“好了，别打趣德发了，老猴子快说吧。”赵德光打断了气愤道。
室内在赵德光开口后，众人皆闭上了。
不知不觉间，以赵德光的团队，已经看见了雏形。
“好嘞，赵厂长发话了，那我也就不卖关子了。”汝旺财话音一转。
“这十几万块衣服，在华夏是见不到，就连几万块，都是藏在百货大楼厂长特定的储物室里，那也不过，只有几件。”
“我当然是没见过，但市面上流行过的几百块到几千块的衣服，我不止是见过，还亲自上手摸过。”
汝旺财脸上浮现陶醉：“那衣服，是真滑，感觉跟美女的肌肤一样，是又滑又嫩，而且光看样子，就一个感觉。”
“又好，又贵。”
武尚文作为当中，年龄最小，对一切事物都好奇的他，在脑中最先想到如此美妙的场景。
“嘿嘿，还说自己不是小屁孩，看看小屁孩都流口水了。”汝旺财搂着武尚文打趣道。
“别，别胡说，老猴子。”惊醒的武尚文，下意识辩解，同时手很自然去擦拭嘴角。
“好啊，老猴子，你竟然骗我！”武尚文发现被骗，抬手就要打。
汝旺财早躲开到一旁。
“好了，老猴子，说清楚吧，你的思路。”赵德光开口道。
“咳咳，我的想法，是棠湖制衣厂，主攻洋衣裳类型，做出华夏洋衣裳。”汝旺财话了，看向众人。
“我不同意！”荣德发最先开口拒绝道。
“我也是。”武尚文紧跟着举起了手。
“小文子，你把手放下，你的票不做数，还有你小子德发，别以为我猜不到，你小子就是生气吓捣乱。”汝旺财气哄哄斥说两人。
荣德发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心中所想，被说出来，就连他这个大汉子，也有点羞红了脸，正想把手缩回去时。
荣翠华翻完棠湖制衣厂资料，开口道：“这次，我也同意我哥看法，我要投反对票。”
“你看，我妹说的对。”荣德发更是把手举的高高的。
“荣家妹子，你在搞什么。”汝旺财傻眼了。
之前考虑做衣裳，尤其是华夏洋衣裳，如果有人能同意，那一定荣翠华，这么爱打扮的人不可能会拒绝。
“老头子，我也发言，我也不同意。”陈老六敲了敲烟袋，沙哑道。
“反对票，五张，来说说下一个想法，谁说。”赵德光开口唱票后，淡淡看向众人。
“五票！德光哥啊！怎么回事，要是不同意，也得说说，为什么不同意吧。”汝旺财坐在一旁委屈叫到。
赵德光没说话，先给汝旺财一个眼神，强硬让对方坐下，又示意荣翠华开口。
荣翠华挑了挑眼镜：“做洋衣裳，的确是棠湖制衣厂发展趋向的目标。”
“你看吧，德光哥，德光厂长，你看看他们，在嫉贤妒能。”
“但是我怕还没有说完。”荣翠华插口道，举起棠湖制衣厂资产那一页：“这里清晰写着棠湖制衣厂近况，生产线老旧，可是一个难题，汝主任，不会不知道吧！”
“我，我当然知道。”汝旺财看着那页记录，语气牵强应道。
“不止如此，还有原料，歪国洋衣裳，我是没见过，也没摸过，但跟你小子的描述。”
“老头子我啊感觉这料子，应该不便宜，要不这衣服，哪怕归设计，也不能这么贵。”陈老六吐出一口烟，紧跟着道。
见陈老发话，汝旺财撇了撇嘴，没多说什么，老老实实坐回原位。
“那各位，有对棠湖制衣厂发展有什么看法，说说看？”
面对赵德光的问话，这回没人吱声了，因为这么短时间看来，真心没有什么计划。
“看看吧，说计划，你们又不说，现在又嫌弃我的计划不好，真是服你们了。”汝旺财起身埋怨道。
“那这样吧，老猴子，你去弄一件洋衣裳，拿过来，放心，费用厂子出。”赵德光取出五百块递向汝旺财。
“好嘞，放心，我一定买到最好的洋衣裳。”汝旺财说着手伸向那五百块。
没拽动。
“你要记得，要好的，洋衣裳！”赵德光一字一句，连续在强调。
“赵厂长，您放心，销售科主任汝旺财，保证完成任务。”汝旺财一本正经，还特别整理一下衣服。
“各位，现在回去后，好好想想，三个小时后，在这集合，都散了吧。”
赵德光让众人离去后，独自一个人，看向窗外。
“感觉怎么样，当厂长，其实你目标可以更大。”陈老六偷偷溜回来，叼着烟嘴道。
“其实，我也清楚，师傅，你说过人各有志，厂长我清楚，对我起点很小，但现在明明是很小的点。”
赵德光一改憨厚和气模样，脸上透着坚毅，语气沉重低沉。
“师傅，你不用叹息，但你也清楚，我的情况，我的命到这了，我曾经想着，这辈子靠着这点工资，挺过去也挺好。”
陈老六僵住了，也忘记抽烟，看着眼前被时间磨炼圆滑的模样，嘴上没说什么，眼里写满了心疼与可惜。
“现在光明，给了我这次机会，我打算拼一把，机会在眼前，再因为其他原因，放弃，这不就是师傅所说的吗？”
陈老六看出赵德光，眼中又恢复出，曾经的自信，本来悬着，愧疚的心，慢慢放下。
陈老六拍着赵德光的肩膀，缓缓道：“德光啊，师傅手艺都交给你了，连做人做事，你现在都比师傅强了，所以要做，就放心做。”
“会的，师傅，被光明选中的我，一定会运用全部，当然，也得靠师傅你，来帮衬我。”
“行，你不嫌弃我这把老骨头，就在最后帮你一次。”
赵德光看向陈老六离去背影，小声喃喃道：“谢谢你，师父。”
远处陈老六仿佛是有所感应，嘴角微微翘起，满意的拍了拍烟杆。
赵德光再看向窗外，心中所想是郑光明的影子，转身就拿起笔写到：棠湖制衣厂改造计划。
“阿奇！”
远在庞家大院的郑光明，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抖了抖身子，难道要感冒。
看着钱数又亏了一千五，郑光明嘴角微微翘起。
果然赵德光是个会赔钱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