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光明不知为什么,又走到了东大胡同。
看着宋大渣的家,想得是走进去看看,身体还是站在原地。
黄商拍卖行内,宋德茂用电话谈好一个个生意,放下电话,心里仍然是空唠唠的。
余光的心思,还在棠湖制衣厂身上,明明是他经手过,算是最小的几门生意,但他的心,不知为何飘在了上面。
棠湖制衣厂,门被缓缓打开。
从中走出的是陈老六背起了名老:“走吧,累了一辈子,就跟我回家吧。”
“嗯。”名老不知是睡梦中,还是临走遗言一般应答道。
赵德光就静静看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与此同时,因为名老首肯,弱水市流行起了新型面料。
便宜,颜色够亮,被弱水人所爱,连众多得到消息的小型制衣厂,都一一派人来商谈,拿着不少的单子。
如此同时,出了弱水市外,众多离近的城市,都一一上起了棠湖制衣厂的广告。
人传人,牌传人,上报纸。
三种宣传渠道,一起而上,一时间赵德光发现,产能竟然跟不上。
不止是因为旧生产线,看着那盈利几万块钱,还有着最新打听到最新生产线,赵德光选择定下。
这一举动,可吓坏了,远在东大胡同的郑光明。
眼中亏钱数不断减少,最后更是夸张性的挣到了好几万块,正当郑光明想去看看,找找办法去补救时。
亏钱数一下回到从前,更夸张的数字,亏钱数值十万目标达成。
坐在地上的郑光明,不成样子,眼中全是疑惑。
果然这幕后黑手系统,跟以前老电视,没有什么区别,都是爱出毛病。
比老电视强,老电视得敲敲打打,这幕后黑手系统还会自动修复。
远在弱水市城外,山坡上。
陈老六背着名老走到山腰间,深处林从中耸立处。
把名老放在一旁,陈老六自顾自的挖出一个小洞。
名老慢慢睁开眼,张开嘴不停啊啊,好似在叫谁。
陈老六走到名老身边,一脸笑意缓慢开口道:“你啊,这半辈子都这么累了,是时候休息了。”
“啊啊啊。”名老吱吱呜呜,想要说出什么,但只能发出“啊啊”声的他,已经快走到时候了。
陈老六安抚着名老,眼看向着远方:“别说了,也说不出声,懂得都懂,不懂得装懂,都是在懂,何来不懂,以前师傅老这么说,你一看,就是白听师傅讲课。”
“那我做大师兄的,就跟你好好讲一讲,师傅的课。”
名老听着陈老六的话,出奇的没再吱声,就像是一个对知识好奇的孩童一般憧憬。
“学艺,先学做人,做人,也分好人坏人,好人容易学,坏人不用学,学身为己,学己为身,此是大道。”
“大道无常,事事无碍,终有路数,路数常有,人生无长,长长涨涨,涨涨长长,所以做人啊!你要先看的远,看的明,所以啊……”
陈老六转过头来,双指一试探鼻息,再也感受不到一点。
这时陈老六比谁都清楚,他缓缓站起,把名老放在洞中。
“人不以为乐,乐不已是经,经为常人已,已不为命时,道道道,人人人,可笑,可敬,可谓,不可明事也。”
“哈哈哈,真是的,老了,老了,后面都记不得了,可怜,我这一身老骨头,得帮你整理身后事,就是不知道,老头子我的身后事,谁来解决。”
陈老六一铲子一铲子,填埋好土后,好似在说给他,又好像是说给已经入土的名老。
“身子骨啊,真是累,不过啊,现在我也算想明白了,为华夏,为小家,你选的不错,要是师傅在,一定会打我。”
陈老六依靠着在墙壁上,叼着抽出一口烟,嘿嘿笑着,好似想到了过往。
那个习惯提着一扁担,说不对,就一扁担的糙汉子,就在身边时。
四个小娃子,三男一女,一边团结,一边嘻嘻的逃,互相帮助,那才叫团结友爱。
陈老六不禁感叹,现在一女已死,老二被他埋了,老三身为厂长退休了。
“真是苦了,我这把老骨头,一个人,还不能老老实实退休,为了那个傻徒弟,师兄我还得多活几年,以后再来陪你。”
陈老六走出了,地上竖起一个木质的牌子,上面无字也无名,就刻有留下者的名字。
陈老六。
林间陈老六好像说了些什么,声音很小,但刚好满林都能听见细语。
“小猪,是师兄错了。”
棠湖制衣厂,赵德光还没来得及,为取得的成功庆祝时。
眼看着师傅一言未发,连旁人打的招呼都无视,直到走进屋中后,反锁门后。
赵德光第一次感受到师父的异常,出于男人之间的约定。
赵德光弄好棠湖制衣厂所有准备工作后,一身轻,拿着酒与肉,外加上一点老嘎吱就是咸菜。
陈老六早知道赵德光要来似的,提前就留好了门。
眼看着桌上,烟灰都那么老高,赵德光清楚知道陈老六的不易。
没有过多声张,拿起两瓶酒,一人一瓶。
一直喝下去,期间,赵德光没问,陈老六也没说。
无声之下,剩下的只有两个各怀心事的“酒鬼”在喝着。
庞家大院内。
郑光明破天荒的拿起了笔纸,奋笔疾书的不断抄写着数字。
正是幕后黑手系统上,不断变化的数字,真是惹的郑光明看的直迷糊。
一想到有关十万,以后生活的情况,郑光明咬着牙就强硬了下去。
说来也奇怪,弱水市几乎快传遍大半个市的消息。
郑光明总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愣是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至于写这些数字的原因,更多是因为好奇,这是在郑光明看来先进的东西。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坏了?是郑光明曾经第一个想到的。
转眼就被他亲自否定。
为何?当然,是担心那十万块钱,那可以他以后幸福快乐生活啊!
眼见写满纸了,幕后黑手系统数值,还在不停变化。
郑光明看着发抖止不住的手,又看了看不停变化的系统。
突然一个想法在心中滋生。
这系统,我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