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内。

孙五子拿着一杯咖啡，轻轻喝了一口。

“喝喝吧，这里的咖啡，虽然不是什么大牌子，味道倒是不错。”

“是不错，不过没想到孙哥，这么大的老板，还挺闲情逸致的。”宋德茂调侃道。

“没那闲情逸致，就是喜欢在这，看着窗外的人，都是在讨生活，有的想一夜暴富，也有一夜一无所有的人。”

宋德茂顺着孙五子手指方向，看见有人抱头跪地痛哭，有人拿着钥匙跪着求卖。

有的更甚着，老太太抓一个人，就抱着大腿不肯松手，直到对方给了十块钱后，立马健步如飞，跑了。

“那是周家老太，以前是个大户人家，后来家道中落，一无所有，听说是子女败坏的，后来她就疯了，又迷上了盲箱，最后落到这幅模样。”

宋德茂听着答复，心中对所谓的盲箱有了心情。

“宋老弟，你来一次扬州市，也不容易，我领你去见见，货你放心，明天三点准点发货，服务员买单。”

一四十左右妇女，到来后跟孙五子推搡着，连连说着不收钱的话。

后来直到孙五子快要发怒了，说着不收下次不来的话语，妇女勉强收下。

“孙哥，常来吗？”临出门宋德茂问了一句。

妇女擦了擦手热心肠道：“你说小孙啊，他天天来，每次受老板欺负，就来这。”

宋德茂听完，道谢一声后，就走了出去。

孙五子都看在眼里，没多说什么，“跟上”一句话后，明显对宋德茂有了隔阂。

几个胡同外，宋德茂发现比起之前的“热闹”，这里是异常的冷静，每个人都戴着面具。

同时孙五子也从怀中取出两个面具，丢给宋德茂后，就戴上手中剩下的面具。

宋德茂发现接过是一个狗的面具，又看了孙五子猴子面具，感觉对方因为之前的那个事，想要搞他。

见宋德茂戴上狗的面具，猴子面具下的孙五子嘴角微微上扬。

“五十，十五，七十五，狗头，十个狗头，成交。”

眼见这一对白脸面具的人，嘴上对着念叨不停的话语，吸引了注意。

“这叫话石，是双方买卖的一个暗语，时间上叫什么都有，实际上说什么不重要，看见没，底下布下面的手，才是最重要的话，话里成交才是真，也就是暗地里的道道。”

宋德茂注意到在两人说出成交后，各自拿出卡片交易后，就各自分开了。

“这算收摊了？”

“卖一件东西，就收摊，这也是规矩，其实扬州市，别的不多，按规矩办事的人，最多，你多学着点，以后有用。”

宋德茂听着点了点头，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孙五子的脸色变化那么大，背地里打听别人底细，对于一个看重规矩的人，这得是多大耻辱。

现在能领着逛市场，也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又走过几个摊位，孙五子见到新奇的事，就会在一旁解说，哪怕是宋德茂没有问，他都一一解说完。

孙五子领着宋德茂走进大厅，在安置好座位后，附耳小声道：“等会我有点事，你在这看着，有想要的东西，可以看，但尽可能不要瞎拍，那是要钱的。”

宋德茂点了点头，孙五子见状，就走到第一排坐了下去。

不一会功夫，一个小丑面具闪亮登场，敲着小木锤。

“欢迎大家，来到盲箱大会展，这些都是小丑，我辛辛苦苦，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上过山，下过水，辛辛苦苦弄来的。”

小丑面具人一边说着，一边做着夸张的动作，时不时拿出工具。

绳子，游泳圈怎么离谱怎么来。

周围人没有一个人，发出别样的声响。

小丑面具人从怀中，拿出一个红鼻子小喇叭。

“不好玩，一个人都没有笑。”

摁下红鼻子后，一股响声，传遍整个大厅，灯光熄灭，再次亮起时。

小丑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红色集装箱。

“今天第一号拍品，完货集装箱，你看看这明亮的颜色，如果我不说，谁又能知道，这上面的油漆，是我后刷的，各位定价。”

小丑从集装箱上跳了下来，还是一副不着调的样子。

一人举起牌。

“有位老板出价了，好厉害的价，一块骨头，哇，我好心动，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值得一块骨头。”

又一人举起牌子，小丑又开始念叨作秀，嘴上没停一直在念东念西。

直到第十三块骨头后，才依依不舍的敲下了锤。

弱水市，湖边。

汝旺财坐在边上，眼中回忆起过往，都是曾经和电话少女的过往。

两人是彼此的初恋，如果说相爱的两人是幸福的。

汝旺财和少女也同样如此，说着大话畅想未来，无忧无虑的时光，是那样不真实，又让人怀念。

直到出现，那件事后，两人分别了，一个在华夏，一个在歪国。

最初汝旺财还经常打电话，时间久了，电话就没那么勤了。

不是因为汝旺财不爱了，是因为他怕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电话接通后，两人共同话题变少了。

汝旺财早就感觉到了，只是每次都在骗他，骗他相信那个少女没变。

每次打电话，心中惧怕就增加几分，时间久了，汝旺财就更怕给不了想要的未来。

所以想到和别人调情，反正都是嘴上花花，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是不是就能让对方忘记他。

对于每个所谓交往过的人，都是被汝旺财考察过，直到说明情形后，同意的人。

汝旺财才会大肆宣扬，其实对此他也不知道该伤心，还是高兴。

少女没走，他却不敢再见。

看着湖面上，汝旺财想得永远都是那个心中对女孩，现在变成什么样了，会有什么喜好，还喜欢吃冰糖葫芦了吗？

东大胡同，宋大渣喝着茶水，心中想着的是郑光明，为什么还没来，都已经两天了。

宋德茂家门口，一伙不速之客来了，为首的就是黄大亨。

庞家大院，郑光明在梦中惊醒。

“完了，怎么把他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