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开发市场,正当风大山正在思考时,全庄的所有人被告之南边的那股流匪流窜到了襄阳地界,80里外的梧桐村被劫了,虽然只死了三个人,但小媳妇被糟蹋了不少,粮食被洗劫一空。
里正苏东来立即会同苏运大财主,召开了苏家庄的护庄会议,召集了平时庄里有威望的十个人进行了商议,制订了一系列的应对措施。
比如在进村庄的两个主要路口安排人进行看守,吹牛角示警。各家各户把贵重东西进行隐藏。如何去襄阳府救援,如何去最近的兵站救援,对护庄队加强训练,撤退路线等等作了一系列安排。然后召集了全庄的动员大会,要求所有村民如果发现匪情,立即向苏运家庄院撤退,并对一系列安排作了公布,要求大家务必熟记。
襄阳这坐城市是兵家必争之地,苏家庄的村民应对战争也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因为土匪的数量听说只有二三百人,也就没有往深山之中撤退的想法,苏大财主家在建造时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围墙就有一丈多高,而且是建在半山腰上,有险可守,苏大财主又是军阵上下来的行家,想来不会出问题。
在离苏家庄15里的深山中的一个山洞中,魏国坐在篝火旁边,在火光中,他陷入了沉思,回想自己的经历。
魏国外号飞天老虎,以前在潭州做贩盐生意,本人是当地很有名的武师,家传断魂刀法24式遍潭州无敌手,加上自己为人豪爽,与各路山大王都交好,所以生意做得很顺利,但来了一个知县,胃口太大,要垄断贩盐生意,自己想同其他盐商弄走他,结果这狗知县居然先动了手,自己因为私藏兵甲而被入狱,家财使了不少,才得以出牢狱。老娘见自己被抓了,当场就被吓死了,自己都没有守过一天灵。气不过之下,叫了王石锤和蓸兵二个好兄弟,晚上摸进了知县家,杀了他全家,但人没有杀干净,幸好自己第二天一早就出了城,否则自己肯定已经死了,只是可怜我老婆和儿子、女儿了。
后来上了以前自己打过交道的风凉山土匪窝,入了伙,哪曾想风凉山的大头目和三头目居然去潭州府喝花酒闹事被抓了,反手就带着官兵来剿匪,幸好自己反应快,带着这二百多号兄弟跑路了。
现在自己没有落脚点,想入伙其他山大王,但人家都不敢收,自己杀了知县这是在官家挂了号的,听说赵家皇帝都下令捉拿自己,还开出了赏格,谁收留自己,那绝对会被重点围剿的,自己现在也只有一条路了,跑到金国的地盘去。
正想得出神,思考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时,只听见旁边的曹兵说道:“大哥,咱们前天劫的那个庄子看来是有准备的,一靠近庄,人就有组织地向山里跑,还居然在山腰修建了围墙,这襄阳府看来不好呆啊。”
曹兵以前也是在军阵上厮杀过的军汉,还参加过岳家军,对兵阵不陌生,前天他一见那庄子的反应,就知道这是个应对兵匪很有经验的村庄,而且组织都很有一套,让他们没有空子可钻。要想攻下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至少要死伤几十个弟兄,现在,每个老匪都很宝贵,轻易不要折损。
魏国:“是啊,在潭州除了一些大户人家,一般村庄哪有什么抵抗能力,咱们也没有抢到多少粮食,如果去了金国,情况不明的情况下也不好随时找羊牯。这襄阳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飞武的风气很浓,上个军阵的人也多,上线开扒难度确实很大。”
羊牯指抢劫的对象,上线开扒指在这一带下手作案。魏国经常在江湖上走,也学了一点黑话。
曹兵:“想在金国开山立柜还需要一些时间,现在最迫切的事还是要补充一些粮食,否则后面的路就有些哪了。”
魏国想了一下,把所有土匪头目都召了过了,开了一个会,明确了由二当家张园带着几个善于打探消息的土匪去周边寻找可以打劫的地方,如果运气好,发现有大户家的人,也可以搞个绑架。
张园虽然在这股土匪中是二当家,但是官府对他的赏格却不多。只有二十贯,他没有参加杀知县的洗劫,所有对他连画影图形都没有。他身材不高,很瘦,但是一身轻功在江湖上也是有名气的,有闪电雕的外号。
接到任务,第二天天才有光,他就安排三组老匪去周围打探消息,每组二人,他自己也加入了一组,探听的方向刚好是苏家庄方向。
苏家庄。
苏大财主和风容辉、里正苏东来正在商议风容辉高价买回来的风火雷的使用,至于火药的来源,风容辉说是有路过的军士从军中顺出来的,而且已经走了,连姓名都不知道。上午,三个人进行了试验,苏大财主在军中是使用过火药武器“霹雳炮”、“震天雷”的,但威力比这个陶罐地雷差多了。
最后根据地形,把地雷放在了三个地方,两个进村的入口,苏大财主家的大门前,各放引线放30米,由挖好坑和引线槽,等有情况再放地雷。由风容辉负责培训两个庄子中机灵的人进行庄外点燃引线的工作。至于大门前的,直接由庄子门内点燃。而且为了保密,只有他们三个人加两个点火人知道这个秘密武器。
风容辉本来想从村里选两个人来当点火人的,但风大山说他可以控制引线的时间,没有什么危险,有足够的时间逃跑,于是风大山和风大树就当了两个点火人。
风大山当然可以控制,用一根香就能搞点,现在他需要做的事情是测量从能够看到土匪到土匪到地雷的时间段。
这个工作他两兄弟整整试验了大半天。
闪电雕张园来到苏家庄时,他就看到村头两个半大小子在路上在跑来跑去的,路上还有几个新挖的小坑,一个中年人在旁边看得呵呵笑。他的装扮是一个走货郞,挑着一个货担,卖一些针头线老,就走了过去。另一个早就土匪躲了起来,方便策应。
“这位大哥,有礼了,这两小子在干嘛呢?跑来跑去的。”他到风容辉跟前,也不放下担子,就开口询问。
风容辉:“没事,这两小子犯错,我罚他们跑步呢。”他的声音有些大,是在提醒两个儿子。
张园:“哦,大哥你看,我是第一次来咱这庄子,能否向你打听一下咱这庄子平时哪的人最多,我好去试试能不能卖点东西。”
风容辉:“庄子里只有两条街,你走进去一吆喝,大家都能听得见,这太阳都快下山了,你要整快点,否则你今天晚上要在庄子上歇了。”
张园:“谢谢您了,那我进去了。”
风容辉:“你慢走。”
一会儿后。
“这个货郎有问题。”风大山见货郎走进了庄子,就凑到了风容辉跟前。
风容辉:“哪有问题?”
风大山:“从外表看完全没有问题,但这个时间,所有庄子都收到了防土匪的告示,这是这近半个月来的第一个货郎,而且还没有见过。爹,你见过吗?”
“没有,这人很厉害,你们如果看见这人,别招惹他,你看他走路,起脚重,落地轻,这是练过腿上功夫的,不管是不是土匪的探子,都不是你们俩小子现在能够招惹的。”
想了一下,又问风大山:“老二,你测完了吗?我们是不是还要挖坑?”
“不用了,这五个坑够用了,点火的香的长短从看到的地方到这里的时间,是跑还是走,我都和大哥商量好了,你不用担心。我见这天估计下不了雨,要不咱们还是把地雷给先埋了,如果这人是探子,那估计土匪就在附近。”风大山提出了建议。
风容辉看了看天,说道:“那也行,我们去取地雷,顺便看一下苏员外怎么处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