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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桌子清理开,让苏命仁先向上面喷洒一些酒精,然后把人抬上去,把伤口露出来,先检查是否伤到了内脏,他的医疗箱中就备了弯针,线,没有准备撑开钳。酒精洗手,口罩戴上,就让苏命仁直接用手撑开。风大山往里面细细检查,不时掏出一起血块,看得苏命仁头上冒汗,但又好奇这风二小子的操作。

医疗箱风大山一直带在身上,里面有他专门请针匠制作的弯针;还有一些羊肠线,是他专门请人从羊小肠上弄的;有绑带、酒精,还备了一点常用中药。

伤口虽然大,但幸好没有伤到肠道,把瘀血清理了一些,棉花蘸酒精擦拭一下,准备的缝合线在酒精中消毒,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进行了缝合,还整了个二层缝合。风大山见过视频,但他没有实践过,只有硬着头皮进行上了。

对头上受伤的另一人,看上去脸上全是血,在风大山眼中,却不是什么大伤口。用括刀把头发括开,消毒,缝针。至于被痛醒了,这是好事,反正又进来了几个人把他按得死死的。

然后,风大山呆的这间屋子成了手术室,除了一个肝出血的他没办法,连一个肠道被割了一个口子的,他都进行了清理缝合,死不死的他管不了,反正在大宋朝,内脏受伤就死定了。对于大一些的伤口,他还留出了一个排脓口,插入了一根细葱。

肠道受伤的那位,他叮嘱必须要放屁后才能吃点流食之外,手脚受伤的及没有伤及内脏的,他的医嘱是需要大补。

襄阳城中附近的医生请来了三个,开始还大呼风大山胡闹,受外伤的都是用药外敷,等他自然长好,哪有像这样用针缝起来的,这又不是缝衣服。

每个伤口缝合好,他都用手盖住一会,其他人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只有风家人才知道他在做什么。这是风家最大的秘密,通脉功的内气可以加快伤口愈合。

骨伤的两人,由请的骨科大夫处理,其他的都接受了风大山的缝合,缝合时没有麻药,逼得每次都要有几个人按住。

最后就由请来的大夫开药。

其间风大山知道除了几个大夫,几个军汉穿着盔甲就想往边上凑,被风大山训斥了几句,最后苏运在门口划了一条线,大家都站在线外,秩序才好一些。

苏运见风大山脸色苍白,知道他很累了,但作为这个集团的主要负责人之一,他必须把风大山拉着听岳指挥的总结。官府的人早就到了,苏家庄的人除了把受伤的自己人抬去给风大山,就是排队去给风大山练缝合手艺之外,什么也没有做。

黑衣人没有一个活口。

在后堂,知州和几个穿着盔甲的军官坐在中间,严知县和县丞坐在一边,方大山到了后,苏运才开始说话。

“我同风小哥昨天从临安府返回这里,本想休息一两天,就回苏家庄,结果却不想,有贼人盯上了我苏家庄的生意。幸好我们在晚上都派人巡逻,贼人被发现后,居然大举进攻我们,其间还动用了霹雳弹,将我大门、围墙、及前厅全部炸毁。”

“诸位也看见了,我苏家庄几乎人人受伤,苏老二兄弟还死去,请诸位大人给我苏家庄做主。”

大家都不吭声,知道内情的很惊异,不知道内情的人很惊诧,但大家都是官场中人,都没有说话。

冷场一会儿,在场官职最高的知州说话了:“这件事情,让我们对襄阳城的治安非常不放心,尤其是襄城县。对方是什么人,你们可有头绪?”边说边对着苏运发问。

苏运:“不知道,对方身穿黑衣,走时,还不忘记把人都给杀了,一个活口都不留给我们。人非常多,进攻时有五十余人,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留下了多少尸体。”

知州:“严知县,我见你县衙的人正在清理尸体,可有数目?”

严知县:“禀大人,有的,共发现着黑衣的贼人尸体二十三具,我的人正在逐一辨认,如果有结果了,我会向诸位大人禀告。”

知州:“今天这件事,影响非常恶劣,五十多个流匪,居然在我襄阳城攻打商铺,虽然被击退了,但这件事,希望各位大人放在心上,严大人加紧侦察,各个城门及税务点进行严密排查,争取抓到主谋。我甚至怀疑,这伙人就是潭州流匪的余孽。”

风大山听见知州这样说,还没有侦办就开始定性,心底一股寒意升起,这知州,绝对有问题。

这时一个粗豪的声音响起:“余大人,各位大人,我襄阳左军在接到城中有爆炸声响起,我就叫了一个队赶了过来,在城门处被阻了一个时辰,结果我还是第一个赶到的,很遗憾,我军营远一些,但是,近一些的各衙门和军营就要反思一下了,为什么我到了,你们还没有到?”

众人一看,原来是襄阳左军的一个指挥使,叫曾大海。

“在以前,我听说苏家庄以一人不死,击杀了潭州流匪一百余人,当时我还不信,今天我算是长见识了,苏家庄以十余人,力战五十余人不落下风,还留下了二十三具尸体,我老曾自问做不到,改天我一定请苏家庄众人喝酒,请一定要给老曾我面子。”

“严大人如果在抓捕时兵力不够,可以来找我老曾,我老曾杀金狗可是一把好手。”曾大海说到最后一句时,语气很调侃。

“今天风小哥的医术让我等佩服,用酒来治伤虽然我不知道是不是有用,但如果风小哥的治伤手段成功了,还请教授我等一二。”说完,还对风大山拱手一揖。

风大山急忙站起来同样回礼:“曾将军尽管放心,如果有效,我会推广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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