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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大山感觉自己的身体每天都在变化,他现在已经能够熟练使用神识,神识不仅能够360度无死角观察周围,还能够帮他检查枪管有否有气泡。

大炮风大山并没有继续研发,在苏家庄目前实际,没有使用大炮的必要。武器只是自保的手段,他不会把武器的制作转让给任何人,直到现在,硝化棉、硫化汞等的生产关键工序,只由他及少数几个人掌握。直到现在,钢铁厂还没有营利,一直在进行工艺的改进和试验,但是,如果需要,风大树所掌握的钢铁厂,完全可以生产最好的武器,最好的甲胄。

对于交给大宋朝廷,风大山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奇怪的想法。大宋官府对于苏家庄,不仅没有积极进行保护,反而一直在抢功,一直在打压苏家庄。

现在苏家庄的香皂已经停止生产,由皇家直接在京城建厂生产。在苏家庄工业区之中,只能生产肥皂。价格也从2贯降到了20文一块,真正开始向民用转变。但只有2文的成本而言,肥皂生意还是暴利。

普安郡王也不是善茬,上海工业区几个厂才建设好,就让苏元镜坐了冷板凳。苏家庄前后出了四十万贯的银钱,如果按照苏家庄的经营模式,最多一年就能回本,而现在,一分钱都返给苏家庄,给苏家庄办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给泉州的知府写了一封亲笔信。

也许,皇家认为惩治苏家庄众人就是最大的恩典吧。

现在新到的宣抚使姓赵伯忠,是秉义郎赵子彦的长子,他的弟弟叫赵璩。赵璩七岁时曾经以宗子被选入宫,绍兴十五年,加检校少保,进封恩平郡王,绍兴二十二年,二十三岁时,加恩称皇侄,迁开府仪同三司,判大宗正事,置司绍兴府。宋皇赵构因为在南逃时伤了下根,不能生育,就从宗族之中选了几个孩子过继,赵璩虽然被称皇侄,其实是已经失败,被淘汰了。这赵伯忠虽然是赵璩的兄长,也才三十岁,只比璩大二岁,但却不是嫡子,而是庶子,所以在皇位继承人选择时,没有列入考察名单之中。

赵伯忠知道苏家庄中,普安郡王并没有把手伸进来,而是全心全意地经营上海工业区。他到了苏家庄,那苏家庄就必须让出一部分利益。

现在的苏家庄,已经不是最初的可以让官员们欺负的那个小庄子,家财上千贯的,在庄里算小康,多次斗争胜利也给了庄子里的人无比的自信。

赵伯忠暗示几次苏家庄应该表示诚意,苏运拿了三个铺子的房契给他的管家,但管家退还了回来,这就表示不满意了。

苏运也烦,给点钱财甚至铺面无所谓,但现在苏家庄里面各个厂子都属于各家,虽然他家和风家是资产最多的,生意也是做得最大的,但也不可能把股份给人啊。当时普安郡王就是看到了这个情况,才情愿另开工业区,也没有要苏家庄的份子。

赵伯忠见苏运等人不理他了,就开始找兴勇军的茬子,一会儿查兴勇军的帐,一会儿清点兴勇军的人数。在整个大宋,苏运可以说,在对待厢军问题上,是最清廉的将官。

这次,干脆让兴勇军去疏通护城河河道,赵伯忠根本就不知道苏家庄的工程建设能力有多强,根据他的师父估算,虽然襄阳城只有西面有护城河,但疏通、修整需要至少一个月,他给了苏运十五天。没有想到,十天就疏通完成。

这次苏运请赵宣抚过来验收,也想同他把话说开。

赵宣抚带着几个官员如约而致,他才三十岁,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到了现场,也不废话,让手下分管工程的官员进行验收,自己则坐在凉棚之中,看着官员们忙碌。

很快,工程验收的官员过来回禀工程已经完工,达到要求时,赵宣抚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是说了一声:“知道了。你们回去吧,我同苏将军说点事。”就把人给打发走了。

苏运见其他官员都走了,就上前说:“使君,既然工程已经完工,那我也把人带回营房,还请使君把剩余的工程银钱单给签了。”厢军做工程,必须计算伙食以及必要的工具支出,这次疏通河道,可是讲好的二千贯钱,已经收到了五百贯,还有一千五百贯。

赵伯忠喝了一口菊花水,才慢悠悠地说:“工程预算高了些,既然十五天的工期,十天就完成了,那就再给你八百贯吧。”

苏运愣了一下,脸上从微笑立马转变成了严肃,道:“使君莫不是说笑,这工程核算可是有规程的,我们做得快,那是因为工具上花了大量的钱财,如果少了柒佰贯,我也同外面的弟兄没法交待。知道的,是使君对工程款重新核算,不知道的,还说我苏运克扣大家银钱。”

赵伯忠冷笑一声,道:“工程进行了缩减,银钱自然也需要减少,这是道理。”

苏运一听,这是有意找茬啊,便对着不远处的一些兴勇军大声叫道:“吴老三,你们过来一下,都过来。”

兴勇军的一众人感到奇怪,今天大伙过来,只要做点收尾的事情,这两来,兴勇军做工程可是一把好手,苏家庄的很多工程都是他们接手的。按理说,这疏通护城河这种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的工程,是不会有问题的。

大伙带着疑问走到了凉棚外面,对着两位上官施了一礼。

苏运大声说:“大伙都知道,这疏通护城河的工程,核定的是二千贯,你们都是做惯工程的人,大伙说说,二千贯,贵不贵?”

吴老三只是兴勇军中的一个都头,听见苏运这样问,见周围自己好像军职最高,便说:“这疏通护城河工程如果不是我们兴勇军做,恐怕其他军二个月都完不成,二千贯,只够我们施工的材料及伙食,其实我们是亏本的。”

其他军汉也都低声议论起来,他们在接苏家庄的活多了,多少都知道一些工价。

赵伯忠身边的师爷其实是知道内情的,自家主子这是找事呢,见这些军汉开始议论,就对着吴老三呵斥道:“你懂什么工价,滚出去。”

吴老三这时也醒过神来了,这是宣抚使对自家将军做法呢。他看了一眼苏运,见苏运面无表情,也不知要不要反驳。

苏运没有让吴老三为难,对着那师爷说道:“他们做工的不会算,把而你一个站在旁边的会算了?你算什么东西。”他这时打定主意,不再给赵伯忠面子,有的时候,退缩只会让别人以为你好欺负。

那师爷一听苏运骂他,便说:“你一个小小的都虞候,我家老爷放出去的门子官职都比你高,你还把自己当大爷了?”

苏运冷冷地道:“哦,我这个官职,是官家下旨的,原来还不如你家的门子,长见识了,真的长见识了。”

赵伯忠此时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大声呵斥道:“吵什么吵,一个小工程而已,几百贯银钱的事,吵什么吵。今天就这样了,大家都散了。”赵伯忠此时想开溜了,自己本来就不占理,没有想了苏运一改平日的谦让,让自己下不了台。

苏运见赵伯忠想开溜,便大声说道:“众位兄弟,刚才使君可说了,要减少我们工程钱七百贯,乘使君还没有走,我给大伙说明白了,免得担个吃兵血的名声。”

大家一听,居然要减少工价,纷纷鼓噪起来,有的说:“使君,你是不是受那个小胡子蛊惑了,二千贯我们都是亏本的。”

苏运见赵伯忠已经向外走了,对着他冷冷地说道:“我这些兄弟,不少当初可是正面与金国完颜铁忽的五百铁骑对战的,从襄阳直接杀到巴州的,使君可要好好思量,不要受了小人的蛊惑。”

此时苏运也是想借机警告一下这赵伯忠,这人似乎没有什么节操。苏家庄又不又没有杀过宣抚使,大不了,再做一次而已。

赵伯忠此时也想到了他的上一任的血案,以及襄城知县的失踪案,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了,他是皇族不假,但也是人啊。

他脚步顿了一顿,心中正在衡量之时,耳中突然听到人群之中有人说:“这做工程没意思,还是杀人来钱快。”

“是啊,一个人头,最低也要五贯。”

“七百贯,我都看不上,我们二千多人加班加点做了十天,还扣我们钱,心都黑了。”

......

此时,赵伯忠知道自己在兴勇军中已经黑了,一股怒气涌了上来,转头对着苏运大声呵斥:“你们要造反吗?”

这一声吼,把大伙都吼愣住了,这怎么扯到造反上了?

苏运只是冷冷地看着赵伯忠,其他人也都不说话了,都冷冷地看着赵伯忠。

赵伯忠心中不由响起了一句话:“官逼民造反,民不得不反。”自己面对的可是比百姓更强大的军队啊。

苏运其实也没有想到这赵伯忠,作为一路宣抚使,可是几万军队的最高长官,居然心胸如此狭隘,还不懂得变通,这回,兴勇军再也不可能是他拉拢的军队了。

赵伯忠怱怱离开了凉棚,远离这兴勇军,他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了。

接着的几天,赵伯忠一直等着苏运过来找他签工程支付凭条,他想缓和一下双方关系,以后再想法拿捏这苏运和兴勇军。但苏运一直没有现身。

金国的皇帝完颜亮,金太祖完颜阿骨打之孙,太师完颜宗干次子,在皇统九年(1149年),年仅二十七岁的完颜亮弑君而篡位称帝,改元天德。为人残暴狂傲,淫恶不堪,杀人无数。然而,在此同时,完颜亮也励精图治,鼓励农业,整顿吏政,厉行革新,完善财制,并大力推广汉化,迁都燕京。

刚才把久握重兵在外的老臣完颜撒离喝哄回燕京杀了,了结了前帝的所有心腹大将,他就收到了在楚州宋国有江湖人士想反对大金国的信息,好心情立即就不太好了,急召了护卫将军仆散忽土,令其立即安排招贤馆高手前往楚州,摸清敌人的布署并朝廷破坏,并要求仆散忽土前往海州,必要时可以出兵楚州。

对于宋金双方签订“绍兴和议”,金皇完颜亮很不满意,宋国才每年才进供25万两,完全满足不了他的胃口,只是自己当皇帝才七年,这七年以来,不断有旧臣发难,为了避开旧皇的旧臣,他不惜进行了迁都。现在宋国的进供,逐渐替换成了白酒、香皂、茶叶等商品,虽然都是好东西,但完颜亮总觉得这其中很不对,但又说不出问题所在。听说这些商品以前在襄阳生产,现在在上海就能生产,宋国的准太子每个月都能赚白银二十万两。他一想到这里,觉得这个自己是不是该也整治一个工业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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