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老黑塔的某处房间之中,一个身穿黑袍的枯瘦老者正在和下方的众人谈论着什么,突然,大门被一把推开,两个黑脸鬼面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见到为首的老者便急忙跪下说道:“不好了!牧长老,坤主他……他……”
“坤主怎么了?你倒是说啊!”旁边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问道。
“我……我也说不清楚,长老,你……你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有些长老是急性子,听那人说话那么墨迹顿时就不爽了,骂道:“你奶奶个腿的,我真想一脚踹死你!”
那人闻言连忙再次跪下磕头求饶。
为首的老者完全不理会他们,而是淡淡的开口说道:“带路。”
那人闻言先是偷偷的看了一眼刚才骂自己的长老,只见骂人的长老静静的看着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见众长老都没有在异议,那人便屁颠屁颠的将众人带了过去。
片刻之后,一众长老便来到古老黑塔的门前,循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黑红色锦衣的少年在一个浅坑中半跪着,一手摁头,一手撑地,在其周身不断的有黑气升腾,黑气在上升到一定高度后就迅速的变为红色,最后在空中渐渐形成一道血红色的虚影。
为首的黑袍老者见状眉头紧皱,其余众人见此也是诧异不已,就在这时,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刚要上前就被为首的黑袍老者伸手拦了下来,那大汉对此显然十分不解,随后老者神情凝重的说道:“夜儿很不对劲,他体内的东西怕是要醒了。”
老者身后的众人闻言齐声问道:“大人说的莫不是坤主的神性。”
那黑袍老者并未多言,只是缓缓的走向少年同时自语道“看来杀了不少啊,把白衣都给染红了,想必又是那东西在怂恿你吧!”
少年恍惚间感受到了身前有人,但是身体不受控制的瞬间暴走,四周的灵力疯狂的向着少年的拳上聚集,只是片刻少年的双拳之上便有猛虎乍现,随后少年双拳并出,只见两只高约数丈的金色猛虎相互交错的向黑袍老者扑杀而去。
那老者见状只是随遇的摆了摆手,那两只充满恐怖气息的金色猛虎便如同薄纸一般化为尘埃。
少年见状脸上的杀意不减反增,只见少年身形猛的后退,然后从腰间取出两把匕首,随后高高越起同时猛的将匕首扔向老者,然后单手掐诀喝道:“鸦斩”随后只见两把匕首瞬间消失,转而化作万千鸦群攻向老者,每一只乌鸦的飞过都伴随着一道肉眼难以察觉的强大斩击,漫天鸦群形成的华丽斩击对老者所在的空间形成了一个范围性的攻击压制。
少年借着鸦群的掩护快速的来到老者身后,飞速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篆喝道:“天一北祚,太一紫元神虎主伯,斗中大圣,玉女追魂,十万精兵,随我降灵,入我印中,去!”随后之见符篆猛的燃烧其灰烬化作漫天幽魂向着老者扑去,那架势势必要将老者撕成碎片。
就在二人打斗之时,一旁的众人却在惊讶于少年那恐怖的天赋。
“卧槽!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刚刚坤主用的是【鸦斩】吧!那可是玄阶中品功法!最差也要实力达到灵玄境才能学习的,还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坤主好像才劫灵境,这差了一个大境界啊,谁能告诉我坤主是怎么练成的?”
“哼!俗话说头发长,见识短,你倒好不仅头发短,见识还短,活了大半辈子你居然不知道世上有一种叫【天赋】的东西。”
“我giao,你在装什么嘛!你就说你当时多久才学会的鸦斩。”
“不多不多!鄙人虽天赋异禀,但是鸦斩这种玄阶中品顶级功法,我有幸一年将其领悟”那人满脸自豪的说道。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还笑我废物,我看你才是个废物,你tm用了一年,老子我只用了九个月,哈哈哈——废物”话罢,还冲其做了个鄙视的手势。
”槽,我忍你很久了,打人不打脸,骂人骂短!老子我tm的跟你拼了!
“来!我要叫一声,我tm跟你姓,干你丫的!”
随后两人便扭打在了一起。
少年的两轮攻势虽然不俗,但终归是奈何不了老者,随着少年的攻势的落幕,老者的身形再次出现在少年眼前,很遗憾,少年的压箱绝学未伤老者分毫。
老者看向少年欣慰的笑道:“不错!看来夜儿一直都很努力,才劫灵境就会灵玄境的功法了。”
少年闻言眉头紧皱,不甘的问道:“你凭什么这样说!要不是这小子太废物,就算十个你也不是老子的对手!”
老者笑着说道:“不凭什么,只因你刚才所用的一切,都是老夫教给夜儿的,还有废物的不是夜儿,而是你!要不是夜儿太过于虚弱,像你这种废物的神之意志根本控制不了他,要不然为什么这十六年来他一点事都没有。”
少年似乎被戳中痛点了,大声咆哮道:“你个卑微下贱的凡人,凭什么敢侮辱神明,你们这些凡人不过是下贱的臭虫,肮脏的腥虫,而我是高高在上的神明!”
少年还想接着咒骂,但下一秒老者身形瞬间消失,在次出现之时已到少年面前,随后老者以十分娴熟的手法飞快的凌空画符,在符成的瞬间猛的点在少年眉心之上。只见少年眉心上的那张透明的黑色符篆正在贪婪的吸收着四周的灵力,随着灵力的吸收少年脑海中的那道声音也渐渐变淡直至消失,随着脑海中声音的消失,少年也昏了过去,老者见状连忙扶起,看着少年眉心上渐渐隐没的符篆,老者无奈叹道:“汝要见其父,此劫视为路。”
老者让手下将少年安置好后,便一个人来到古老黑塔顶端,他目不转睛的遥望着南方地域,从清晨到黄昏,从白天到黑夜,无关风景习俗,这似乎是思念远在他乡的亲人的一种方式。
“牧长老一直都这样吗?”一个身材偏瘦的黑袍人问道。
“对的,牧长老每年的这几天都这样,整整十六年都这样!”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