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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月放下箱子说道:“这个李四平,气死我了!他有一个弟弟叫八稳,刚从浙江回来没几天。回来第一天晚上,他就把他弟领到我家里,又吃又喝的,他弟弟喝多了,就睡在沙发上,还吐了一地,弄得我们一夜不得安生。我警告过李四平,叫他不要再把他带到家里了。可是今天李四平又把他带来了,说他这个弟弟说要和我们一起过年三十,还买了酒,你说气人不气人?”

任琪抱了一下俞月,安慰道:“好了,好了,宝,咱不生气,生气伤自己身体。他弟弟多大了呀,还这么不稳当?”

“比李四平小三岁。初中毕业就跑到浙江去了,多少年都不回来,现在突然回来了,李四平说他离婚了。”

“唉!这样啊,这也是多年不联系的亲戚,怎么这么不自觉?这不影响别人的家庭生活了吗?”

“任琪,来你这儿,也是给你添麻烦了。”俞月不好意思地说。

“哎呦,你还这么客气!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我也是一个人,正闲得闷着慌呢!你来陪我过年三十,可不正好!”任琪给她倒了一杯热水,俞月接过来,捧在手里暖着,“那好,我还不知要住几天呢,反正他弟不走,我就不回去!”

“来,咱们一起包饺子吃,我买了点肉馅,还放在冰箱里呢。”任琪开了冰箱,拿出一包肉馅来。

于是两人洗了手,撸起袖子,一个和面,一个调拌饺子馅儿,开始忙活起来。

这边李四平在家里坐立不安,给俞月连打几个电话,都是关机。肚子开始咕咕地叫了,便下了一碗饺子吃了。这新包的饺子肉味鲜美,他吃着,想着俞月的好,又担心她的安全,不禁边吃边嘘唏叹气。

临近黄昏时,女儿宜蓁打来了电话,说给妈打电话,怎么老打不通啊?李四平怕闺女担心,也不敢给她说实话,就说她妈手机坏了,下午出去修手机去了。宜蓁听了,不再问了,说自己和几个女同学凑在一起过年呢,玩得非常开心。她最后祝爸妈新年快乐,身体安康!李四平又交代了几句,父女俩便挂了电话。

在这个大年三十的晚上,李四平一会走,一会坐,苦闷不已。俞月肯定没回娘家,不然岳父岳母早就打电话来了。那她就有可能去了哪里呢?也许是去了她的闺蜜任琪家?他听俞月说,任琪早就离婚了,一个人单过。对!她应该是去了那里。想到这里,李四平稍稍放下心来,但他不知道任琪的手机号码,没法打电话问,坐了一会儿,干脆去睡觉。

李四平上了床,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手机时不时地响一声,都是亲戚和朋友发来的新年祝福,他没有心思去写,出于礼貌,全部稍微改一下就转发了出去。就这样,一直熬到凌晨快一点,也算是守岁了。

俞月在任琪家,两人吃过饭,又磕瓜子,又吃零食,看了一会春晚,也就快十点了。两人都不想看了,就关了电视,去洗漱,准备睡觉。

俞月在浴室里脱了衣服,开始冲澡。任琪敲敲门,俞月说:“进来。”任琪把门开了一条缝,光着身子就进来了,两人挤在一起,嘻嘻哈哈地闹了一会,然后互相搓澡。玻璃隔挡内雾气蒸腾,她们的头发都湿漉漉地披散在肩上,花洒喷下的热水刷刷刷地淋着,白皙的皮肤被烫得都有些发红了。

洗完澡,俞月换上干净的内衣,然后进了卧室,到床上躺着。任琪用浴巾裹了身体也出来了,到了床边,把浴巾脱了,打开衣柜,拿出一条小内裤穿了,就快速爬上了床,掀开被子盖上了。俞月打了她一下,说道:“你怎么光着上身啊!”任琪一脸坏笑道:“习惯了。要不是你来,我连内裤都不穿的。你也把文胸解了吧,光着身子睡其实是很舒服的。”说罢,就伸手要解俞月的文胸,俞月紧紧捂着胸部,两人像小姑娘似的,嘻嘻哈哈地在床上又疯闹了一回。

闹够了,两人头靠头地在一起说话儿,回忆过去上学时的趣事,说着各位老同学的近况,谁升职了,谁做生意折本了,谁生了小二等等。这样说着说着,自然就说到了孙天化。

任琪说:“孙天化这个人其实也挺痴情的,他这么多年来,心里其实一直都在想着你。有一次喝完酒去唱歌,唱的是《女儿情》,拿着麦声嘶力竭地吼。嗬!那个劲儿,就像有人掏了他的整个心肺似的!”

俞月叹了一口气,说道:“哎,这老孙也是想不开,为什么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呢?世界那么大,年轻漂亮的女人多的是,他为什么非盯着我一人不放呢?”

“其实你不懂男人的心思。越是追不到的女人,他心里越是放不下。可一旦得手了,那感情也不见能够保鲜多久。这天底下的男人啊,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俞月虽然不认同她说的话,但也点了点头,附和着说:“是啊。李四平上次就把我气得不行,要不是他妹妹说情,我到现在都不会理他!”

“行啦,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只要他不是真的出轨就好,不过有时候心眼好,也不一定能换来好结果。你呀,明天给他回个电话,要是他弟弟走了,你就回去,我这里也就不留你了,我要是留你不走,不也破坏了你们两口子的感情不是?”

俞月点点头,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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