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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雅,”一边走着,世兰对身旁的帝雅说:“你想要试试看我们的合体必杀技吗?”

“合体必杀技啊……听起来很棒。”她回答:“可是,离比赛只剩两天,应该来不及了。”

“不要紧,你们就试试看吧,”鬼道说,无视风丸瞬间冷却的眼神,“就算和极限零度的比赛用不上,之后也可以派上用场。”

“那就这么办吧。”帝雅同意,而风丸的心又这么下陷了几公分。

风丸并不讨厌世兰。

相反地,他觉得世兰很好相处,而且个性好也十分有能力,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伙伴。

但是,每次看到他跟帝雅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地吃午餐,风丸心里就会升起一股不太正面的感觉。

今天也是如此。世兰和帝雅自然的坐在同一桌。世兰甚至还帮帝雅拉椅子,虽然被她笑着翻白眼。

“怎么了?”豪炎寺问他。

风丸这时才注意到,他只顾着看世兰跟帝雅,完全忘记要吃饭。

“没事。”他说,赶紧拿起筷子。

“不过风丸,你最近真的有点奇怪欸。”圆堂边吃边说。

风丸干笑。“我没事啦,真的。”

“是喔。”鬼道窃笑,而风丸不动声色地在桌子下踢了踢他的腿。

在旁边,世兰和帝雅一如往常地一边聊天一边吃饭。

帝雅突然想到。“秀泽,我们的必杀技叫什么名字啊?”

帝雅第一次叫他时,不知道为什么,“秀泽”这个名字非常轻易地脱口而出。之后,世兰告诉她,那大概是因为他们以前也是以名字称呼彼此。

“暗黑玫瑰。”他咧着嘴回答,“听起来很帅吧?可是我取的喔。”

帝雅笑了。“很不错,那我们什么时候要练习呢?”

他咬着汤匙,思考着。“嗯,也快要比赛了,还是不要占到队伍的练习时间好了。今天傍晚可以吗?”

“没问题。”帝雅回答,事情便这么定了。

久远监督很清楚,午餐后不能马上激烈运动,于是安排了一段午休时间。大家吃完饭后便各自回房间。

帝雅敲门后打开门房时,羽廉正坐在自己的床上,看起来在想事情。

帝雅关上门的声音让羽廉抬头。“清子,你不要睡一下吗?”

“没关系。你关灯吧。”她简短地回答。

帝雅已经习惯了两人之间的对话。通常都是她先开口,羽廉回答,然后就这样。

但是,羽廉对所有人,就连跟她最要好的吹雪都差不多。所以帝雅认定她不是讨厌自己,和她相处也不知不觉自在许多。

“好,我关灯啰。”

羽廉确定帝雅睡着后,缓缓起身,走到书桌旁,打开桌灯和自己的笔电,开始打字。

这是她经过吹雪同意之后养成的习惯。她会把“吹雪”每天的特殊情形加以记录,再从中找寻可以让敦也彻底消失的办法。

当然,她没有把真正的目的告诉吹雪。

她知道,他还无法面对自己生病了的事实。

吹雪拒绝去看心理医生,也拒绝对任何除了羽廉以外的人透露心事。他不希望别人认为他“不正常”,虽然事实似乎就是如此。

羽廉不会怪他。她知道他的个性。

她会尽可能帮助他,但是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最近,吹雪愈来愈依赖永恒暴风雪,造成敦也出现的次数愈来愈频繁。

羽廉轻声叹气。

所有人都有极限,这一点她很清楚。

她已经尽力了,听他说话、陪他聊天,她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方法。

然而,如果吹雪出事,她还是会责怪自己。

羽廉将档案存盘,关上笔电。

有些难关,只能自己克服。她相信吹雪的极限远远不及如此。他可以面对的。

一定得如此。

————————————

(同时在风丸和吹雪的房间)

风丸和吹雪两人都没打算睡觉,决定聊聊天。

“风丸,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吹雪盘腿坐在自己的床上,歪着脑袋,看着面前的蓝发男孩。

“没事啦,真的。”风丸回应。

他真的觉得自己没事,不过也同时知道自己跟平常不太一样。

他陷入沉思。到底是为什么呢?

“你喜欢她吧?”吹雪的语气突然变了。

变得戏谑,甚至有嘲讽的意味。

风丸对他的问题和转变感到讶异。“什么?”

“不要在那边装傻了。你明明就知道我说的是谁。”吹雪不怀好地咧嘴笑,跟平常的模样截然不同,“影山帝雅。”

风丸皱眉。

先不管这个荒谬问题,眼前这个吹雪根本不是他认识的人吧?“吹雪,你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说这种话?”

“你的眼神很明显啊。”吹雪的嘴角带着笑,回答:“就跟我哥看羽廉的眼神一模一样。”

“羽廉?你哥?你什么时候有哥哥了?没听你说过。”

吹雪的笑容拉得更开了,灿烂地几乎让风丸觉得不太舒服。“啊,那是因为这是我第一次跟你说话啊,风丸。”

“吹雪,你到底在说什么?”

“现在跟你说话的不是吹雪士郎,是吹雪敦也。”他继续说:

“让我把我们的故事告诉你吧。我希望你帮我一个忙。”

————————————

(同时在挪威某高中的会议室)

离比赛只剩两天,奥蒂斯理当带着大家快点去练习。

但是,他的心思一直停留在昨天,电话中的另外一个人向他提出的提议。

他知道,极限零度很强。他们是个羁绊很深的团队,也有不少给力的球员。

他应该要很有自信才对。

但是,他还是觉得充满不安全感。

如果输了,一切就结束了。他们会继续被所有人瞧不起,也没有办法从这种状况中脱身。

如果成为失败者,一切就都结束了。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奥蒂斯选择足球队而非璀璨的前程,就是因为希望他们能因此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没有用。

就算不靠别的方法,他们也能赢。

对吧?

“奥蒂斯,你不会真的在考虑吧?你把我们叫来会议室集合,就是为了这种事?”海拉的语气有些尖锐。

索瑞德双手交叉在胸前。“我们不需要这种旁门左道。我们可以赢。不要说日本,就算是世界,我们也不会输。”

“但是,如果输了呢?”奥蒂斯这一句话让大家动摇了,“只要输一场,就算只差一分,创世纪给我们的机会就全没了。”

海拉站起身,用两只手的手心用力拍击会议室的金属桌,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所以一直赢下去就好了啊!”

“我们都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可能是天上掉下来的好运。”奥蒂斯说:“他保证过了,就算被发现也不会怪在我们身上。”

海拉生气地大喊:“你宁可相信一个陌生人,也不要相信自己的队员吗?”

“我当然相信你们,不然早就离开了。”奥蒂斯的语气仍然平静,“我知道这种方法不合理,也完全违反规定。但是,”

他对上每一位队友的视线,希望他们感受到他的真心和挣扎,“我希望看到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以身为足球员为荣。我希望看到极限零度站上世界的顶端。我希望让所有嘲笑我们的人后悔。”

凡赛特直直看着他,眼里充满恳求、不认同。

似乎还不知怎地带着一丝激动得不像他的绝望。

“用这种方式?后悔的人会是你,奥蒂斯。”凡赛特轻声说。

奥蒂斯说:“如果输了,我才会后悔。”

“无论如何,我不接受!”海拉别开脸。

奥蒂斯叹气。他本来就不认为有可能说服她。“不然,我们投票吧。”

他没有等海拉反驳。“极限零度不是我一个人的队伍。每个人都可以表达自己的意见。现在,各位都把眼睛闭上。”

除了奥蒂斯以外的全队都照做了。连海拉也是,只是碎碎念了几句。

“同意用这个方法的人举手。”

奥蒂斯的心里挣扎着。

良心、尊严什么的,都可以暂时放到一边。

等极限零度赢了之后,再向大家坦承也不迟。

“可以放下了。不同意的举手。”他于是说。

算完后,他叫大家张开眼。

“最后,根据我们全员的选择,”奥蒂斯再次环视所有人,灰蓝色的双眼满是坚决,“我们会采取这个方法。”

语毕,所有人议论纷纷。尤其是海拉,差点直接翻桌。

“这是我们全体的选择。”奥蒂斯提高音量:

“让全世界看到极限零度,看到挪威吧!”

“让北欧神话的传奇再现吧!”

“让我们……”奥蒂斯露出连他自己都认不得的诡异微笑,说道:

“成为神吧!”

巴德尔(Baldur),光明之神。祂才貌出众,满面春风。祂微笑的时候,总令人们都感到无比喜悦。祂做过一个恶梦,预感到将遭人暗算。众神为此着急,奥丁便派出令官,严令一切鸟兽草木都不得伤害巴德尔。

(7/7早上七点)

这一天终于到了。FFI世界大赛的开幕式。

开幕典礼结束后没多久,闪电日本对上极限零度的比赛就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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