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升起,阳光是那么的耀眼,温度在慢慢上升,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令人有一种躺平的乏力。
远处一朵乌云飘来,遮天蔽日。乌云下,是黑压压的武者,他们每一个目露凶光,面无表情,他们有信仰,他们手中的弯刀渴望鲜血的洗礼,越临近目的地,他们就越兴奋,体内的血液像是要燃烧起来一般。
古拉是远征军的一员,他原本是规规矩矩的修炼者,如果不是那些丧心病狂的家伙入侵了他的家园,他或许也会像他父亲那样娶妻生子,过着平静安稳的生活。
可是一群魔鬼的出现彻底打破了这一切,看着家人的惨死,朋友的身首异处,他没有一点恐惧,也没有心痛,是那样的平静且冷漠,仿佛他天生就是这么一个人。
呆滞的他被带回了神庙,五毒神对他进行了洗脑,古拉很清醒,也很顺从,因而得到了五毒神的赏识,提拔他为远征军的队长。
从此之后,他带领着小队不断出击,清理敌人,破坏着一个一个庇护所,残忍的杀害那些像自己父亲一样的人,渐渐地他变得狂热,他迷恋这种屠杀的感觉。
昨夜,无聊到要死的他接到了一个任务,清除异端,古拉兴奋的一夜未眠,同他有一样感觉的是整个远征小队。
可当见到了正主的时候,古拉早已麻木的心竟然抽了一抽,那是一种从未感受过的心悸。
会死,他们会死,可他的这一感觉并不能传导给其他远征队员。
“杀!”
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周围所有人冲了起来,他也不由自主的跟上,可是冲的多猛,死的就会有多惨。
有被炽热的白光烧的灰都不剩的,有被冰锥刺的七零八落的,有被长枪抽飞头颅的,也有被盾牌拍成肉酱的。
显然目标是强大的,更是狠辣的,古拉退缩了,他第一次感到了恐惧,感到了恶心,那个青年如地狱魔神一般的眼神萦绕在他的心头怎么也无法抹去。
前方就像有一台不知疲倦的绞肉机一般,无论投入多少人命都无法填满一样,古拉后退着,他的口中喃喃着。
“会死,会死,会像那些可恶的家伙一样丑陋的死去。”
精神再也承受不住,古拉低头逃跑,身后的惨叫声依然不绝于耳,但渐渐低下来,少下来,直到彻底听不见。
古拉知道不是自己速度太快远离了漩涡中心,而是那杀神杀的太快,甚至已经追了上来,那种如芒刺背之感一度令他崩溃。
“会死,会死,统领,只有统领能救我!”想起统领的强劲实力,绝望中的古拉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疯也似的逃着。
可能是察觉了他的意图,那杀神并没有致他与死地,而是一直在他身后吊着,逼迫着他。
“狂妄,你会付出代价的!”
古拉狠咬牙根,速度不由得加快了几分,很快,那象征着死亡与歹毒的蝎子图案近在咫尺。
看到了阿方索统领,希望就在前方,古拉踉跄的跑过去,却跌倒在统领脚下。
“救救,救救!”
古拉抬起头,回应他的是一双冷漠的,不含一丝感情的眼神,突然他想起了统领不仅对敌人残忍,更是对自己人残忍,这才稳坐统领之位。
心中登时惊恐万分,要逃,可是已经晚了,阿方索统领露出了他的獠牙,一条短刺刺穿了古拉的胸膛,刺上之毒很快把尸体腐蚀一尽。
“临阵脱逃,已是死罪,竟然还敢给敌人带路,罪加一等,要不是时间紧迫,怎会让你就这样轻易死去!”
说完,阿方索把目光投向前方,看着五人一兽,露出了不屑一顾的笑容。
不过区区三个斗空,两个斗灵,就这点实力还不是手到擒来?
阿方索很自信,他有着斗灵后期的修为,再加上手上这两把流星刺,就是斗灵巅峰他都有实力一战。
对面为首的家伙冲了上来,阿方索短刺合一,向着其胸膛刺去。他已经在脑中构思出了对方防守之后的自己下一手致命之招,可对方根本没有防守,太自大了,那就该死。
当锋利的双刺插入了对方胸膛的时候,阿方索心中一喜,可是在这之后他的心情急转直下,因为对方胸膛上一道蓝纹亮起,双刺被卡住,再也无法寸进。
“不必惊讶,安心去吧!”
温和的声音如同催命的鬼符,炽热的白光蔓延全身,黯灰的冰晶随即包裹,冰火两重天中,阿方索倒下了。
统领的倒下并不意味着杀戮的停止,在场的没有一个无辜的,可能是那统领的奋力一击还是造成了一些影响,青年的杀戮速度并没有那么快。
覆灭了蝎神庙,林石并没有停下脚步,他一言不发的向着蛇神庙赶去。
刚才与阿方索的对弈是他兵行险招了,借着小海这一特殊龙兽,林石打了一个出其不意,这才能摧枯拉朽,轻松的解决掉阿方索。
蛇神庙林石碰到了两个老熟人,一个是毒炙,一个是肾虚的布兹,他们像是早已知道林石的动向,已经严阵以待了。
“新仇旧恨,一并解决?”
“一并解决!”
林石直接黯冰形态起手,因为有着小海的缘故,所以只攻不守,再加上黯冰形态大幅度提升战力,很快就把毒炙逼入了绝境,更是在其露出破绽之际,给予一击必杀。
眼见着毒炙就那么身首益处,布兹心神具裂,他不明白仅仅是一两个月的功夫,对方的变化竟然如此巨大。照这样下去,他自己的败亡也已不远了。
不行,我要逃,五毒统领现在齐聚蜈蚣庙,现在过去应该有一线生机。
布兹卖了一个破绽,向着蜈蚣庙逃去,林石嘴角上扬,他就是在逼迫这些家伙,让他们寻求更强的庇护,这样自己才能把他们一网打尽。
“逃吧,逃吧!”
林石彻底化为了一头魔神,收割着恶人的生命。他不是圣母,也不自诩正义,他只是看不惯漠视生命的行径,虽然现在的他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