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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大陆。

天剑山,天一峰。

“没想到机缘巧合,你我竟有机会相遇,只可惜你快要死了,不,已经死了!”

一道诡异的声音响起,莫名在符长风耳畔萦绕。

“你才要死了!”符长风一听气得想骂娘,

任由谁莫名听到这么一句晦气的话,都不会再有好脾气。

符长风抬眼望去,正前方有一尊石像,栩栩如生,手抵一柄三尺石剑,如天神下凡,威严神武。

“不对劲!”

“我为何会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与此同时,符长风感到自己出现了异常,不知何时,身体变得轻飘飘飘的。

难道已经变成阿飘了?

符长风转过身来,准备打量一番四周的环境。

可下一刻,他看到眼前惊人的一幕,瞬间就傻眼了。

一个少年躺在了阁楼正中央,胸口浮现一团蓝紫色的光芒印记。

他身体与所穿衣物出现了数条裂纹,体内溢出淡淡金光。

符长风不由得眉头紧皱,瞅着那英俊潇洒的容貌,除了自己还能是谁。

只不过左边眉毛被磕伤了,上面残留着一些蓝紫色的东西。

可如果地上躺着的是符长风,那他又是谁呢?

他只有一种大胆的猜想,肉身与灵魂分离了。

此时旁边还站立着两人,一位中年人与一位青年人。

他们分别是天剑山的执掌者剑尊,与其座下弟子凌尘。

二人神色不安,此刻正围着符长风的身体。

十二年来,他们都是看着符长风长大的人,符长风再也熟悉不过了。

“天一阁。”

符长风也突然猜测到了自己身处何地。

方才他之所以感到陌生,是因为整个天一峰上,唯有天一阁不允许他进入。

“剑尊,是弟子失责,没有照看好长风,还把他给弄伤了。”凌尘自责道。

“此事与你无关。”剑尊若有所思。

“怎么就死了?”符长风实在不甘心,心中一万个草.泥马飘过。

万幸,灵魂依然飘荡在天一阁,还没有到阴曹地府。

还有救,一切应该还来得及。

符长风在一旁十万火急,真怕下一秒就到地府了。

可他到底是怎么死的,目前无从得知。

他才十二岁,并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

符长风清楚记得,今日清晨之际,师兄凌尘正在山崖边练功,他办了个鬼脸,想去吓一吓师兄。

没料想,被师兄周身笼罩的灵气弹飞,跌落悬崖。

不出所料,左边眉毛就是跌落的过程中,被山崖边的岩石磕伤的。

好在凌尘反应极快,在半空中就将符长风给救了回来。

可二人刚重新落到山崖之上,符长风的身体就出现了异样。

他浑身上下浮现出点点淡淡的金光,脸上表情狰狞,神色痛苦万分,便昏迷不醒了。

凌尘见状不妙,赶紧带符长风去天一阁找剑尊,就出现了此刻这一幕。

当看到熟悉的人在自己身旁,符长风心中油然而生一丝慰藉之感。

剑尊看起来四十岁上下,头上两道白发呈八字型,背向后方。

此时他双手结法印,正在对着符长风的身体施法。

凌尘看起来有二十岁左右,丰神如玉,很是儒雅,身穿一袭蓝衫,如一片碧海青天。

他在一旁帮不上忙,神色忧心忡忡,眼神透露出对符长风万分关切。

“看来有救了。”符长风眉头一展,他深知剑尊的修为,一定能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他救不了你。”背后悠然传来一道声音,有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腔调。

有人雪中送炭,有人却在你刚暖和起来的时候,浇了你一头冷水。

闻言,符长风耷拉着脑袋,脸色一沉,双手握拳,就想上去暴锤说话之人一顿。

他目光又打量了天一阁一圈,瞧不见说话之人在哪。

天一阁内,除了剑尊与凌尘之外,只有一尊栩栩如生的石像。

正当符长风疑惑之际,剑尊与凌尘又讨论起了他的情况。

寻找一番后无果,符长风干脆抛开杂念,顾不上再寻找那道声音,静下来仔细聆听。

“剑尊,长风情况如何?”凌尘关切问道。

剑尊催动灵气,凝结出法印将符长风身体笼罩之后,持续输出灵气维持状态,旋即微微摇首,叹道:

“不好说,方才他身体所展现的异象,乃是金蚕噬体,一切还要静观其变。”

他的服饰如深海苍天,颜色比凌尘深邃上许多。

衣袍一尘不染,如同九天碧空万里无云,且没有一丝烟尘。

“金蚕噬体……难道是传说中的金蚕毒蛊?”凌尘一脸震惊。

“难怪!原来是被人暗中下了毒蛊。”符长风嘀咕道,可他从小就在天一峰上,怎么会呢?

金蚕毒蛊乃天下至邪之物,是天蚕魔教的极品“杰作”。

专门用来对付灵气修为高深莫测的修士。

“金蚕毒蛊为何却如跗骨之蛆一般,在一个没有修为的孩童体内纠缠不清?”凌尘没有剑尊见多识广,很是不解。

“金蚕毒蛊分为两类,一类专门蚕食宿主的灵气修为,一类专门蚕食宿主的生命精气……”剑尊解释道。

一般来说,金蚕毒蛊入体之后,会在十二个时辰之内,蚕食掉宿主的毕生灵气修为或者生命精气。

之后便返回寻找主人,将吞噬的灵气或者生命精气奉上。

此法邪毒至极,吞噬他人灵气修为与生命精气,为己所用。

一直被正气修士所耻,天蚕教也被冠以魔教之名。

“天蚕魔教,劳资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我?”符长风听了气不打一处来。

“难道长风体内是蚕食生命精气的毒蛊?”凌尘万分担心,问道。

“十二年前,本尊将其带回天剑山,半路便发现了金蚕毒蛊异样,是蚕食灵气修为的一类,想将其从他体内驱除。”

“可惜他当时还是个婴儿,身体脆弱无比,强行驱除恐怕会危机生命,又不能指望它主动离开,只得以术法封印在体内。”

当时,剑尊以为符长风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体内并无灵气修为。

将金蚕毒蛊封印之后,慢慢等待它本源枯竭,一切都将化为虚物。

可惜终究是小瞧了它。

“如今已有十二年,金蚕通灵,恐怕是心有怨气,本体产生了变异,开始蚕食生命精气,便有今日爆发出金蚕使噬体的异象。”

在此期间,剑尊也对这条本是蚕食灵气修为的金蚕,存有一点疑惑。

他的灵气修为远比一个婴儿要高,为何当时没有跑到他的身上?

“本尊今日又施法,且看能不能压制金蚕毒蛊。”

“而且金蚕毒蛊一旦离开体内,便会暴露方位,目前,万不可让天蚕魔教的人,感知金蚕毒蛊在天剑山。”

剑尊一本正经,沉声说道:“且,这件事情万不要让五大长老知晓!”

“弟子谨记。”凌尘恭敬道。

符长风依旧年幼,体内不具灵气修为,虚不受补。

剑尊不能将自身灵气修为渡入他体内,助其抵抗金蚕毒蛊噬命,只能作为外力,暂时将毒蛊压制。

“到底是谁种下的毒蛊,别让我找到你,否者绝必往冒烟了扁。”符长风彻底震惊了。

“可惜没用的,若是率先得知金蚕毒蛊爆发时间,提前进行一番封印压制还好,如今毒蛊已然爆发,为时已晚。”

那道令符长风讨厌至极的声音又油然而生。

“闭嘴!”符长风头也不抬,赫然不悦道,此时听不得半点风凉话。

“要是有用的话,你也不会灵魂离体。”

一语惊醒梦中人。

符长风闻言,不由得身躯一震,说的貌似有点道理。

剑尊与凌尘听不到符长风与道声音的对话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别瞎扯淡!”符长风打断他的话。

“来来来,到石像跟前,我告诉你这一切。”

符长风身形飘然而起,浮到那尊高大威武的石像跟面前。

只见石像眉心中央玄光一闪,一刹那,整个将符长风吸了进去。

与此同时,剑尊与凌尘眉头一皱,也发现了石像上一闪而过的端倪,目光同时朝石像望去。

“方才剑祖石像有异常。”凌尘目不转睛盯着石像眉心。

剑尊点了点头,道:“去给剑祖敬上三炷香。”

闻言,凌尘从案台上拿起三炷香,点燃之后,握在手中,恭恭敬敬朝石像拜了三拜,然后插在了香炉内。

另一面,符长风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此地一片白茫茫,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

“你到底是谁,快出来!”符长风高声呼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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