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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云山脉深处的一处寂静之地,一名红衣男子急急而奔,正是玉良城外渡海而来的罪罚天审·赎业候。

此地怎会有魔界人马,神兵威道不见踪影。想那威道应是为了镇压通道方在此,如今威道不在,妖魔众多此间必有高手不可久留。赎业候心中思虑万千可脚步却是不停分毫。

远处山峰之上,魔族少年看着急急而奔的赎业候手中纸扇一展,如同操棋之人成竹在胸。

“太极境的巅峰之战,世所罕见!度景虚,你可要好好学习呀!”魔族少年纸扇轻摇,看着眼前的战斗。对着身边的魔将缓缓说道,不见其有丝毫的紧张。“不然下一次你就不可以自称为魔了。”轻言一句,散发无边寒意。

“殿下教训的是,可是二人如此争斗,真的不会引起人界的注意。”度景虚不由担心的说道。

“若是此地真的那么容易被发现,当年遗留玄界魔兵献祭时的冲天气血早将此处暴露。”魔族少年一言道破玄机,仍不忘询问身边的黑袍老者。言语之中充满了怨气。“我说的没错吧!神使大人。”

“当年吾神吸纳玄界魔兵,便是这方结界隔绝方能悄无声息修养至今。”黑袍老者用着沙哑的声音说着,无视那个少年浓厚的怨气,仿佛那数万魔兵不过蝼蚁。

“真是说的对,毕竟神之能为岂是凡人可以测的。”魔族少年紧握着手中纸扇,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而在远处,地裂山崩飞沙滚石,一人业火焚烧,造就一方人间炼狱。一者弃攻据守,周身不染烽火护一方无忧。久斗无功,体内真元更是消耗甚剧远胜平常,

“真是难以置信,在这人世之中,还有入五境的妖族”只见赎业候的扇影翩翩,搅动无间业火。终究被拦下了,这个阵法到底隐藏了多久的妖魔?身陷囹圄却是洞察秋毫,这人世早已与他们熟知的不同,谨慎方能活的更久。

山脉上空肉眼不可见的血色光幕笼着着一方天地,魔兵的训练、强者的战斗散溢的真元不断为光幕所吸纳供养着那所谓的神。

“你该庆幸今日是我,若是那家伙你早已身首异处。”眼前妖者虽不善攻伐却是贴身缠斗。

看着远方烟尘漫天,业火映衬满天云霞。山峰之上的少年,眼中异彩连连。

“我的母后还真是爱护我,可惜太穹圣殿的两位爷爷之中我还是更喜欢杀伐不守的那位。”正在黑衣少年小声念叨之时,战场之中传来一人言语。

“寄恒小子,可不要小瞧了老夫。”只见御天守手掐六道造轮回,真元凌空画符印。“六道恶印·天人断欲。”

只见御天守向天一指法印轮回,似要斩天人,断情欲,破碎轮回。

“哈,本君倒是忘了。御天守爷爷也是妖族术法第一人。”寄恒一旁观战,见状不由一拍额头。

“沿海看守也比以往更加严厉,莫非与魔祸有关?圣器已然出世,若是落入妖魔之手,此间天地又将大乱。”赎业候心神反复之间,又见御天守弃守而攻不由当下一惊,急提真元以对。“业火燃城·赤地千里。”

只见强招初会一扇对一指,终究是赎业候反应不及倒飞而出。御天守紧跟而出真元再提欲一举擒获对手。

“六道恶印·十八重罪。”吸纳天地元气凝练真元,随之溢散体外化作地狱十八重。灵气冲天而起,真元凝如实质,凝成黄泉地狱十八景,凌空压下欲一擒来人。

“防守,我不及你,攻伐非你强项。”言语间锦扇大开,缠绕无穷业火,化作火凤凌空,映红漫天白云。“业炎焚天。”

火凤凌空,欲要燃尽九幽地府。十八狱景,重叠镇压鬼魅无赦。无比真元冲击,业火燎原造就百里黄沙,燃尽地府十八重。

业火余威伴随锦扇一点御天守死穴,临身一刻却见御天守身后真元汇聚,化作一兽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妖形化现,御天守周身顿现溟涬濛鸿。

“烛龙一脉,掌阴阳化万物。”御天守言语之间,早已蓄力在手的真元迅速运转。一招一式仍有克制,只为擒获。

妖族天赋上天遗赠,肉身博斗远胜人族,突来变数赎业候不慌不忙,面对连绵攻势,真元运转抽身而退,力不尽攻留守三分已求一线之机。

一者阻敌,为擒获近身缠斗,印诀变化术法频出;一者倾力脱身不顾阵法,火焚八方。愈发激烈的搏斗,不断变换的战场,五境威能摧残方圆百里地形。

不断的缠斗,消磨的气力,赎业候渐渐不支,真元逐渐难以为继,当机立断强招夺路。

面对妖气扑面,赎业候强提气力,硬受一击倒飞而出。落地稳住身形却是真元未散仍是强招在手。

“业火无明。”

赎业候压制伤势做最后一搏。

“穷途末路,白费力气。”御天守见状却是面带讥讽,再起六道恶印。

“六道恶印·前梦归尘。”一声高喝,再现不世之功,彰显妖族之威势。

正在最后一刻,只见赎业候轻言一语,御天守真元顿时一滞,赎业候抓准时机强招袭去。

御天守一时失神,招式未尽全功,业火袭来全力以赴却仍是倒退三尺,一呕朱红。同为太极境,终究相差无几。

极招相撞激起满天烟尘。御天守口呕朱红,赎业候抓住机会锦扇再舞,火光冲天掩住身形。当御天守反应过来时,赎业候早已不见人影。

远在山岗之上,魔王子寄恒眉头一皱。他不知道为何刚刚御天守因何失神,以至于放走了赎业候。

密林之中,赎业候强压伤势极奔而行逃离断云山脉深处。

“需将此间消息传送出去,这个天下在我们回来前谁也不准破坏。”一语伴随嘴角鲜红象征着决心,更见一身染血的红衣步履阑珊。

山岗之上,魔王子寄恒知晓赎业候何以脱战。因为他说的是——始帝斩魔。

“千载之隐秘至今仍有人知,这流传在魔界妖族血脉里的耻辱,魔族愚蠢的决定。”寄恒面带轻笑。“赎业候,未曾动用过异能。却知晓隐秘,越来越有趣了。圣遗、古灵、魔界、仙岛,就在今朝以天下为棋盘,来证谁黑谁白,孰是孰非。”

“神使,不知杀神可愿一观本君这盘棋。”寄恒询问着神使,可眼神尽是轻蔑。

“在力量面前,诡计不过蚂蚁所建的堤坝,吾从不在意。”神使一改沙哑的口音,蔑视的言语,尽显霸气。

“杀神驾到,倒是小子失礼了。”寄恒微微躬身,表达歉意,随及便是转身离去,全然不在乎所谓的杀神。“小子要去下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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