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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来青楼买东西?”萧珏看着门口迎客的热情似火的姑娘,一个姑娘姑娘过来拉他,他赶紧躲到黎非身后。

黎非抬手拦了拦那姑娘,给了她一定银子,“我找蓝妈妈。”

姑娘收了银子,笑着迎他们进去,并带到三楼就离开了。

三楼与下面两层不一样,中间留着很大的空地,各个雅间将中间围成一个圆,中间摆放着桌椅,前面还有一个台子,上面也防着一张桌子,黎非和萧珏挑了中间靠边的位置坐下。

“这是做什么?”萧珏问道。

“云松阁每隔半月会有一次拍卖,都是市面上没有的,没有人知道这些东西从哪里来,出了这个门,也不会有人知道你买了什么。”黎非说道。

萧珏:“那我们买什么,药吗?”

黎非笑了笑说道:“不是,前两日师父传信与我说是师娘十分喜爱一支簪子,让我务必带回。”

想起师父师娘,黎非的笑容有了几分温柔,许久没有与他们见面了,也许久没有见过母亲了,想来有师娘陪着,母亲定不会孤单,只是不知还记得多少事?

临近午时,每个雅间都有了客人,周围的空位也都陆续坐着着人,黎非侧眸,一个温和的笑容映入眼帘。

是客栈那个人。

黎非笑着对他点了点头,转过头目视前方,已经开始了。

第一件物品是龙参,据说有强身补肾的效果,许多中年男子已经蠢蠢欲动了,待什么的姑娘介绍完,下边络绎不绝的声音想起。

最后被雅间的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买走了。

第二件物品是一对花瓶,做工细腻,成色十分漂亮,很快就被人买走了。

第三件物品便是黎非的目标了,很是典雅的一支簪子。

最低价五十两,这种簪子典雅却不起眼,少有人喜欢,黎非本打算最多两百两带走,没想到旁边这男子一直在与自己抬价,如今已经三百五十两了。

楚安查过,黎非今早去钱庄取了三百两,见她皱眉,想来是钱不够了。

萧珏拿出一枚玉佩放到桌上,“这是我传家玉佩,几百两还是值的,给你。”

黎非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玉佩,是罕见的玉,做工十分精细,说是千两都不为过。

“收好。”黎非把玉佩推回给他。

“你拿着。”萧珏直接将玉佩塞到她手里,又对着台上喊道:“五百两。”

楚安:“六百两”

萧珏:“一千两”

楚安:“一千五百两”

“两千……”

黎非按住萧珏的手,摇摇头道:“算了,不要了。”

“可是,你如何与你师父交代。”萧珏急了,后悔自己没有多带银两出来。

最后,簪子落入楚安手里,黎非与萧珏正要离开时,一个姑娘过来“两位公子留步,楚公子请两位公子到二楼雅间一叙。”

黎非看了看楚安,他的眼睛往桌上的簪子瞟了一眼。

“有什么事啊?”雅间里萧珏看着对面的楚安问道。

楚安没有理他,对黎非说道:“黎将军,这簪子我可以让给你。”

此话一出,黎非和萧珏皆是一愣。

随后,黎非笑了笑说道:“条件呢?”

“黎将军知道江海大人吗?”见黎非摇摇头又说道:“江海大人乃知州知府,数月前遭人陷害,被满门抄斩了,唯有一独女逃了出来,据她说这件事与旬州知府,甚至驻军有关,楚安一介平民,能插手的地方不多,烦请黎将军帮帮她。”

萧珏听着两人的谈话,慢慢敛去严重的震惊。

“我要见她。”黎非说道。

楚安:“好”

“这个归你了。”马车里,萧珏将玉佩塞到黎非手里,“这是我娘给我的,你可要好好保管。”

闻言,黎非立即将玉佩还给他,萧珏按住她的手,“就当是我们之间的一个见证,收好。”

“你,是不是不高兴了?”若是平常,萧珏这会绝对是叽叽喳喳的和她说着话,“我并非有意瞒着你我的身份,行走江湖,省些麻烦罢了。”黎非也不知为何要向他解释,或许是见不得他耷着脸吧。

“你说什么呢,我又不怪你,我给你这个,只是想有个凭证,日后别人问我你认识黎将军吗?有什么证据啊?”萧珏一边笑着一边拉着黎非的手腕,看着她手里的玉佩说道:“当然,这就是证据。”

见他一脸骄傲的样子,黎非笑了笑,还没有人以认识她为傲呢。

“我们是朋友了,是吧?”萧珏问道。

“是”黎非笑着回他。

萧珏:“以后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黎非:“好”

萧珏:“以后你回去继续做将军了,我也要跟着你。”

黎非:“好”

马车停了,黎非收好玉佩,一下车发现这不就是自己住的客栈吗?

楚安将两人带到自己房间,如何又去找了江宁。

“江宁见过黎将军。”

黎非连忙扶起她,“叫我黎非就行,姑娘请坐。”

对于这件事,江宁知道的也不多,在官兵上门抓人前,江大人将她从后门送了出,匆忙间交代她去找自己的老友,他们会保护她,又说这件事与旬州有关,他已经给京城送了密信。

黎非从怀里拿了块帕子给她,江宁擦擦泪,给了黎非一封信,

‘旬州驻军有异,知府大人应是被胁迫。’

字迹缭乱应该是匆忙写的,还盖有官印。

看完,黎非相信了他们,她告诉江宁自己已经在查这件事了。

临走时,楚安将簪子给了黎非。黎非回房后,给言澈去了飞鸽传书。

当晚有人潜入江宁房间,意欲斩草除根,幸好楚安及时发现,随后楚安将他们带到一处别院,这里很是隐蔽,那些人不容易找到。

翌日

地上已经被雪覆盖,一开门,白茫茫一片,黎非立马关上门,在门后站了许久,平复了心情,打开门,她慢慢走到院子里,指尖轻触冰冷的雪,突然干呕起来,双脚无力,她一脚跪着,一手搭在石凳上,不停干呕着,扯得她心口疼。

“你怎么了?”

黎非感觉到有只手在后背上轻轻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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