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防护服的林嘉南后背被戳了戳,是虞诚师兄,他还是那样的寡言少语,隔着防护服都感觉一座冰山堆在眼前;他挥挥在防护服里的手臂,示意林嘉南跟他出去。林嘉南跟着虞诚走出了金字塔。
外面,两架黑鹰悬停在空中,螺旋桨扬起沙漠大量的尘沙,打在护目镜上砰砰作响;穿着防护服的林嘉南勉强能看清夜空中黑鹰悬下的梯子;
“开罗时间的九点,到达萨哈拉深处的宫殿。”虞城说完转头跃上一架黑鹰,抓着梯子朝着撒哈拉宫殿飞去;林嘉南迟疑片刻跃上另外的一架黑鹰,他紧紧抓住悬着的挂梯,哆哆嗦嗦的往机舱爬去;
“你好啊,小土狗我们又见面了;”
另一个陶琼,御姐形态的陶琼,她穿着紧身的作战服,贴身的作战服完美的凸显出她完美的身材;她坐在副驾驶上朝着林嘉南做了个极具诱惑的动作,林嘉南有些尴尬的底下自己的头,无处安放的眼睛在机舱地面四处胡乱的打量着。
“小土狗,坐稳哦,咱们可不能落在那座冰山后面呀。”
宫殿,林嘉南扶着旁边围墙,看着这座让人惊掉下巴的巨大现代化金属建筑,它像是完全一体化铸成在它身上找不出一处焊接或是拼接的痕迹,这是一座密闭的监牢,监牢里的祭坛早已启动耀眼的碧蓝色光柱直冲云霄,不断接受着两座人造金字塔传输的水元素能量;巨大的能量不断注入着,周边溢出的水元素,让干旱到极致的沙漠产生一丝湿润。随着水元素的注入,周边炼金法阵开始启动,一片翠绿茂盛的绿洲渐渐出现在宫殿周边。它们迷惑着即将降临的水神。
”各部们注意,两个小时后,龙入鱼笼。无关人员请抓紧撤离。抓紧撤离“
四方的瞭望台上,喇叭不断重复着。
“等一下,这意味着你们提前开启了计划;不行,这...“
“所以,你要逃走吗?这是撒哈拉深处,你已经没有退路,就像此刻的我们;“
”警告,警告,能量超限,龙即刻入笼。请马上撤离,马上撤离。”
突入其来的变故,现场的工作人员顾不上研究设备,慌张的朝着事先修建的底下避难所跑去;
”怕就跟着他们跑吧,最好要快;”
”师兄。”
“没事,我会砍掉那神的头颅。”
他推开挡在前面的林嘉南,抽出陪伴他多年的名刀静花,朝着身形渐丰的神走去;
天空下起了雨,他提着刀静立在瑞尔恒斯的面前,面无表情的与那水球内的眼睛对视;他在等待着水球里的对手完全恢复。来一场堂堂正正的对决;
动了,瑞尔恒斯走出水球的那一刻,特殊铸造的金属牢笼,把他可控制的水元素极大的削弱,他感受了欺骗;愤怒的促使他以水箭攻击持刀立在眼前的虞城;他把自己新身躯拟化为人形;以最大限度的发挥这对他来说及其稀少的力量;
静吸,凝神。名刀出鞘,穷极其力,汇于右臂,挥出强力一击;虞城似一只离弦之箭,猛地冲向对手;瑞尔恒斯以水为盾,抵挡这全力一击;同时右手化作矛,刺向冲来的虞城,虞城的刀轻易的破开水盾,砍在瑞尔恒斯的胸前,瞬间破开一道深可间骨的伤口;刀身上的禁文顺着进入伤口,开始抑制伤口的愈合;
瑞尔恒斯看起来未受到影响,胸前深可见骨的伤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他嘴角露出一丝蔑视的讥笑。像是在嘲讽虞城的不自量力;一击未起作用,虞城又侧身翻滚躲过,瑞尔恒斯的一记水矛;
他计算过时间,此刻瑞尔恒斯应该死在不可修复的无限内耗中,但现在刻在刀身上的禁文未起作用;瑞尔恒斯未给他留下喘息的时间,他在身后凝聚八根章鱼样式触手,朝着虞城砸去;虞城此刻只能在不断躲闪中寻求反杀的机会;金属的牢笼限制了瑞尔恒斯的力量,现有的水元素难以维系身后巨大的触手;
几次攻击后瑞尔恒斯身后的触手动作越来越缓慢,不断躲闪逃避的虞城,抓住瑞尔恒斯攻击间隙最大的时机虞城以自己的血为引,抚摸刀身,血逐渐浸满刀身上的铭文。
”血刃,起。”
随着虞城大喝一声静雨的刀身愈来愈红,刀身上的冷钢好像活了过来;光滑平整的刀身,变得崎岖不平像是怪物的皮肤;迸发出强有力的心跳;虞城提着这把活过来的妖刀;走向瑞尔恒斯任凭他身后的触手拍身上,空中的雨箭打在刀身上,显得异常妖异;
虞城提着静雨走到了瑞尔恒斯的面前,他上半身的衣服已经破败不堪,雨箭打在他裸露上半身,点出一个个伤口;雨水掺杂着血液,从伤口流向地面;静雨更加兴奋了,它疯狂的吸收着手臂流下的血水,它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尝瑞尔恒斯的水神之血了;
瑞尔恒斯看着这手持妖刀静雨站在它面前的虞城,他舔了舔嘴唇,是血的味道,静雨不知何时已经扎入泥土,它现在像是一条地狱来的蛇,从下向上洞穿瑞尔恒斯。他变得兴奋了;他收起了背后的触手,右手用水凝练出一柄单手剑;碧蓝的剑身,波浪的雕琢的剑柄,精致无比。他要跟虞城来一场刀与剑之间的对决。
双方呼啸着冲向对方,刀与剑不断地碰撞着,发出阵阵声响。
只有胜者,才有资格活着
他们不断地朝着对方挥刀;瑞尔恒斯不断的模仿着虞城的出刀,他像是一面镜子,复制一切招式;刀与剑的碰撞中,静雨一次次的化作一条血蛇,缠住瑞尔恒斯的水剑,水剑总会化作一娟细流;在瑞尔恒斯的手中又不断的凝聚出新的水剑。 静雨最引以为傲的优点,化为乌有;以往被唤醒的战斗中,它总会化作一条火蛇咬住对手的武器,顺势扯下对手的整条胳膊;但瑞尔恒斯的水剑以水为构筑整把剑,并无实体;静雨无以附着。
他们还在不停的抽刀拔剑,刀剑依旧不停的碰撞着;镜像的对决中,人类的体能逐渐逐渐落于下风,虞城出刀的速度逐渐缓慢,渐渐招架不住瑞尔恒斯丝毫未减的凌冽攻势;他在瑞尔恒斯不断的往后退去,后退的脚印一次次的变深,他也越来越吃力。他不能再退了,后面就是用来限制瑞尔恒斯的墙壁。同样那上面,篆刻的禁文也足以瞬间抽干他身上的水分。
不断的被动防守,总会有所破绽。他没闪过瑞尔恒斯左手划出的水刃。被切断了左臂。血像喷泉样涌出。他努力集中自己的力量制止血。但大量失血还是,让他眼前发黑。又被砍中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