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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时间,小亚爱上了游山逛水,那是呼朋唤友的到处游玩。

我有点担心她的安全,但我又不能时时刻刻的陪她。

很显然的,小亚有贪玩的各种资本、自由,而我却没有。

首先,我完成了学业,而后也要谋生,或建立自己的事业,因为我背后有需要我负担的父母和家庭,并且以后最好我也能负担起小亚贪玩的生活才好。

尽管有些事并不是必须的。

但我还是想生活的传统一些,不能让小亚养我,特别是小亚依靠自己的家庭养我。

一次,小亚的母亲说我:

“你这孩子,心太重!有些事不必要想得太多。我们的也都是你们的,只要看到你们好好的,我们也都很知足、满意了!”

我不知道如何回复这位长辈。

但我心里很暖,知道这位长辈和这个家庭,一点都没有外气我。

小亚代我回复,说我们暂时还不想“啃老”。

这位长辈很厌弃地让小亚一边去,又说她如果能有我一丢丢懂事,他们也真都放大心了。

小亚委屈,说自己才是她亲闺女,就是再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可这女婿不是还没来的不是?

这下更让长辈厌烦了,让她再躲远点,免得待一会忍不住用巴掌抡她。

小亚就更死皮赖脸地去抱了母亲的胳膊缠到母亲的身边去。

在场的人尽都大笑。

小亚的家庭,是我见到的最和美的家庭。

他们所有的亲人之间,似乎从来没有任何的气生。

这在我先早是难以想象的。

我的父亲和母亲,以及我的祖父、祖母,也算是很和睦了,在我们那儿算是少有的典范。

但他们之间也有置气的时候,尽管彼此置气的时间不会太长,并且过后也都不会在意。

或者,那些置气并非在于彼此,而是来自于生活的艰辛与磨折。

毕竟,一般的农人之家,与富贵之家,那真是难以比较的。

一般来说,富贵人家的人,只要德胜自己即好;而贫穷人家的人,不仅要德胜自己,而且还要德胜艰辛的生活。

我自然不会仇富。

但由于我出身平民之家,对于人的贫苦或艰辛生活总有着一种切肤身受的怜悯。

所以,我从不奢侈,无论任何的情况。

我曾担心,自己的习性不能适应小亚的生活。

后来发现自己的担心多余了,小亚也从不奢侈,有时甚至比我还节俭。

说件脸红的事,我一般是不捐赠、捐款的。

有时几乎所有的同学都捐款、捐物了,我也可能躲开,或者只是象征性意思一下。

也许我应该感觉丢人。

但我又认为我是穷人,我只是平民的孩子,所以我真的没有豪爽捐款或捐物的责任、权力与自由。

平民的钱,大多都只能满足自己精打细算的用度。

正如我大学时的学费、生活费,也尽都是我的父母和家人省吃俭用而攒下的。

所以在花钱方面,我从来都不大方。

所幸小亚一直都不在意。

而小亚花钱常是大手大脚,各种捐款、捐物那更是大方,而且通常还都是明里、暗里各一份。

一次捐款没留住手,把自己的财库捐空了,之后不得已差不多和我吃了一周的清水白面。

她的母亲说她是败家子,每个月的生活费无论是十万、二十万或一百万,那总也能轻轻松松花完。

而小亚在朋友们中的豪迈、大方那是出了名的。

无论哪个姐妹有什么困难找她帮忙,那绝对一准能行。

而且她的东西无论是衣服、饰品或其他什么东西,但凡朋友说喜欢,她立马就会给人。

大冬天脱了貂裘送人,刚买的手机、首饰赠友,那都是曾不止一次发生过的。

通常的情况是如果哪个姐妹说很喜欢什么,后脚她就去买了,然后再去那位姐妹面前故意显摆,而后人家说一句喜欢就直接送人了。

这让她一些最至亲的姐妹都很担心她,每一次她要出行无论去干什么,旁边总要跟一两个姐妹陪伴、护驾才行。

有一次我和她的一些姐妹聊天,隐晦地暗询一些问题。

因为我总怕小亚冒冒失失的不小心就得罪了谁,然后埋下一些自己都不自知的祸患。

她的几个姐妹笑,说我就不要多心了。

她们说小亚的姐妹那都是铁粉的,因为小亚总是对人太好,让姐妹们觉得比自己的父母和骨亲兄弟姊妹都亲,所以她们每一个人都会抵命护着小亚而不会害她一分一毫。

我有点羞愧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穿。

但也从此对小亚的那些姐妹而大放了心。

比如小亚说去旅游,那前呼后拥的总也会跟着一帮人。

她们做什么的都有,而且文的武的也全都具备,所以她们一起出去时我倒也还能心安。

而且我也知道,那些女孩子都有一定的家族背景,她们出行暗中一定会有人跟随保护。

我知道的,小亚就有一个保镖,不知怎的瞒着小亚成了她的闺蜜好友,基本是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

我知道她是保镖,因为我在三哥那里见过那种特殊身份的保镖不止一个。

如果你仔细审观,她们的机警和处处都留意四周,那的确是与常人不同的。

我不知道,小亚是不是知道。

她或者知道,或者不知道,又或者知道而装作不知道。

反正那对小亚没什么影响。

我很感谢那个女孩子,其实她只比小亚大一两岁。

一次我们聊天,我问她是不是满意自己的现状。

她笑说“满意呀!”

又说自己的工资很高,能够好好赡养自己的父母、照顾自己的家人,而且自己也可以陪同“小公主”乐享大好人生,那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呀!

我不仅笑,对这个照顾小亚的姑娘也放心了。

这姑娘还告诉我,说自己的命好,因为保护小亚基本是没有任何危险,而她的一些师姐妹去保护那些国家或财团的重要人物的家属,通常都不是很轻松的,而且一些雇主也各有各的臭脾气。

随后她告诉我:

“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小亚的!……如果有谁要害她,除非先杀了我……”

这姑娘说到这里,眼中有泪光。

我知道,那和她的职责无关,只和她与小亚的情感有关。

不得不服气,小亚这姑娘,她极能收拢人心。

就我知道的,她身边所有的人,就没有能对她有恶意的。

包括人多景仰的三哥,都对小亚颇是赞赏。

他曾亲口对我说,“这个妹妹了不得!如果她生于乱世,那肯定就是一个女皇一般的存在!”

我不禁笑,很是为小亚感谢三哥的重誉。

随后三哥又敲打我,让我好好待小亚,不可志骄意满,因任何事而冷了小亚的心,至于辜负什么的那就更不用说了。

我忙表示很受教,绝对不会忘了三哥的训诫。

三哥笑说我滑头,也又说很信我。

我也不禁很开心而暖心的笑。

按道理说,小亚只是带一帮人出去游山逛水,我真无需担心什么。

虽然不能彻底放心,但大抵也坚信不会出任何状况与意外。

但那一次,似乎冥冥中有感,自从小亚说要回来了,上飞机前给我打了一通电话,我即坐立不安,心咚咚地直跳得剧烈,不能有一会儿的宁息。

我曾给小亚说过,出行少坐飞机,高铁与动车相对还是安全些。

可这丫头为什么就不听呢?

我的心是真的毛燥了,那虚汗一直的流,根本就擦拭不尽。

从不信鬼神的我,都想开始祷告菩萨了。

我决定了,这一次小亚回来后,我一定要和她谈一谈,不能再完全由着她的性子了。

就这样在那非常的煎熬中。

有似乎度日如年,几乎每隔一分、半分钟我都至少看一次表。

至到两个小时之后,小亚打来了电话。

我第一时间迅疾接通,手都有些颤抖,捉握手机不稳。

那边静息了几秒,而后颤抖着声音说:

“哥,我回来了……”

然后是“哇”地一声大哭。

我心痛欲裂,而那一直高悬的心也终于落地,眼中的泪水也终于再无所止忍地狂涌而出。

真说不出,那是一种舒坦还是一种痛苦。

又半个小时之后,小亚她们回来了。

这时的小亚似乎恢复了平静。

但无言的一个拥抱,那边又“哇”地痛哭起来。

我自然也心疼而心痛地陪着流泪。

小亚的那些姐妹,大多都慌忙地逃开了。

只有阿玥姐和米朵没有走。

阿玥姐就是先前说的那个保镖,原先的身份是小亚的同学加好友,现在的身份是小亚的专属司机和玩伴。

那个米朵是小亚一个世叔的孩子,虽然只比小亚小半岁,可似乎是个永远都长不大的丫头,一直很亲近和崇拜小亚,算是小亚的跟班与小迷妹。

这一次小亚哭了好久,而后似乎累了就睡着了。

我把她抱去休息,帮她解脱外衣,放在床上躺好盖上毛毯,让跟进来的米朵陪伴。

而后出来关好卧室的门,来问阿玥姐到底怎么回事。

阿玥姐有些不正常,一副神魂不在的样子。

我都给她说了好几句话,她那边才稍微反应过来。

我问怎么回事,是不是飞机出事了?

她愣愣怔怔地点头。

我简直有点抓狂。

但我努力让自己安静下来。

因为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小亚的反应,那肯定是一件大事,应该涉及到生死危机了。

而她们能回来,自然是不幸中之万幸。

但我能明白那会是怎样之刺激。

应该说,现在她们每一个人都不正常。

我这是没问米朵什么。

如果我问,她肯定会给我哭得一塌糊涂。

试想,一向遇事冷静、勇敢的阿玥姐都这样了,那其他的人还用说吗?

那些慌忙逃开的女孩子,不定在各家各处都折腾成什么样呢。

想至此,我不禁长长地叹息。

而阿玥姐至此也终于完全的回神了。

一时神态恢复了平静与自然。

而后淡淡地说:

“其实没什么,飞机出事了,遇到了雷暴云,差点都折在里面……”

我不禁掩眉捂额,心神狂颤!

“这还叫没什么?”

我真服气阿玥姐了,而且也能明白小亚这一系列全部的反应了。

人家小亚大好的人生还正在进行时,而一团雷暴云要给人家收走,这搁谁能不极其害怕、紧张呀!

小亚一般都是称呼我的名字。

偶尔叫我哥的时候,如果不是撒娇卖萌,那通常都是最孤独无依,或最害怕、难过的时候。

阿玥姐终于还是更坚强些。

突然,却听阿玥姐有些疑惑地问我:

“你信不信有龙?”

我不禁很是疑惑地看她,不明白阿玥姐为什么突然就问起来这个问题。

难道这刺激终究是够大,然后一向冷静、坚强的阿玥姐也都开始疑神疑鬼了?

我的表情应该出卖了我的内心。

阿玥姐审观我两眼,而后又淡淡地说:

“今天我就见到龙了,那是条金龙,超巨大……”

我不禁又想以手抚眉遮额。

也很想告诉她说:

“姐,你那是在极度惊恐中而产生幻觉了!”

这阿玥姐似乎能读懂人的心思。

我这样想一个字都没说。

而阿玥姐却接续我的思想说:

“不要以为我看错了,当时产生了幻觉!……那时整个飞机内都很乱,而我的意识很清醒,还迅速给小亚穿戴好了安全伞包。……我当时在窗前,正好能看到窗外的一切。……一开始是一个金点,似乎瞬间就穿逝到了我们近前,祂挥爪撕裂了雷暴,而后又动转车子穿逝而去。……临走还回首看了我们一眼,我感觉主要看的是小亚,仿佛祂的到来就是为了解救小亚。……这种感觉说不清,龙目的目光很深邃,仿佛能看透一切,飞机的躯壳自然不能遮挡祂的目光分毫。……这整个过程很短暂,似乎发生了很多事,但其实只有很短暂的一瞬。……也就像是在那一瞬间,整个世界的时间都静止了,也只有祂在动……”

我听得都晕了。

尽管她说得很认真。

但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所以我坚信她当时的确是产生了幻觉。

可我并不想否定她。

从很早的时候我就知道,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所见所信、所思所想,无论真实与虚幻,一切否定美好的东西都是很残忍的。

比如,真正的宗教信仰,和人类的道德坚持。

说得具体一点。

比如我的母亲信奉天地老爷、菩萨、佛祖,尽管我一点都不信,但每当她焚香而拜的时候,只要我在家,每一次也都一跪三叩首叩的虔诚。

在我母亲看来,我所以能考上大学,跳出农门,最主要的不是因为我个人的聪慧与努力,而是因为我们的祖宗积德,还有天地老爷、菩萨与佛祖等诸神的保佑。

看母亲每一次祷告的虔诚,有时我都想笑,但我每一次也都不敢。

我很确信,如果我敢笑了,母亲或者能让我罚跪诸神一宿。

好吧,有些事真的没有必要太自作聪明而较真。

比如现在阿玥姐说看到了救苦救难的金龙,且好像还专是为了解救小亚来的,我就没有必要坚持要给她来什么科普。

尽管,她和小亚的大学文凭都是混过来的,可毕竟人家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

什么科学知识,人家一点都不比我懂得的少,只是之于某些问题,大家的认知与观念不同而已。

所以我终于选择附和她。

而且还说,今天自己也是突然有了冥冥中的感应,从她们一登机就预感到要出事,结果果真还真是出事了。

阿玥姐于是更唏嘘。

而后她说自己要去打坐了,要修一修禅,她师傅原先说的仙道她不信,现在却是有些信了。

我也忙不迭的点头。

尽管我都不知道自己具体要表达什么。

但阿玥姐却是很满意了,飘然而去到自己的房间里去禅修。

我也默默地回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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