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一块不规则状的焦炭好不好嘛。
不过普通焦炭哪有这么发光的,还有焦炭也有自己的味道的,有一点点煤焦油的气味。这一团可是一点异味都没有。
神识探一下,有阻碍,加大强度,神识进去了。
里面布满了更多蜂窝状气泡,感觉里面空间很大,不过空间没有连接在一起,而是断断续续的。用力捏了一下,很硬。虽然看起来很蓬松的样子,但是就是一点碎渣都没有掉落。找块石头用力砸,石头却粉碎了,这矿石什么改变都没有。
这是什么矿石吗?
阿秋也不认识,也想不出什么线索。要不去网上搜一搜,也许可以寻找到答案。
秋暂时放下这块焦炭状的矿石,也只能暂时认为是矿石吧。
秋把这个焦炭状东西握在手中,慢慢思考着下一步计划。
反正这个东西也没有重量,几乎感觉不到存在。
慢慢思索梳理一下自身状态,现在自己几乎可以说衣食住行方面没有一点负担了,但是在随身携带东西方面总有点欠缺。而在修炼中玉箴几次显露出的想什么有什么,是不是可以帮忙给自己弄一个存储装备啊,比如空间戒指,储物腰带,空间袋之类的东西。想想自己拥有一个存储量巨大无比的空间袋,把南方的东西运送到北方,把外国的东西运回国内,这运费,这钞票不就是刷刷刷的挣了吗?什么快递,圆通,方通,快通,慢通统统干下马了,自己可以一统快递天下了吧。
打住,别意淫了,就这一点追求吗?你现在几乎是超人了,可以拯救地球了。秋拍拍脑门,甩一下头,清醒一下吧。
秋定一下神,梳理了一下空间戒指的想法,然后闭目往脑海中的玉箴看去,心里默念玉箴给我一个空间戒指。玉箴摇晃了几下,没有了动静,什么也没有出现。
秋等了一阵子,玉箴也不再摇晃,转念一想,想什么有什么,这六个字有什么含义呢?
你想什么什么才出现,而不应该是你向玉箴祈求什么什么就出现。这是一个意思。
其次是,现在大概率可以排除的是,玉箴并不能让你想什么就会有什么,很有可能是他是一个转换工具,或者说是制造工具,通过他可以制造出某个你需要的东西。
你现在空想拥有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就会出现吗?没有。这就说明你自身只能空想。
而现在玉箴却一直都说想什么,就有什么,那么就可以说明,也许它可以制造万物,但是却需要原材料,甚至还要能量供应。现在我们都知道,机器运转工作都需要电力,汽油啊等等之类的能源,制造一块钢铁,需要矿石原材料,而机器在制造过程中需要电力在维持设备运转。那么这个玉箴也可能是这个原理。
想通这个道理,秋有点为难了,制造一个空间戒指,一定需要庞大的能源,这一点,玉箴倒是有可能有,毕竟自己吸收那么多的玉石能量,还有从周围吸收那么多灵能都存储到了玉箴里面。只是可以制造用的矿石之类的自己不知道到哪里寻找,而且自己也不见得识货。
想啊,想啊,直到头发懵了,阿秋用手拍拍有点混沌的脑子。
他已经忘记了那个焦炭状矿石还在手掌中握着,这一拍,就把矿石直接给拍进脑海之中,一点异样感觉都没有。
不想了,回去吧。
一个人在这里呆着还是有点孤单。
起身,拍打一下身体。忽然发现手里的那个矿石不见了。
习惯性的四周看了一圈,没有找见。
转而打开神识一扫,方圆五百米的空间一览无余,也没有。
哦,不会是玉箴又在作怪吧。灵识缩进脑海,果然,空间那块矿石在玉箴旁边悬着。
心神一动,矿石又出现在手中。再一动,又出现在玉箴旁边。看来这矿石一定是好东西。不然不会被吸进来。
又耽搁一段时间,天色渐渐变黑,夜色幕布慢慢拉满整个天空,稀稀落落的几颗星星隐隐在天空中闪烁。在城市里面待久了,星星都见不到几个。
算了,不回去了,准备再修炼一晚上吧。
一夜无话。
天空刚刚泛起一片鱼肚白的时候,秋就飞奔到了郊外的水泥路上,趁人少,多赶几步路。
在路上,秋随意迈步走着,一步好几米。这时候如果旁人在一边看着,却不会感觉到他走的飞快,只感觉他步履轻盈,潇洒自如,有古人翩翩公子凌波微步之风范,但如果稍微分神一下,却发现人已经走老远了。
前面很远的地方,人影慢慢多了起来。
秋减慢走路速度,神识一扫,就听见有人说:
”前面不远就到古玩旧货市场了,这次我们带足了银子,好好扫货.。”
“哈哈,就凭你的眼光,带越多的银子你就赔的越多。”
“哼----谁赔还不一定呢。走着瞧!”
“少说几句吧,再说会儿早市就该散场。”
“走吧,别吵吵了,人已经会齐了。开车-------”
几个人分别上了三辆车,向前开去。
秋心神一动,跟上了前面几辆车。
车开了十几分钟,一拐弯,穿过一条不太宽的马路,再一左转,就看见一块大青石牌坊矗立眼前:天心阁古玩市场。黢黑的字体,显得格外沧桑。
天心阁古玩市场有正规门面和地摊。地摊更显得平易近人,摆出的各类藏品珍奇涵盖古玩玉器、陶瓷紫砂、竹木牙雕、翡翠珠宝、名酒名茶、古籍善本、钱币邮票、红色收藏、古代与近代书画、民间手工艺品等等。当然也有从废品站搜集的各种破烂。
前面几辆车开进停车场,下来的五六个一窝蜂的冲进古玩市场,开始拣货。
漫步古玩市场的地摊,仿佛溯流而上,在老时光的岸边徜徉,一面品味古玩、旧物的价值,一面回味着历史变迁和欣赏着盛世美好的景象,特别是能够引起自己感兴趣的过往回味,让人一次次流连忘返。
秋不紧不慢的走在后面,左翻翻,右瞧瞧,时而蹲下仔细琢磨一番。
这个地摊摆放着许多老物件,伟人像,太祖徽章,老旧杂志,宣传画,煤油灯,四喜碗,暖壶。收录机……每一件都是岁月留下的符号,书写着鲜为人知的过往。泛青的旧钱币、庄严的佛像、老旧的瓷瓶都能在小摊上看到。
秋随手拿起一个满是铜绿的旧钱币问道:
“这个怎么卖?”
“两千----”摊主头也不抬,懒洋洋说道。
“二十吧。”秋也会还价的。
“太贵了,不能便宜旧算了。”秋不太想要。
“一千。再不能低了。”摊主主动降低了不少。
“一百。可以就拿了。”秋最后说道。
“最低200,不行就算了。”
阿秋递过去两张红票,拿起铜钱准备走人。
“等一下,两千我要了。”
没等阿秋站起身,后面传来一声狂妄的喊声。
秋回过头,看见一个身穿朋克服装的年轻人,身旁站着一位六十左右的老者。说话的是年轻人,正在一脸玩味的看着摊主。
摊主犹豫了一下,最后一咬牙说道:
“实在是对不住了,这位老板。我已经收了人家的钱了,按照规矩我和这位先生已经两清了。要不您问问这位先生吧。”摊主倒没有像一些小说中描写的那样直接无赖反悔,反而只是陪着笑脸。
确实是,摊主刚才已经接过秋递过来的钱,虽然是刚刚接到手,但也是证明买卖已经确立成交了。无法反悔,除非秋主动退还。
“你.......”年轻人想发火,老者止住了他,说道:
“别闹了,这位老板说的对,人家已经钱货两讫了。我们再想如何只能和这位先生谈谈。”
转身对秋问道:
“这位先生,不知怎么称呼?可否割爱转让给我们?”
老者说话非常礼貌得体,而且态度温和谦卑。
秋低头沉思一下,说道:
“你打算出多少钱?”
“两千。”
“不行,为了两千我就不值得出手了。送给你也无妨。”秋眉眼不抬,淡淡然说道。
“那五千怎么样?”
“算了。给你吧,不要钱了。二百而已。”看着老者态度一直这么诚恳,秋不好意思了。
秋刚才用神识仔细看一下,确实是一枚古铜钱,在古铜钱爱好者眼里,也许值点钱,但自己眼里也就一般般了。
老者愣住了,一旁的年轻人也愣住了。摊主更是像见了奇葩一样瞪大眼睛看着秋。
“这怎么行.......”没等老者说完,旁边的年轻人插了话:
“阿伯,给他一万,我们不能....不能让人比下去,不能欠这样的人情!”
“哈哈哈-------阿生,这次你说的好!做得对!我们不能欺负人,欺负人,只会让人瞧不起你。欠人情也不好啊!这次你很好!很好!”老者笑着拍着阿生的肩膀,连声夸奖道。
“阿生,给这位先生五万吧。我们不能让这位先生失望。”
秋倒一愣,这年头,不想要钱的,反倒是越给越多了。
“你们就不怕买亏了吗?虽然这枚古铜钱可能值点钱。”秋有点不解。
“这位先生,你可能不理解我的想法。铜钱是值钱,那是在爱好者的眼里。但这还不是我最想要。我想要的是阿生这孩子知书懂理,懂得人情世故。处事方式不能一味的强势,要的是不卑不亢,更不会贪婪无底线。”
又转头对着青年说道:
“阿生,你也该谢谢摊主老板教给你上的课。不要轻易悔诺,失去诚信!”
阿生低头对摊主说了一声谢谢,还有对不起。然后从手提箱里拿出五叠钱交给秋,并道一声对不起。
秋沉吟一下,接过钱,说了一声谢谢。转身在身后小摊上拿起一个太祖纪念章,问道:
“这个多少钱?”
“这个.....一千吧?”摊主看他们几个说话有点懵,说价都有点不清醒了。
“好。”秋接过纪念章,随手递给摊主两沓钱,二万。
摊主这下更懵了,哪里还有买东西加价的。
“不要担心,这是诚信的回赠。”秋笑着说道。
摊主笑着收下来,也是连声道谢。
转过身,秋把太祖纪念章递给阿生。
“......这是?”阿生一脸迷惑,不知所措。
老者倒是一脸期待的看着秋。
“这是本朝太祖纪念章,有收藏价值。再就是学一点太祖的格局,受用终身!”
“哈哈哈——确实,太祖是千古伟人,他老人家的思想,值得我们永远传承下去。老头子我也受教了。阿生,接了!”老者笑着催促阿生接过太祖纪念章。
阿生双手接过纪念章,连声致谢。又邀请阿秋一起吃饭。
秋摆摆手,说一声相逢何必曾相识,飘然离去。
“奇人!”
“奇人!”
“奇人!”
看着他远去,三人心中暗暗挑起大拇哥。
秋在古玩旧货市场继续随意走着,灵识也随意扫过。
走着,走着,在快要走出旧货市场的边缘附近,灵识扫见一件不寻常的东西。
这里靠近出口,基本上已经没有几个摆摊设点的摊贩了,行人稀少。没有行人,客流量就少,顾客就更谈不上多了。
秋走过去,看见这个小摊点上稀稀疏疏随意摆放的几个老物件。
几本破旧的旧画书,两个老旧的竹筒,十来个玻璃弹子,几个有裂纹的瓷器,还有两三个竹子做的手工艺术品。
蹲下来,随手拨拉手边的竹筒,瓷器也拿起来翻看一下,那个竹子做的工艺品也拿起来掂量一番。秋随手拿起一本画书问道:
“这个画书怎么卖?”
“三百一本。”摊主是个满脸黢黑,头发乱糟糟的中年汉子,浑身散发出难闻酒味。
“贵了。”
“二百,不能再低了。”
“这个竹筒呢?”
“五百。”
“玻璃珠呢?”
“五十一个!”
阿秋玩味的看着不断散发酒臭味的摊主,不说话。
“要不五块?”摊主都让秋看毛了,就是几个当年小孩子们玩的弹珠,现在卖五十?
想当年自己也是那么喜欢玩弹珠,曾经为了多赢同伴几颗弹珠,经常午饭晚饭都顾不上吃。现在想想,真遥远啊。
“你这些东西是不是在废品收购站的垃圾堆里捡回来的?”秋笑着问道。
“呵呵呵——捡的!”中年汉子尴尬一笑,露出满口黄牙。
“全部包了,多少钱?”阿秋突然说道,酒臭味汉子一愣,好半天回不过味。
“你......你包圆儿?”摊主汉子又追问一句,生怕自己听错了。
“对,说个价吧。”阿秋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五千,哦,不,三千。三千可以吧?”摊主慌慌张张的说道,生怕阿秋反悔。
“可以,给我装一个纸箱里吧。”秋点点头,直接点给摊主三千。
“老板,行行好,把我的这几件旧物件也收了吧?”这时,旁边的小摊摊主忍不住说话了。
旁边的小摊更小,稀稀落落的摆放十几个小孩子用过的旧玩具,还有缺胳膊少腿的,一看就是不值钱的货色。
秋抬眼看了看一旁摊主的祈求脸色,微微点头,说道:
“一块包圆儿了,多少钱?别太狠了,差不多点。”
“一千行不行?”摊主低声说道。
“包一起,找个盒子。”秋直接点了一千给了摊主。
摊主赶紧拿了一个比鞋盒稍微大一点盒子,小心翼翼的把旧玩具装进去,递给了阿秋。
俩摊主的东西装了一大一小俩箱子,加一起也没有二十斤。
秋拎起来,对俩摊主说了一声告辞,晃晃悠悠走出了古玩旧货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