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俩怎么走到一起了?”
“他也是我们梦想传媒的顾问啊!”
“也是顾问?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人可以兼任几个公司顾问?他顾得过来吗?”
“兼==职三家顾问。爸——您还不明白嘛,顾问顾问顾得着就问一下嘛,当然有时间了。您也不是兼着几家顾问头衔嘛?”
“我那是不同,我只是挂名,啥事不用费力操心的。”
“那您的顾问可不就是名不副实了。”
“哈哈,照你的意思,这位顾问就名副其实了?他给雅迪的王总只拿出了一个拖延之术,就货真价实了吗?有点招摇撞骗的样子啊!”
“爸,您不是常说,天才和疯子也是一线之隔,那这个骗子和天才之间的差距是不是也是呢?”
“他不是说了吗?只要拖延七天就可以立马见分晓。您是不是等七天之后再下结论呢?就不怕言之过早嘛。”
“我只怕他七天之后早跑得没影了。你还年轻,阅历少,不明白这恰恰是骗子的高明之处。因为时间间隔很短,正好卡在人们心里承受的最长时间点,也就是常说的恰好打在人们心坎上,许多人才轻易跳进骗子的语言陷阱里。等事情进展到真相大白时候,骗子早已得手脱身远去。”
“是吗?爸,那您说这次他骗了什么?雅迪的王老先生可是什么都没有给他呢。”
“这也是我迷惑不解的地方,雅迪王总什么也没有付出,那他要骗什么?难道说还有别的目的?就是破坏我们需要的协议,让我们得不到想要的先进技术设备。从这一点考虑,他有可能是敌方间谍,有可能是国奸。”
任慕仙一听间谍、国奸字样,不乐意了,娇嗔一声:
“爸——您这么把人家想的那么坏啊?难道人家就不能有真本事啊?难道不能爱国,非得做伤天害理、背叛祖国的事?”
“孩子,你还真不懂啊。考虑双方战略战术,首先要从最坏的角度分析,最大恶意猜测我们的敌人,这一点怎么猜测都不为过。还有一点,就是还要从预定我们已经失败的后果,即最坏的角度,去反推敌人想要实施的战略战术,从而去提前预防,做好应对措施。这也是人们常说的,纸上谈兵。”
“纸上谈兵不是个贬义词吗?您怎么用在这里?”
“哦,纸上谈兵可不是这个用意,只不过让赵括用出名而已。你们平时写得企业规划,发展策略就属于这个范畴。至于参谋部给出的战术方针计划,才真的是纸上谈兵。军队打仗可是靠他们的方案部署才打赢每一场战争。”
“那您的意思是打赢了就是战略战术,失败的,不能获得成功的才是纸上谈兵咯?”
“也不完全是。是先有纸上谈兵,而后才有战略战术。”
“如果他有真本领,说对了呢?”
“那也得七天之后见分晓。这期间的应对,处理可需要我们这边出人出力来承受,压力全部由我们承担,他可是没有一点影响。对了,你怎么一直和我唱反调啊?你是不是了解什么内情?还有,你们招这个顾问给你们传媒出了什么高招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爸,我瞒谁也不能瞒着您啊!不是还有七天时间吗,七天之后自会见分晓。之前,我要先保密!嘻嘻——”
这时候的任慕仙才像是一个十八岁女孩儿才有的调皮狡黠样子。
“你呀——”任国斌慈爱的看着宝贝女儿,笑着说了一句,“丫头你多大了,还和你老爸逗闷子,不怕憋坏老爸吗?”
“不敢啦——老爸,您的度量大着呢,宰相肚里能撑航空母舰,你起码也得撑得下一艘游轮吧?啊——哈哈哈哈”
任国斌无语笑了,摇摇头,走进书房。
第二天清晨。
阿秋依然在锁石溪边修炼了一晚上。
踏着晨起的薄雾,阿秋漫步在塑胶跑道上,看着早起锻炼的青年男女大学生,恣意挥洒青春汗水,充满朝气的欢笑声直冲云霄,一时羡慕不已。
青春一去不复返,待到老去徒怀想。
正在感慨中,迎面走来两位身穿警察制服年轻人,一男一女,步履稳健有力,面容端庄正气。
二人迎面走到阿秋近前,伸手拦住去路,齐手便是一个强劲有力的敬礼。
礼毕,男子便问道:
“请问,你是秋先生吗?”
阿秋不动声色说道:
“是我。二位是......”
“我们有情况想找您了解一下。”
“不知有什么需要问的?”转头向四周看了一眼,“要不去座椅那边,坐下慢慢来。”
“我们是金陵市公安局的,我是萧凡,这是我的工作证件。”
“我是聂芳。”
坐下后,二人掏出证件递给阿秋。
阿秋接过二人递过来的证件,打开看了一眼,萧凡,27岁,金陵市公安局刑事警察。聂芳,金陵市公安局刑事警察(见习),25岁。
“二位警官早!”阿秋见过二位警察==证件后,客气问道:“不知道你们想了解什么情况,我尽量满足你们要求。”
“秋先生,是这样的。前几日九州孟老先生遇刺事件发生时,当时您应该在案发现场。请问您当时是怎么处理的。”
“那天晚上啊,我想想,那时我上天台乘凉,忽然有人从天而降,那个黑衣人直接想杀我。我趁势装作被击中,紧接着又下来俩黑衣人,估计他们想下去搞破坏吧。我趁他们几个不注意,突然起身敲晕了他们。然后就下去了。等到孟先生他们发现时就没有我的事儿了。第二天我就离开了。”
“秋先生为什么要帮忙救孟先生呢?您就不怕惹祸上身吗?”聂芳此时接口问道。
“瞧你这话说的,我是孟先生雇佣的,虽然只是个顾问。但是当孟先生这个金主遇到难关时,我这个做顾问的起码也得表示一下吧。”
“那好,对于您这个顾问很合格,我也为孟先生感到高兴。”
“不用那么高兴,他知道我会帮忙的。”
“......我自己也高兴。”聂芳只好找个理由。
“第二天,孟先生座驾被炸弹袭击,你去了吧?怎么帮忙的?”萧凡赶紧接过话来。
“第二天我就离开了,当初说好的只打工一天,那就够了。至于你说的炸弹袭击,我听说了,没有去关注。”
“你还有朋友帮忙了吗?什么样的朋友?”
“哈哈哈——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朋友!”
“一个都没有?”
“对!”
“那我可以做您朋友吗?”
“谢谢,不需要!”
“我呢?我可以做您朋友吗?”
“谢谢,我说过,不需要。”
萧凡、聂芳二人对视一眼,疑惑闪现心头。
“那请问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做道士服饰打扮的人,此人还带着一个指点迷津的白幡。”
“我说过,我没有一个朋友,在这个世界上。”
“那我想问一下,为什么查不到你的个人信息?请问你是如何做到的?”聂芳实在是忍不住问起这个问题。
“呵呵,我们国家有一千多万的黑户,他们的信息你们查到没有?”
“如果他们走进大城市,他们的信息早晚会登记起来的。”萧凡插嘴说道,“您的也一样。请问,你来自哪里?到这里想干什么?”
“哈哈——我来自哪里?啊——想起来了,我来自大山里。那座山叫昆仑!”阿秋一连神秘向往神色,抬头微微看向天空。
三天雅迪公司购买精密机床报告才打到商务部的办公桌上。
秘书把这份报告摆到部长办公桌时,副部长也来到办公室。
部长先生随手打开报告,细观一遍就欲签字批准,毕竟是我们目前正欠缺的技术产品,不愿耽搁丝毫。
一旁的副部长和部长先生聊天,说着自己听到的消息,正在这时,忽然手机响了。
出门接了电话,一分钟后推门进来,对部长说道:
“丁部长,刚接到电话,有人转告雅迪集团王福串捎过来的话,让我们把这份报告拖延几天时间。”
“嗯——?为什么?这份报告没有问题,我还想赶紧签了,让他们尽快进口这台精密设备呢。”
“事情恐怕有变。他们转达的意思,恐怕这次购买是个陷阱,我们有可能面临国有资产流失的风险。请求我们帮忙拖延一下时间。”
“他们怎么判断的?仅仅五千万欧的订货额度,那些人的胃口也不是很大嘛。”
“丁部长,虽然才五千万欧,但换算成我们货币,已经是将近六个亿东国币啊!至于原因,他只说感觉。”
“他的感觉真灵啊!我们是唯物主义者,不相信第六感觉。唉,他啊!可是如果因为我们拖延,导致这两台先进设备不能进口,引发的技术损失,我们同样不能承受啊。他王福串没有说别的?”
“他还说愿立军令状承担一切后果。”
“他王福串还承担不起!这技术损失我们谁也承受不起。从签订合同到我们拿到货物,最少需要几天时间?”
“从我们付款后算起,他们也需要上级审核,批复,再到装船启运,途径几大洋到达我们手中,至少十天时间。”
“时间那么紧啊!唉——算了,念他一把年纪还敢为了国家避免资产损失而压上自个命运的份上,我也给他点信心吧。拖延几天?”
“想拖延七天。不过送报告已经耽搁一天了,还有五天。”
“行,满足他!报告先放在下面,过几天批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