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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清晨到夜晚,由山野到书房。

只要最后是你,就好。

——张嘉佳《从你的全世界路过》

“什么叫甘之如饴?明知道前面是坑,还会去跳。这种行为是不是很傻?嗯,确实挺傻的。兜兜转转机关算尽,是你,也不是你。”骆养性看着袁歇这歇斯底的模样不语,他张不开嘴。

“你一直问我,我步步为营设计重纪,这个过程中有没有真心吗?有的,但不多,因为我还是可以狠下心来。至于你?我也是可以狠下心。我怀疑过你的,也对你,下过手,可还是弄成了今天现在的局面——家破人亡。是因为心软?不是,是我自己认清了,我要的那是虚无缥缈的夙愿,不能强求,强求不来。无论是不是你因为有我结局也不会改变。所以干嘛还要以试一试的姿态牺牲你呢?你也不容易的,我知道。”说到这袁歇忽然笑了,和刚刚的歇斯底里相比心平气和中的那种坦然让人……

另外界闻风丧胆,面冷心硬的骆养性却落泪了,哽咽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袁歇,别这样。”

“是啊,确实有点多。再说最后一句,我们两个注定不一样的,以后你要好好的。……”

“别说了你别说了。”骆养性这话里八分的凶狠几乎是吼出来的,可若听出其中二分那微微的怯懦又是这样怜人。

越是强硬高傲的人他背后的怯懦会更加怯懦,人人都知道骆养性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指挥使,可谁又知道他当初也是一个鲜衣怒马少年时,不负韶华行且知的少年。却因为母亲的死变的庸懦无能。母亲临死前的样子他永远不会忘记,更不会忘记母亲说的话:不曾得到,就不会失去,失去的滋味,太难受了。当初的少年郎变了,变的怯懦软弱,从不奢求,即使得到了某些始料未及的东西也会惴惴不安不敢去接手。可他遇到了她,平行的两人有了交集,无法抗拒相互依偎的温暖,却又要历尽别离的撕心裂肺。

“袁歇,你硬塞给我的别哪么狠心,好吗?我们走,走。”这话说的,真的卑微到了骨子里。

袁歇脸上的泪泪落如珠,没时间了,该结束了:“别哭,哭什么?你以后呀要好好看看这青山绿绿水好好尝尝八珍美食,将日子过得畅快。我执着二生终究是放不下,不知道老天还会不会给我机会接着执着。如果有机会,记得再见面的时候讲给我听。”说完,吐出一口鲜血。

“袁歇,走,起来。你不会有事的,咱们走,我一定会找到解药。”

“没用的。并蒂,无解的。有人说这个药很残忍但我觉得相反。中毒以后中毒者可以挺二刻钟,前一刻钟给足了人时间后一刻难受也是甘愿的……该说的我都说完了,现在你走,走

“歇歇。”

“走,你想看在我死在你面前吗?”骆养性看着袁歇颤抖着手把刀架在脖子上的威逼,一步步的后退。并蒂药性后一刻痛不欲生。我不想让你看见我那个样子,更不会让你拿着刀结束我的痛苦,我自己来就可以。

袁歇红着眼眶:“骆养性,我没见过你少年的模样,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干净如初。大厦将倾危在旦夕大明的锦衣卫是束缚,要做到我之前说的那样记得解开这束缚。”

月光如水,月色缤纷,可在这谧的冬夜,月色显得尤为冰冷。

“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上有愁思妇,悲叹有余哀。骆养性,你现在就像那愁苦的思妇,不,是过之而不及。”

骆养性向前跨出一步开始摇摇晃晃,最后一个醉酒似的站不稳,哗啦啦倒地不起。

黑衣人看着骆养性倒地的模样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问:“想让她活吗?”

这话说出口,骆养性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硬着骆养性那锐利的目光,黑衣人丝毫不怯:“这样看着我干嘛。不相信还是太震惊?我竟然竟然能让她重生第一次当然还可以第二次。”

骆养性看着他质疑道:“我怎么相信你。”

黑衣人侃侃道:“上一世她身为郭零谙因为错信一个男人家破人亡,丧失爱子,导致满门抄斩。因为她心里不甘执念怨气太重,所以我助她重活一世。还有你,你上一世是帝王,是……”

“不用说了,我信。你想要什么。

对于骆养性的直截了当那黑衣人笑了:“明白人,我其实不想要什么,可这次她的情况和上次不一样,不甘执念怨气和上次相差太大,我助她就犹如在逆天改命……”

骆养性不想听他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他只想让她活:“我说了直截了当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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