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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遇,看到幺妹(玻玲)哭的眼睛通红,整个人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双腿直打哆嗦。四妹颤抖地说道:“哥,姐夫从房上摔下来了,脖子上流了好多血,人快不行了,爹爹让我来告诉你们”。

朱经人一听,瞬间震惊,来不及想多,边撒腿就往父亲家里跑去,跑到父亲家的麦场那里,就听到姐姐、孩子的哭泣声。还有嘈杂声,村里好几家的老者都在门前出来细心聆听揣摩,大家都在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经人冲进大门,看到全家人都正站着。大黄狗也正摇着尾巴,在客厅门口站着,院子里一滩血。再往里面走,父亲正抱着占兵坐在客厅的地上。大姐经凤已经哭的几近昏厥,最可怜的的是儿子,黄氏紧紧抱着小明的头放入怀中,但也是可以听到哭的十分大声。二弟经武,正僵在一边,还有旁边邻居五叔和五姨都在。只看到姐夫躺在客厅,被父亲抱着上半身,血流浸透了振元的半个裤子。经人不知所措,他也是家里除了大姐之外最大的顶梁柱了。稍过一会,五叔便俯下身子和父亲正在说些什么,然后让经武去把大门关上,让黄氏找张桌子还有棉铺。桌子上铺上棉铺后,父亲将人放上去,脖子并用白布包好止住了血流。五叔随后让黄氏和五姨把地上的血迹全部收拾干净,准备后事吧。

黄氏扶起朱经凤,悄声说着这也是意外,谁又能想到呢,说走就做了,并说一些安慰的话语……

一边说着,一边将经凤和小明扶到了旁边的小屋里,剩下的,就由五叔和振元还有五姨、经人商量怎么尽快处理占兵的事。

经人看看已逝的姐夫,心里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毕竟他是媳妇的哥哥,当初要不是姐姐和素秀两家互关亲事,他现在可能还在打着光棍呢。想着便一把抓着旁边僵硬着的三弟经武,问明缘由。

原来,今天早上父亲在房子后面的小山坡上放羊,经武一大早就去村头水井挑水了,小明吃过早饭之后和村里的孩子也玩耍去了。经凤在厨房和面做馒头,今年开春做的馒头已经吃完了。一大家子,今天做些馒头。早上她让母亲黄氏去俞家庄的俞**家里要个鞋样模板,准备这两天给儿子做个鞋子。母亲平时和庄里俞**的母亲比较熟悉,他家小孩和小明一般大,穿的鞋子也差不多大。家里就剩下玻玲和经凤了,玻玲在烧火,还要帮忙做馒头。厨房在西南角,大客厅在正西,旁边是玻玲的小屋,正南是经凤夫妇俩的房子。前几天,夫妇俩因为缺盐少油的紧巴巴生活而刚吵完架,这两天两人心情都不太好。说来谁都有难处,占兵想的前两个月家里还要砌牛圈、翻院子里菜园的地、修补院墙、盖厕所等活儿,这些事一到了秋天之后天气原因就干不成了,这些日子也是忙的不可开交。

今天,烟囱又堵了,馍馍刚入笼,烟囱里烟气出不去全部倒冒回来,厨房里烟熏火燎,烟气顺着屋子门口直往外冒。平时经凤对占兵说话嗓门就比较高,今天也是。占兵正在收拾羊圈,经凤在厨房门口便吼到:“烟囱又堵了,你开春也不去掏了没有,这火升不起来,馒头你们还吃不吃啊。”占兵随后也嚷嚷几句,放下手中的活找了梯子便上房去看烟囱。昨天刚下过雨,房顶十分湿滑,占兵蹑手蹑脚地向房顶处烟囱移动,加厚塑料和羊皮毡以及尿素袋加红泥土层层铺在房上。房檐边上是一些红色瓦块用来排泄房顶的雨水。快到烟囱那里的时候,刘占兵脚下突然一滑,然后一个踉跄,身体重心后移,整个人向后倾倒,那瞬间占兵只想用手立马抓住点什么,双手在空中乱摸,但是一切都无济于事,四周却空空如也。顷刻间,整个人摔倒在屋顶并倒着从屋顶滑下。屋檐的两三瓦片随即落下,整个人也从3米跌落。刚好一块瓦片垂直入地,另外尖利的一面刚好插入了脖子动脉处,就去一把锋利的尖刀刺入皮肉,顿时占兵感觉瞬时间疼痛之后便昏天地暗,然后整个身体狠狠摔在地上。热乎乎的液体从脖颈处缓缓流出,随后便昏睡过去了。

经凤去客厅拿东西,听到“啊”的一声,也没在意,我不想理,一天的烦心事已经够多了。加上平时吵架阵势比这个大多了,她并未出去。拿了东西便从客厅慢慢走出来,当她抬头看到那一幕的时候,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害怕,震惊,无助,懊悔,难过……”,“哇”,一声就情不自禁哭出来了。

玻玲从烟雾缭绕得厨房应声冲了出来也是僵在了门口,随后紧急跑到屋后面的小山坡连哭带嚎,“爹,爹,爹…~~”,朱振元回来之后看到女儿泣不成声,正跪在地上双手按着占兵流血的伤口处不敢乱动。他赶紧去掉瓦片,把人抱起走到客厅,止血包扎好脖子好几公分的伤口,但所有的救治都已经为时已晚,无济于事了~~。

玻玲叫了振元之后便紧接着叫了黄氏、五叔、小明和经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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