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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墓这回事回来想去就可以去的,现在要考虑的是如果去北方大概的时程与大致的路线。

“今天还来加班啊。”

“就只是来看一下,要走了。”

路上遇到的其他人也只是把自己当作是来加班的有为过劳楷模。

行李放在宿舍里,拿了就走应该不会有人起疑。

眼见着没有人注意,偷偷的从宿舍离开。

虽然这样直接回去西边境好像也不错,不过还是不想要见死不救。

我缓缓地往北方去,进出关的时候只是报备了外出就被放行。

当关的是新人,所以不记得我的脸真是太好了。

如果被留下来问东问西的怕是会被发现。

好久没有这么闲了啊。

平常都是来来往往的,停下来就是做事情。

所以像这样随着风自由的飞上一次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如果照这个速度,今晚不知道能不能到卡加基内。

日落前到达的话,或许可以再多打听点情报。

观察了野鸟群的数量,的确是比去年同期少了一些。

这时间原本应该能见到北方的黑露鸭,但是却一只也没见到。

如果黑露鸭灭绝的话有点麻烦啊。

黑露鸭不是鸭,是雁的一种。

因为脸型跟鸭很像,所以才被叫做黑露鸭。

羽毛作为防寒毛料非常的经济实惠,所以繁殖期飞到南端过冬时,不少人会抓来繁殖。

幼雁的幼毛甚至素有“婴儿的胎毛”的昵称。

因为是随处可见的野鸟,所以这时候看不到更可怕了。

这时间飞行果然热得乱七八糟。

飞到下方有阴影的小岛,拿出水壶。

虽然自己有魔法可以消暑,但现在必要的时候不想浪费魔力在非侦查或战斗上。

出来的时候大约是十点,没想到过这么久了吗?

看着怀表上的十二,不过并不饿。

感觉上需要停下来寻找水源,将地图从腰包抽出来,检索着。

往前飞大概一个小时吗?那里也有林荫,就那里吧。

我想起了之前从移动到东边境的回忆。

那时候好像也是差不多这个天气。

不过东边境干燥多了。

西方的水气被中间的法雪梅山脉挡着,所以东面的山坡非常的干燥,每年甚至有一段时间甚至会吹起焚风。

不过相对来说干热还是比湿热好,毕竟旅行中长了湿疹足癣真的是非常困扰。

虽然有圣言在是没什么感觉啦,不过听说有人因为脚痒或翅膀痒在旅行中动弹不得。

往前飞了一阵子终于看见了小型的泉岛。

停下来将手冲一下,将水壶装满。

这条路上意外的都没有别人,只是好像也不能说意外。

现在没人会想不开送死的吧,除了我以外。

虽然维札应该是猜到我想做什么,不过他也没有阻止我。

那就表示有一部份状况真的很糟。

将毛巾打湿,围在脖子上,希望这样能凉快一点。

如果兽攻到这里的话,这座岛大概也没有其他活物了吧。

看着小型的栗鼠在树枝间跳着,从这里到亚萨其诺以兽的速度大概两个小时。

人类不管在身体素质上还是能力上都落后一截。

告别了泉岛,继续往北方前进。

在来几乎没有特别好的休息点了,只好直直的往今晚的目的地去。

随意哼起了圣言,那之后写了不少小曲子,有空再滕成一本也不错。

在光辉璀璨的瞬间,双眼无法离开。

这世界最美妙的,微风扬起的祝福。

就像是被牵起了手,指尖碰触那份奇异的恩典。

快看啊,那洒落的幸福。

令人炫目着迷。

如果能够沉醉在美梦的祝言之中,那我一定会说着……

唱的太过投入,所以完全没注意有人靠近。

还没有唱完就因为过于震惊停下来。

这人怎么会在这里。

被挡住了去路不得不停下来。

对方看来是全力飞过来的,还喘着气。

维札没有把他拦下来吗?

思考着要怎么蒙混过去的时候,感觉到他有些过高的体温。

“不要离开我。”

将我收在怀里的双臂似乎多用了一点力,但他的身体在发抖着。

亲吻着我的发梢,拉维尔的声音带着一点悲伤。

我说,这应该……不是告白吧?

一瞬间闪过这个念头,以他的个性不太像是会这么做的人。

但是这个情况换做是其他任何一个正常男人应该都是告白吧。

再加上晚会那时候的前科,让人有点搞不懂。

陷入了挣扎,但是一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的状况,我最后只是轻轻地抚了抚他的背。

“没事了,我在这里。”

也许他只是跟亚娜一样,爱撒娇而已吧。

等他冷静了一点,才拉拉他的衣服。

拉维尔放开了我,用着不知道该从何谈起的表情。

“我们去上面的岩岛坐着休息吧,虽然没有地方遮阳,但总比在这里好。”

在他坐下以后,我拿出了饮水跟原本沾湿的毛巾。

真亏他这样没有停下来的就这样飞过来了,如果在路途中筋疲力竭或是中暑可不是闹着玩的。

唱起了恢复体力用的圣言,他只是拉着我的手,就像是担心我会在他眨眼的瞬间又消失那样。

“你啊,以后没有必要不要做这种全力飞行的事情。”

一听到我这样训斥,拉维尔皱起眉头。

“你应该知道这对翅膀不好吧,弄得不好,会有后遗症的。”

除了上述的体力不支与中暑外,肌肉过度的使用会造成崩解,那时候就是圣言也救不回来的东西。

虽然治疗的法术是神的恩赐,那并不代表这份恩赐是万能的。

也是有无法被治疗的东西在。

“嗯。”

他小声的回答。

我用着毛巾给他擦脸,而他补充着饮水。

但另一只手还是没有放开我的手。

“如果伯母知道你这么爱撒娇,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应该,不会知道吧。”

被戳中了心事,他有一点害羞。

“你不会只是来把我带回去的吧。”

“呃,是。”

“回去继续当副团长辅佐?”

“不可以吗?”

好,果然什么也没想。

见到我没有回答,拉维尔以为我拒绝了。

“别去,克利香缇,别去。”

原本握着的手感觉到他的力气。

“不会去啦,只是,嗯,当我没说。”

“只是?”

“只是我以为你要我跟你结婚然后辞退骑士团的职务。”这种话我还是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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