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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着自己的手臂,有点不适。

原来他一直都在和水之圣物抵抗着吗?所以现在轮到我身上才让提亚觉得很过意不去吧。

“每十天需要喂一次血,我来就好。”

“不要太勉强。”

“不碍事。”

我扑进他的怀里,虽然没有刚刚那种停不下来的感觉,但是我也不喜欢现在的精神状态。

不可以想,不能许愿,我告诉着自己。

即使担心着提亚,也绝对不能期待或希望任何事情。

闭上眼让自己想些别的事情,淡淡的唱起歌。

像是以前坐在房间里面,仰望窗外蓝天,白色的小鸟将阳光抖落的美丽。

或是在矿洞里面被眩目的彩光所吸引,带着魅惑的光辉。

跨过了山头,回眸一望的金色麦浪,随着微风层层交迭。

像个旁观者那样,将这一切烙印在脑海,但是却又身陷其中,深深地睡去。

“为什么不需要了?”

格雷没好气的说,连续每天都一直飞行却要做白工让他相当不满。

“你们把道具拿去卖吧,不好意思。”

委托的药师这样子说通常不是找到替代品,就是已经不需要做药了。

“我知道了,走吧。”

鲁迪什么也没说的返身走人,梅妮塔跟格雷觉得必须拿到全款而留下。

迫于无奈,只好留下来看着眼前的闹剧。

“不是跟我们说情况危急才需要材料了吗?这几天我们可是拼了老命跑了大老远的在帮你。”

“这我知道。”

“不管什么原因,你都应该付钱啊!而不是随便丢下一句不要了。”

“可是人都已经死了啊!要药有什么用!”

他崩溃的哭泣。

果然是这样吗?所以鲁迪才直接走人。

“抱歉……”

“抱歉有什么用!为什么不早一点回来!给我滚!给我滚!带着你们那些东西滚!”

他抓起了钱袋,朝着格雷砸过去,金币散了一地。

“克利。”

将我抱紧的亚娜逸丝红了眼,一如往常的说着不要走。

因为跟这几天他人所见沉稳的圣女不太一样,底下有些小小的声音。

“很快就回来了,而且我也写信给我的老师,请他派适合的人过来教你。”

感觉上会是普蕾希雅或是利过来吧,是老师的学生又适合教人的人。

不过也有可能派首席团的人过来,嘛,毕竟要教导的是圣女,随便派一个高级班还前段班的应该有点麻烦。

前段班的学生基本上就是自由活动了,大多是作为交流讨论才会上课,共同老师比较像是相互分享最近期的曲式或是调律研究,只要定期考个试就好。

要是通过了其他的考试也可以直接就任教师,或是当巡礼者。

“圣人之友与圣女大人感情之深厚,真是美事啊。”

说话的是卡札里亚。

今天站在圣宫里,我与提亚在回去之前到此告别与祈求平安。

“因为是要好的朋友,所以才舍不得吧。”

四两拨千金的回应,随后放开了亚娜逸丝。

他的身后站的是拉维尔跟维札,我忍着想扑上去的冲动望着。

拜托了提亚必要时把我弄晕扛着带走,如果在众人面前情绪崩溃感觉太糟,与其这样我宁愿昏倒后被救治。

提亚把手放在我的肩上,像是在告诉我该走了。

维札只是摆出贵族用的表情行礼,我挥挥手,然后看着拉维尔。

快笑,快笑啊。

对着自己这样暗自地说,但是看到他的脸怎么样都笑不起来。

不管是这几天,还是现在,好想他。

用力提醒自己冷静一点,我拍拍脸颊。

吐了一口长气,让自己强颜欢笑。

“再见了,要保重。”

虽然看起来就像是对着所有人说,但我想除了提亚以外应该不会有其他人注意到吧。

撑到车上就好了,撇开视线让自己保持镇定。

但好不容易撑起的嘴角,在拉维尔无视他人将我拉住以后还是随着眼泪垮下来了。

“香缇。”

他把我紧紧地拥在怀里呼唤我,然后吻着我的发梢。

松开了以后,我看着拉维尔的双眼,握着他捧起我双颊的那双手。

被泪水弄得有些模糊的双眼,努力看清楚他的容貌。

“谢谢。”

虽然想告诉他不想走,

虽然想诉说自己对他的感情,

但还是只能说出那两个字,谢谢你一直守在我旁边。

从当初为了保护我不小心挨的那一剑开始,我就明白你的温柔。

胸口满溢的心情,把喉咙里的话都堵住了。

拉维尔……

只是用口型说着他的名字。

随后感觉到覆在唇上温度,以及他有些不匀称的呼吸。

这让在场的人议论纷纷,包含了自己家的圣宫骑士们。

不免让部分认为我会成为提亚侧室的人士有些在意提亚现在的反应。

想着“会不会圣王大人抓狂把他杀了呢?”

在我俩再次面对相望的时候,提亚走到我的身边。

有些人紧张起来,但他只是用着自己的袖子帮我擦掉未干的泪痕,随后平静地问着。

“好了吗?”

我点头,再回看了一眼拉维尔,他露出了以往的微笑。

“接到通知我会过去接你。”

“嗯。”

原本要硬挤才能挤出来的笑容,现在却自然的挂在脸上。

被提亚牵起手,我一边回头一边随着他的步伐移动。

直到上了车,才依依不舍地把头转回来。

我摊在位置上,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那样。

提亚用手让我靠在他的身上。

“要躺下的话我带你去后面吧。”

“不用,不那么晕。”

和之前搭的坐式鹿车不一样,这台车后面有增加作为休息用的躺床空间以应付连夜赶路。

不过再怎么样两个人还是有点挤,毕竟要放得下提亚的羽翼,比之前那台车还要大近两倍。

“陛下,刚刚的状况您应该阻止的。”

说话的是雷诺,貌似因为跟弟弟分开了所以脸超臭。

“无所谓。”

“当然有所谓啊,这下子教廷那里会一直试探您的反应好吗?”

没有理会两人的对话,我请洁西亚把水递给我。

他传来了水,然后眨眨眼的看着我。

“刚刚那个就是你的未婚夫?”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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