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吗，去你办公室聊聊。”李文怀先发了条联信过去。
“可以，在做功课。”朱文凯回复。
李文怀敲门进去，坐了右边长条沙发，“今天来的哪一路神仙。”
“幸运儿。”他坐在主座忙碌，办公卓上铺了好多文件，“这两三年上市公司主营业务因为显而易见又不可名状的原因，盈利水平飙升一百多倍，股价上涨了十多倍。”
“这种新贵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吧，说句不好听的，眼里能看到你吗。”
“我不是个，但我是邂逅公司的经理。怎么，你还没体会到吗。”
“弊大于利。”
“把你能的。”
“怎么认识的。”
“有些年头了，不过是泛泛之交。”
两人一时没有再说话，朱文凯忙着看文件资料，李文怀纠结的的是时间不够了会客之后再说可是中午又约人吃饭了。
“赴了场鸿门宴，郁闷了。我怀疑我被人抓了把柄。”还是尽早说吧。
“吃席能有什么风险，你醉酒强势女生了吗。”
“没有，别乱说。”
“他直接、间接威胁你了吗。”
“没有。”
“那你怕什么。”
“哪天他要是给我来一出，不就措手不及了吗。防范未然，可不可行的。”
“你想多了，大家挺忙的。”
“我是认真的在请教。”
“听说你对历史有点兴趣，青史留名的那些人，你觉得他们有没有痛脚，有没有被人攻讦。”
“你继续。”
“谁还没点腌臜事，海纳百川懂不懂；不经历茫茫多的事情谁能功成名就，事情做多了不可能都十全十美的，带病运行跨不过去了再说；吃个席，你还坐在我办公室，能有多大事，就算关你几年，出来后邂逅还是得供着你的。”
“怎么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你我现在是邂逅的正牌经理，为尊者讳、大树底下好乘凉这一套我们都适用。”
“额，有点糊涂。”
“我也糊涂了，等他拿了把柄威胁了你再说吧。”朱文凯看了看时间，把桌面文件收拾了，“走了走了，我们去前台迎一下客人。”
“你这。”
“等下2381会议室就坐，我都安排过了。”
两人去了前台，客人还没上来，朱文凯去电梯走廊窗户处眺望。李文怀绕到前台座位那里，“梅姐，又漂亮了。”
“留着甜言蜜语去哄小叶吧。”
“实话实说。”
“都不像你。”
“最近是有些跳脱哈。”
“啧、啧、啧，情场得意职场也得意。”
“比不了你梅姐人生赢家呀。”
“我哪有。”
“最近忙吗。”
“还行，反正我到点上下班不管那么多。”
“哈哈，也是，你都上班玩。”
“你才是玩吧，到处招惹小姑娘。”
“没有，别乱说。”
经过和朱文凯一顿乱侃，李文怀似乎有些放开那晚的事了，心绪好转不少。终究是心理不够强大，藏不了事。
幸运儿赵泰霖经理和他表哥赵国利经理不一会就到了。他们不像是来谈工作的，上来就拉着朱文凯参观公司，二十三楼溜达完了上二十四楼，见识了一下别样风景没做过多停留就走了说是另约了别人。
“怎么看着不靠谱。”李文怀跟着回了他的办公室。
“他们来探路的，也就这样了。”朱文凯坐了主座，闭着眼睛，右手抚额大拇指揉着太阳穴，叹了叹气，“还真是不幸被你说中了，他们没把我放眼里。”
“这个，他们做不了主吧。”
“做主的人我是接触不到了。目前来看，如果他们公司没有意向理财他赵泰霖不会来我们公司，也不会在面前拿乔。”
“大概多少钱。”
“亿点点。”
“一点点？”
“亿点点。”
“那没办法了，伏低做小吧。”李文怀说完就后悔了，“不好意思说错话了，这种事情还得你情我愿，我们就是再热情，公司基金表现比不过别人，赵泰霖也不会多看我们一眼。”
“是了，打铁还需本身硬。市场营销做的是双赢的买卖，不卑不亢就可以了。就我们邂逅的体量和底蕴，不用可以追求什么新客户，老客户尝到甜头自然而然的就会有大投入进来。做熟客相对是最轻松、最高效的。”
“嗯嗯，这种思路应该是对的。”李文怀赞同。
“是的，倒是托了他的福，我们聊着聊着把我的工作思路给聊了出来。”朱文凯多云转晴，“怎么样，出去吃午饭我请客。”
“不了，我中午有约了，走了。”
跟表妹发条联信问问最新情况，“现在办完离职手续了吗。”
“还差一点点，下午上班就差不多了。”
“好的，我下午开车过去。”
叶玉琼那里联信得提一句，“我表妹离职，我下午接她去一九三住一段时间。没事的话，一起吃个晚饭。还有，我中午出去吃饭。”
“好的吧。”
下楼找了找袁淑华联系的星辉车，一辆还没开熟悉又换车，这车技可想而知。路上开得心惊胆战的，早知道让公司派车开什么车。
赶到云白区永泰方向徐吉茂已经定了雅间，两人聚在楼下等人。
“她有买我们公司基金吗。”
“这个倒是不清楚。”
“话说你拍她马屁怎么把我给牵扯出来的。”
“啧，都过去那么久了。没有逻辑，就单纯的话赶话。”徐吉茂想了想，“张经理似乎反感端着的人，聊天的时候不要考虑那么久，有话就说。就算是意识到唐突了也不要停下来道歉，有什么就说什么。”
“额，说得好严肃。”
“嗯嗯，有点，我也把握不好。算了，真诚点就行，我们又不是上赶着求她办事。”
“好的。”
张经理是带着男助理来的，她挑了背对门口的位置。四个人算是坐乱了，不管座位了。她吃的很少、喝的也少。开始对李文怀的工作范围、流程比较感兴趣，还问她跟谢颖秀怎么分工合作。李文怀脑海高速运转既要避免停顿，又要不要破坏公司保密原则，看她表情还好能聊得过去。
吃个饭怎么就累了呢。他觉得累，张晓彤想的是他名不副实。
开了车去华都区科技园那边，她已经在厂区东门等着了。门口南北向马路修整的挺好，两边树木有些年头了，临街的商店开了一路。想来是厂子带动了周边房地产、商铺，对本地人想来是极好的。
张雨欣在李文怀面前总是活泼好动的，长发随意的扎成马尾，白色卫衣，绿色休闲长裤，白色运动鞋。
旁边还有一位女孩子，差不多的年纪，也是长发马尾，领子比较大的那种夹克类深蓝色外套，白色休闲长裤，黑色运动鞋。对比之下，虽然穿得不少，还是能看出来她太瘦，都有点显得不正常了。
前面排放了两个行李箱，上面堆放了一些被子摊子之类的，两个水桶，一个双肩包，一个帆布包。
他下车帮着把行李放到后背箱，稍微有点多放不下，把被子摊子双肩包之类的放了后排一边座位上。张雨欣坐了副驾、另外女生坐了左后排。
“表哥，给你介绍一下，张婕妤，我的好闺蜜。她也离职了，你不是说给我一个房间吗，到时她跟我住一起，所以没有提前跟你说。”她头偏向左后侧，“小妤，这就是我跟聊过的表哥。”
“小妤，你好。”
“我跟雨欣叫吧，表哥，你好。”
“表哥，这是你的车吗。”张雨欣别的不清楚，星辉汽车还是知道的，有点不敢相信。
“不是，公司的车，我买的是长砖汽车。”
“好吧。”
到了一九三门岗，又得下车登记。
“表哥，这是你租的别墅吗。”张雨欣问。
“额，你这话说的，当然是租的。”
“哇，你真的发达了。”
“没有。我们住十二号，从这边过去三号、六号、九号、十二号、十八号。”李文怀边开过去边解释。
进了车库，先带两人看房。看中哪间住哪间，问要不要各住一间。还是说两人一起住，最后选了二楼楼梯右边的房间，跟李文怀的主卧斜对。
一堆行李搬上去后，李文怀不好再待在房间里。两女孩子费了老大的精力才把物品摆放整齐，下来一楼大厅一直说累。
“歇一歇，晚上给你接风洗尘。”李文怀坐在会客厅沙发上玩手机。
“好啊好啊。”
“生活用品什么的你列一下，等下出去买。给个面子，我买单。”
“好啊好啊。”
“等下有个朋友会过来一次，要稍微晚一些才能到，所以我们可以先去逛逛随便吃点零食、喝点饮料之类的。”
“什么朋友。”两个女生都盯着他，八卦之心骤起。
“你猜。”
“哼哼，女朋友还有跑。”
“到时你问她吧。”
应该是还不适应，两人坐了坐又回房了。
李文怀想了想，给谢颖秀发了联信过去，“秀姐，于副总那个事你们有过沟通吗。”
“我已经跟他聊过了，没事，就按惯例来。”
“好的。”
“下午公司姚总、于副总出发去了鲁齐，那个事情要落锤了。”
“好的。”
不多时，邱慧中发来联信，“《西游记》是一本修心的小说吗。”
“应该是吧，你怎么判断的。”
“网络上有人分析。灵台、方寸、斜月三星，是心。孙悟空所到达的地方，是一个修心的所在。西游就是修心。”
“我没什么文化，看书也不认真。这种说法，想着是像那么一回事。”
“我也是最近才翻看《西游记》原著，对一些不理解的地方搜索了一下。”
“蛮好的。”
李文怀好久没看经典了，惭愧惭愧。也没心思刷手机了，上楼问了问，用手机APP一起定了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