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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墨文思索着,不知为什么而皱眉。

“这衣服为什么会有一股腥臭味。”王贺北拎起裙角闻了闻,一脸嫌弃地甩开。

林寒烟对于眼前的这一幕充耳未闻,可以的话也许她会选择无视。

“啊!”王贺北用手轻摸着自己吃痛的额头,目光钉在地上那个流着茶水的杯子,不满着看向屋里。可当她看到迎面来的是一脸怒容的赵墨文,原先停留在心头的怨气突然就不翼而飞。

“早啊,大人。”脸上挤出一丝还算过得去的笑容,她真的有些害怕眼前这个叫做赵墨文的男人,不仅仅是因为修为上的差距,更是因为一种名为未知的恐惧。她不认为赵墨文和学院的关系有多好,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帮助自己。

“下回如果你还笑着这么难看,我不介意让你一辈子都笑不出来。”赵墨文坐在那里,无风却有一丝莫名的风动,吹动王贺北的发丝。

“你终有一天会后悔的。”忍无可忍,那便无需再忍,她的目光炯炯有神却又不失一份坚韧。

也许是感到了她的这一份坚韧,赵墨文决定给她相应的“奖励”。只见他一挥,衣袖随手而动“轰”的一声,倒在地上的王贺北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迹。下巴上淡淡的血渍,告诉她这一切并不是梦,眼前这个男人竟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出了如此重手,这一刻她再一次深深地感受到两人那不可逾越的差距。

“后悔?哼,就凭你,也配。”不可一世的神情,烙在她的脑海和心脏中。紧紧地握紧拳头,但这一次她不敢轻易有所举动“寒烟,把今天该做的事都告诉她。我不想听到某人的借口是因为你。”赵墨文走到王贺北的面前,捡起地上的杯子,把杯里的水重新倒干净。

王贺北盯着这一幕,感到屈辱却无可奈何。

你就像秋天里的一片落叶,随风飘荡不知归处,在下雨时被打的左右翻倒,在落地时没有任何的承接物,有的只是枯枝烂果。

来的快,走的也快,院子里很快就剩下两个各怀心事的女人。

林寒烟走到门前,从屋里拉出一把座椅就要坐上去,王贺北自然不愿,走上前抢过椅子就坐上,只留下林寒烟自己站在烈烈寒风中。

“我劝你赶紧从椅子上下来,把院子里的木头都给劈了。”林寒烟指着墙角处一堆整齐的圆木,冷冷地看着王贺北。

王贺北当做没看见继续坐在上面。

林寒烟没有说话,而是寂静地迈着双腿,走到圆木旁,挑出一个不大不小,刚刚好的圆木放在更大的木墩上。

王贺北对此感到诧异,难道这个女人有这么好说话,她不禁这么想到。

林寒烟没有斧头,只能以手为斧将圆木砍开。

王贺北不以为意,这一点她也能办到。

做完这一切,林寒烟再一次走到王贺北的面前:“你今天上午的事情除了将那堆圆木劈完,还需要做一下中午的午饭。”

“如果我不做呢?”如果刚刚赵墨文不对她那么凶的话,她并不会在意这些琐碎的事,相反她还会很积极地完成,毕竟这是她人生第一次劈柴、做饭,她还是有些激动。

“我不知道他会对你做什么?以前也没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林寒烟想了想,认真的说道。

“那就让我们来看看,他会拿我怎么办吧!”王贺北躺在椅子里,不想也不打算再动自己的手指一下,谁又不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呢,王贺北这样想着。

林寒烟没有多说什么,她似乎也忘了他交给她的事情。

这件事似乎就像草原上那一株小草,被风吹来吹去,落于茫茫人海间,被人不经意地踩在脚底。

赵墨文离开院子,准备先到自己管辖的镇妖司看一看。

镇妖司,是大秦用来处理妖患的专属机构,大秦自建国以来,境内妖兽一直都是块心病。即使设立了镇妖司,但成效并不显著。

上清郡的镇妖司,自赵墨文就职以来还算尽职尽责,山林小妖几乎都已另寻出路,那些大妖也不再敢轻易地踏入郡城。因此,镇妖司里的人,对赵墨文的能力打心里认可,自然脸上的尊敬更加真诚。

“查的怎么样?”赵墨文来到镇妖司就叫来这位书生模样的人。

“还没有查到什么?”书生摇摇头,神情有些沮丧。

这副神情确实让人说不出什么,不过赵墨文却很是嫌弃他这副样子。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没有必要摆出这副欠揍的样子。”赵墨文摆了摆手,示意让他下去。

书生没有动,而是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大人,最近郡城了多了几道不明的气息,其中还有妖的味道。”

“来的这么快,还真是麻烦。”赵墨文坐在那里,语气不咸不淡。

“那大人,我们该怎么办?”书生现在知道那几道气息肯定和眼前的人分不开,可这终究对于他们这样的小人物而言,是一场天人交战。在这样“战场”活下去,他们需要别人的提点,眼前这一位就恰好合适。

“不关你们的事,照常就行。”赵墨文说道。

“那我就先退下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书生也认为自己不应该留下再打扰赵墨文。

赵墨文点了点头。

书生退出门外,走向不远处还在等自己的三人,会心一笑。

一个长满胡须的大汉,走到他的跟前,有些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书生挥挥手,示意他不要发出声响,再用手指了指前面,意思是要到前面说。

三人也都清楚,快步走出。

赵墨文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不过想起今天也是时候去见见郡守。不然,又要听他抱怨。

对于郡守的为人,他是不敢苟同。上次取小妾,赵墨文只不过是没有随份子,他就到现在也没有给赵墨文好脸色。

赵墨文感觉很不幸,如此好色之人竟被自己遇到,躲也不是,不躲也不行。取三房小妾,如今又要再娶一房,赵墨文自是不去,一个久停“色”字头上的人,并不值得他深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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