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上前搂住男孩,摸着他的脑袋,安慰他“放心吧!有你李叔在,保证你娘不会有事。”,汉子上前查看,妇人双眼略微塌陷,面色微暗,这是精气流失的症状。“是妖物所为。”汉子心想,但想到赵墨文的话,他并不打算声张。在街上,抢过一辆拉货车,将妇人放在上面,汉子想了想,决定把小男孩也放在车上,推车冲开人群就扬长而去,“莫要紧张,只是寻常的劳累过度罢了,去镇妖司我给你们寻些草药,就好了。
小男孩很听话,点了点头,“谢谢李叔。”
看着远去的三人,周围担心、同情还有看戏的人也都离开了。
……
……
从郡守府出来,赵墨文就回到自己的院子。
墙角的木材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这让他很失望,某人应该继续受到惩罚。
王贺北此刻的美梦正在进行中,美味鲜嫩的鱼肉……
她的喉咙来回地蠕动,传来吞口水的细微声音。可很快,一声惨叫传来,她多了一个黑眼圈。
单手捂住眼睛,另一只手汇聚气力全力打向赵墨文,但赵墨文只是简单的挥手就将她的拳力给卸掉,“该做的事情做完了吗?”冷漠的声音传来。王贺北自知不敌也不再动手“这里可没有什么我该做的事,要想要我帮忙就应该先学会怎么客气地和别人说话,不要总是让人有一种揍你的冲动。”
“去把事情做完,不然让你的另一只眼睛也变成熊猫眼。”赵墨文握紧拳头威胁着说道。
王贺北看着他那吓人的拳头,下意识地捂住另一只眼睛,“你这是暴力,你竟然真的打女人。等我到了京都,我一定叫我师傅好好的收拾你一顿。”
“少废话,去还是不去。”赵墨文可不在乎她说的什么,威胁他,她还不配。
这个世上又多了一副奇特的景观,一个少女念念有词地挥着拳头在一座院子里捶打着木材。
……
“你这么欺负她,有什么意义吗?”林寒烟对于让王贺北劈材这件事,不是很理解他的所作所为。
“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事情都有意义。”赵墨文淡淡说道。
他一直都这样,林寒烟比他自己都要了解他,“那你当年救我又是为了什么?”林寒烟一反往日的淡漠多了一丝严肃。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赵墨文说道。
“你知道我想要的答案不是这个。”林寒烟有些生气,撅着嘴看着赵墨文。
“我知道,可是现在我只能给你这个答案。如果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告诉你的。”赵墨文没有看他,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你想的挺好,可我不是你的衣服,这世上好男人也不只有你一个。到时候我走了,你又会怎样?”林寒烟继续追问,得不出想要的答案誓不罢休。
“得不到的人或物,那就得不到呗,这世上的风景可不只有我拥有的那些。我从不相信有人可以和命运抗争,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赵墨文并不想回答这些问题。
“你简直无可救药。”林寒烟有些生气,打算这个月也不再理会他。
赵墨文没有接话,而是看着远方想着不为人知的事情,可心里却这样想到“这世上有很多事情,情爱之事也不过是众多事情中的一环,哪有你想着这么重要。”
原以为午饭只有自己想办法解决了,没想到事情竟会变着更加的糟糕。
院子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这是只有在疾跑中才会发出的声响,赵墨文知道镇妖司应该有事找自己。
“今晚回来时,我希望桌子上会有一顿像样的饭。”赵墨文留下一句话,就走了出去。
王贺北看着赵墨文离开,心里说不出来的高兴,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眼睛也就只能默默地干下去。林寒烟没有多说什么,赵墨文做事也一般不会告诉她,但她感觉他是可靠的,就像巍峨的山岳。
“大人,李司尉说有要事找你。”一个镇妖司衙役尊敬的说道。
赵墨文点了点头,就要离开,可惜偏偏这个时候出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男人。
“赵大人这是干什么去,不在家中陪你新带回来的小妾,怎么还有时间去乱逛。”周阿三看到赵墨文要离开,不禁调侃一番。
“新来的小妾”旁边的衙役一下就惊呆了,不是说大人家里只有一个林姑娘吗?今天怎么就多了一个小妾。果然当官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男人,就像郡守一样。这一下就使得他对未来的自己有了憧憬。也许是感受到衙役的变化,赵墨文打了他的后背让他赶紧滚蛋。衙役也不敢多说什么,整理一下头上的帽子就赶紧离开。
这一幕在周阿三眼里就变着异常搞笑,“怎么,你这个大男人敢做不敢当。”
赵墨文嘴角笑了笑,不禁摇头,“敢做不敢当,说的不是你自己吗?如果你敢作敢当怎么可能还在这里像条狗一样苟活。”
周阿三半响说不出一句话,他知道赵墨文说的是事实。
“还有一件事,刚刚你说的小妾是那座总院院长新收的学生,记得帮我照顾她一下,我想你不会拒绝。”赵墨文走出街巷,没有回头,很是潇洒。倒是周阿三想起了许多往事,一脸愁容,不知该做些什么“你说的没错,我要是真的敢作敢当也不可能在这里苟活。”一道叹息微不可闻却道出人世间的悲欢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