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这把剑的主人?”赵墨文的反问刚刚好,也许街道上卖肉的屠夫也需要向他请教一下这刚刚好的心得,也许就是这次不起眼的“谈话”就能让他们切肉的功夫更上一层。
“我不是这把剑的主人,但我觉得你也不是,说不定你是抢来的。”王贺北把头瞥向一方,街上人来人往,一个生气的女子虽翻不起浪花但终是天生丽质、惹人怜爱,总有人的视线飘向这里。
“你说对了一半,这把剑确实不是我的但也不是抢的。它的主人就在你的身后。”赵墨文以前很喜欢梅花,因为许多的文客都夸赞“梅”的风骨和美丽,可时间久了再美的事物也有看腻的一天,直到他见到林寒烟时想起了记忆深处里被埋葬许久关于“梅花”的美。
王贺北踩着破碎的砖道来到林寒烟的身旁,抬手狠狠地指向赵墨文,眼眸里闪着凶光,另一只手温柔地摇晃着林寒烟出尘脱俗的身姿,声音娇怯的说“姐姐你看他,连你的佩剑都欺负,真是没个人样。”
林寒烟天生丽质,生着国色天香即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能吸引男人的目光,虽然这并不是故意的但却无可避免。可惜美丽外表是祸害,在那群虎豹豺狼的面前没有眼前的男人说不定自己早就成了别人掌中猎物,寒风的大雪夜里她依然记得很清楚“一个男人带着她逃离追杀的场景。”
“姐姐,你倒是说话啊!”王贺北灿若星辰的眼眸没有洞穿一切的能力所以她根本不可能清楚林寒烟现在的心思,她也许并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在林寒烟心里代表着什么但作为一个情窦初开、心思细腻的少女在情爱之事上总有超乎常人的感念。二人感情,她早已心知肚明,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两人始终没有真正地在一起。
“这么做有什么不妥吗?”林寒烟一副本该如此的样子,打的王贺北不知所措。意外之余,王贺北想起了家乡的一句话“雪霁晴空,书声琴韵,寒风折木,来时知隔生,重着如送死,哀吟下长城,银蛇不过江。”这真是奇怪的事情,自己怎么会想到这句话。
“嗯?这绝对是不妥的,姐姐何时见过喜欢女人的男人会这么‘虐待’女人的佩剑?”王贺北挥舞着双臂就差蹦起来了,她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有些事情你并不清楚,那把剑也不是什么灵剑。其实……”林寒烟刚想把话说完,可是赵墨文却打断了她,“这些事还是不要说了。”
王贺北忧郁的双眼看向他,一切所说都放在双眸中。
赵墨文罕见着回首看着这个有些天然呆的女人,神情平淡“你的事自己都解决补不了竟然还想着管别人的事,你可没有‘三头六臂’。”
王贺北知道他说的在理,但她此时也是明白过来赵墨文手中的剑是一件麻烦的事物。
扭过头趴在林寒烟的身后,王贺北真是不喜欢赵墨文,“瀚墨文海,雅雅君子”在他的身上没有发现相似之地除了他的名字。
“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三人随着人流走去,街道两边商贩的数量在不断地增加,王贺北猜到他们这是应该在去城市中心的路上。
“当铺。”赵墨文说道。
“什么,当铺?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它有什么号去的?难道你要卖掉这把剑?”王贺北吃惊,能去当铺做什么,那就只能当东西,而那把剑就刚刚好,这也就解释清了他虐待那把剑的原因。
“当你也不能把这把剑给当掉。因为你,现在的郡城也不是很安全了,我要把这些问题解决掉。”赵墨文淡淡地说道。
“就你一个人?你不会以为你是天府书城的大师兄吧,还是说你认为你比那太昊宫的大师姐强上一头。真是不可理喻!”王贺北感觉他真是疯了,他们敢派人来杀自己那至少也得是八境的大人物可不是这小小镇妖使可以应付的。可是她没有注意到,当她说太昊宫大师姐时林寒烟的脸色有些苍白、眉间那一丝看不见的幽怨。
赵墨文回头看了一眼林寒烟,王贺北也不禁跟着转头,林寒烟神情恢复着很快,王贺北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但赵墨文却知道她的确受到了影响。
“这一点不由你操心,你的问题我一定会给你解决掉而且只需要今天一天。”赵墨文说道。
赵墨文说着很认真就像恋人们为了说一句喜欢你会在时间上挑来挑去,终于在一个下雪天选择好了鲜花。
“希望如此。”王贺北见着认真的赵墨文也只能在牙缝里挤出这一句,她知道赵墨文是认真的但是对手也是认真的,两个认真的修炼者谁胜谁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希望赵墨文真的有这个信心。
“中午是回去吃还是在外面吃。”旁边沉默许久的林寒烟开口问道,仿佛对她来说当铺不是龙潭虎穴不过是她路经的一座小村庄,她只担心不必要的时间被浪费在那里。
“用不上中午就能回去,到时候我们还能到张婶那里拿两条鱼回去。”赵墨文说道。
这一行三人也只有王贺北自己担心吉凶难料,而其他两人好像只关心中午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