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乐兰被称之人间绝色不是没有道理的。
一身雪白的长裙,一条简单的红色束腰,便将她高挑的身形曲线完全凸显出来。
柔软的棕色长发披散在光洁的肩头,衬得本就白皙如雪的肌肤更加雪莹。
精致而妩媚的五官,让她的一颦一笑都在无声的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书房内。
阿乐兰对长辈微微施礼,脸上泛起的明媚笑容让整个书房都亮了几分。
塞恩:“在女团的生活,还满意吗?”
阿乐兰笑道:“谢谢大统领关心,我现在挺好的,每天带着妹妹们一起练练舞蹈,也不用想太多,偶尔再执行一两个简单的任务,像今天这样,挺充实的。”
科索看了这个晚辈一眼,只是叹息一声便不再多言。
塞恩:“这些年你在舞团,我从没给你安排过别的任务,今天的情况有些特殊,你觉得林恩这个人怎么样?”
阿乐兰想了想,“我对他使用了魅惑,但完全没有效果,精神系超凡者?”
塞恩想了想,“他的能力不止于此,准确的说,林恩是一个有能力完成你夙愿的人。”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将林恩的想法,以及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
听到塞恩这样说,阿乐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一个实力超群的年轻人,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者,原来当年的我这么可笑吗?”阿乐兰自嘲道。
塞恩的神情认真了很多:“虽然我还不知道林恩的真实实力如何,但就凭他轻易便捏碎天赋石,还是和你很不一样的。”
阿乐兰的笑容更加嘲讽了:“有什么不一样,大人,时代变了,自从诺克萨斯统治无主之地后,家族便不再誓死捍卫昔日的誓言了。”
塞恩沉默。
阿乐兰笑了起来:“【诺克萨斯从不妥协】。想来先辈们若是看见如今的诺克萨斯,也会觉得这个誓言是如此好笑吧,呵呵。”
塞恩轻叹一声:“阿乐兰,你真的变了。”
阿乐兰脸上的笑容收敛:“大统领,是诺克萨斯变了,你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塞恩再次长叹一声。
曾经的阿乐兰,还是那个为了家族荣耀可以去拼命的女人。
但面对诺克萨斯一次次的息事宁人,阿乐兰已经看透了。
塞恩拿出一颗水晶球,一边布置,一边解释道:“本来是打算如果没谈拢,就把林恩扣下来,向杜维希家族证明人在我们手里,让他们拿钱赎人的。”
阿乐兰由衷道:“大统领,诺克萨斯的传统你是继承了的。”
塞恩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水晶球渐渐浮现画面,开始回放之前林恩在书房时的情景。
又观看了一次林恩的表态,塞恩将目光转移到阿乐兰身上。
塞恩:“阿乐兰,林恩也许只是一个幻想者,但他的身份更特殊,能力也更强,我现在也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强。但最重要的是,他的想法目前和我们的目标完全契合。”
阿乐兰点头,认同塞恩的前半句。
至于目标是什么,以及目标完成以后会怎么样,她没有问。
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她了,已经认清了这个世界的现实。
双方因为共同目的合作,如果一切顺利,成功完成目标以后呢。
毕竟在林恩的想法里,诺克萨斯也是属于需要他打倒的阶级。
只是现在的无主之地诺克萨斯属于弱势阶级,他需要与弱势方合作,一起打倒强势方。
他们之间只是互相利用。
以后会如何,谁也不知道。
所以此时的双方,都认为应该先齐心协力地迈出第一步,争取完成第一个小目标。
“我加入执法队后需要做什么?”阿乐兰直奔主题。
塞恩没有立刻回答,起身走向窗户看着天空。
一行飞鸟掠过。
“我们之间就一定要这么公私分明吗?”塞恩问道。
阿乐兰淡淡道:“还是公私分明些好,免得我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毕竟上次以为父亲大人会无条件支持我的时候,我可是差点命都没了。”
塞恩:“我只是大统领,不是当代诺手。”
阿乐兰拒绝这样的解释:“大统领,真没必要向我解释这些,直接安排任务吧。”
塞恩无奈的摇了摇头:“行吧,我就继续当那个不通人情的大统领。阿乐兰,我需要你加入林恩的执法队,如果林恩能解决一部分问题,并让其他势力尊重诺克萨斯的法律,就全力支持他。”
阿乐兰皱眉:“如果事情闹得不可收场了怎么办?”
塞恩沉默片刻,说道:“林恩不是诺克萨斯家族的人,他因为自己的理念加入的我们,我们并不知道他内心的真实想法,而且执法大队这个部门只是临时的。”
阿乐兰点评:“他真是个可怜的幻想者。”
塞恩:“林恩和当年的你不一样,他并不天真。不但非常理性,还能提出极具创造性的工作岗位--临时部门。”
阿乐兰:“......”
塞恩:“如果他在执法队的所作所为,是站在诺克萨斯家族的角度出发,符合诺克萨斯的法律,那么我会全力支持他。”
阿乐兰脸色有些难看,“你们准备开战了?”
塞恩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阿乐兰以为这是默认,有些愤怒地说道:“那为什么当年不全力支持我呢,就因为他不姓诺克萨斯,他更强?”
塞恩摇了摇头,“诺手并没有准备开战,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
诺手作为当代诺克萨斯族长,对无主之地的外来势力,一贯采取息事宁人的方针。
只要不是闹得太离谱,通常就大事化小,小事话了。
毕竟大家都知道,还没到掀桌子的时候。
三大帝国需要分出胜负。
诺克萨斯也同样需要时间。
阿乐兰用沉痛的代价才明白这一点,而当她明白这一点后,将自己全身心投入到女团的歌舞中,不再天真。
塞恩深深地看向阿乐兰,“当年不支持你,不仅是时机不成熟,更重要的是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不愿意让你冒险。”
阿乐兰顿时陷入往昔的回忆,一时失神。
塞恩笑了笑:“一直以来,你的愿望就是我的目标--重铸家族荣光,诺克萨斯永不妥协。其实现在时机也不算成熟,但在林恩身上,我看到了成功的可能,所以我愿意以个人的名义去赌一下。”
阿乐兰沉默许久,才小声说道:“其实我不在乎输赢的。”
塞恩轻轻拍了拍阿乐兰的头,示意她别想太多,“阿乐兰,我可以输,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