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指着自己，“我选什么？是不是中午吃什么？”
宋齐摇了摇头，“老大的意思是，门口接待、厕所打扫二选一。”
“坏消息是那不是高泽的车。”
“不是他的车？那车上的人就不是他？”范芐仔细回想，“可是那个人的身形真的很像。”
“听我说完嘛，这个高泽的防范意识还是挺强的，这辆车是他朋友的。不过幸好的是这辆车与高泽自己其中一辆车的车牌号仅有一个数字之差，所以查起来方便许多，只要多查一下他的关系网就查到了。”
“老大，要不要再审一下高泽。”
“不用了，以现在的证据只能说明当晚他确实偷偷出去过，并不足以证明他杀害了徐茜。”
“那现在怎么办？”
“我总觉得我们漏掉了什么人。”
“人？可是该问的人我们都问过了啊。”
“哎，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算了，”蒋褚转向范芐，“帮把徐茜案全部文档都调出来，我再要重新看一遍。”
“好的。”
——
‘叮铃铃……’
蒋褚正看着手上的案宗，可是怎么也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劲，手机突然响起。
“喂，妈，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你不也是吗？”
“我这不是加班呢，怎么了，是家里有什么事吗？”
“不是，就是想问你和希希俩人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妈，上次不是和你说过了，我们现在都忙没时间想这些。”
“一说就忙，希希是个好姑娘你可得对人家好点，看得出来人家可是真心喜欢你。”
蒋褚听着笑出了声，“妈，你怎么知道她真心喜欢我，你才见人家一面就看出来了？”
“这怎么看不出来，看你们两个的脸就看出来啦！”
“看脸？”
“嗯，喜欢是会显现出来的。”
“……”
蒋褚突然回想起带回李薇薇和高泽的那天，两人在进审讯室时擦肩而过，可是两人的脸上都无半点表情。在联想审问李薇薇时，所有的事情都太过于顺利，她直接指认了高泽，但是……
“喂——喂——”
蒋褚回过神，“妈，我先去忙了，这事回头再说！”
蒋褚直接调出了那天审讯李雯雯的监控录像。
……
‘咚咚咚’
“怎么了？啊！”
宋齐起的太快，脖子直接拉到了，“咋啦咋啦，”徐浩也刚从睡梦中醒来。
“我知道少了哪个人了。”
“谁？”三人脸上都是一脸的期待。
“高术！”
“高术？高泽的哥哥？”
“怎么可能？他都没在这个案子里出现过啊，而且还把院长的位置让给了他弟……”
“等一下——”蒋褚打断，“你们都谈过恋爱吧。”
宋齐和范芐都点了点头，徐浩默默地低下头。
“老大，你是要给我们介绍对象吗？”
“当然不是，徐浩算了，”
“老大！”
蒋褚指着其余两人“你们两个想一下，在恋爱中我们是不是都做不到绝对的冷静。”
“嗯。”
“假设我们真的很爱对方，我们应该不会只在嘴上说说，同时在行动上也会体现出来。”
“没错！”
“那反观一下，在本案中，李雯雯一直强调着她很爱高泽，可是她给我的感觉并不是这样。
去她家的那天，保姆上楼告诉她有人来了，她下来的时候只关心是谁打扰了她睡觉。虽然字里行间处处帮着高泽说话，可是行为举止却在告诉我们，没有高泽的生活她过得很好。”
“李雯雯不是说，她和高泽结婚之后才知道高泽娶她是为了骗她做伪，那有可能是知道了之后就不爱了。”
蒋褚点开视频（李雯雯的审讯视频），“一开始我的想法也和你一样，可是当我重新看了几遍视频，发现一切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徐浩盯着视频左看右看，挠了挠头满脸疑惑。
“老大，我们真的看不出来。”
蒋褚走上前，将视频中李雯雯的脸进行放大，“再看。”
“脸有什么好看的？这……”
“等一下！”范芐按下了暂停键，“蒋队，我知道了！”
“说。”
“平静。”
“平静？什么鬼？”徐浩和宋齐彻底陷入了迷茫之中。
“对，在整个审讯的过程中，李雯雯脸部的表情几乎不变，”蒋褚调整画面，“而后面的向前扑和手抖两个动作，但看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如果将前面平静和这两个动作结合起来就显得过于夸张。”
“我懂了，”宋齐站起身，“如果她真的爱过高泽，多多少少也会替他遮挡一点，可是她只是犹豫一下就全盘脱出并且还告诉我们‘月汐KTV失火’的事，会不会就连犹豫都是……”
“可能。”范芐点了点头。
“所以我们可能从头到晚都被她精湛的演技骗了，这个李雯雯不简单。”
“蒋队，可是你刚才为什么提到了高术？”
“在审问高泽时，我发现他情绪波动极其不稳定，再加上那天和宋齐去他办公室也遇上他在吵架。不分场合不分地点、贬低别人抬高自己，以及殴打他父亲的现场看来，我觉得他不具备策划完美凶杀案的能力。”
“那和高术有什么关系？”
“还记得你和徐浩那天从医院回来说的什么吗？”
“记得，就说高术是个好医生，医院里面的人没有一个不夸他的，院里升了高泽的职，他不但没生气还安慰别人说自己只想治病救人不在乎这些。”
“一个留学三年归来的人才，在自家医院只能当一个平平无奇的主治医师，而普通一本的弟弟却当上了院长，面对父亲的不公平没有一句怨言，反而劝他人莫怪。”
“是啊！”宋齐回过神，“要是我爸这样对我，我早就骂起来了，别说劝别人了自己这关都过不去。”
“审问高泽时，问殴打他父亲的原因，他也闭口不谈，所以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老大，那现在怎么办？”
“先按兵不动，不过我们要先会会高术，记住去的时候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