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心志与苏迎风,方望月三人,于咸阳城中呆了数日,没有发现客栈,只能找了一间废弃的屋子暂住。传说五十多年前,这里发生过一起骇人听闻的命案,从此此地便没人居住了,周围的人也都搬走了。而有人也从此平步青云,直至一男子找上门来,将其斩杀。
六十多年前,落魄的北海子弟北海山盟不知从何处带回了一个少女,少女名曰刘悦然,身带令人羡慕的天灵根,有剑仙之姿,于是北海世家便加大了对山盟一家的培养,给夫妻俩人最好的资源,可谓父凭妻贵。奈何好景不长,受天资所限,北海山盟停滞于蜕凡境,久久未能突破,而其妻刘悦然已是登仙之境,放眼武林之中,也算得上绝世高手。巨大的落差,使得北海山盟走上歧途,他勾结了暗河无常萧海誓,与其一起修炼邪法,欲吞食悦然之躯与魂,使得自己也成就天灵根。刘悦然对北海山盟毫无防备之心,中了暗河奇毒,半步崩,又遭萧海誓袭击,虽重创萧海誓仍然身死道消。北海山盟趁萧海誓重伤,修为几乎全废,将萧海誓一同杀害,用两人之躯熬制成汤,配合从萧海誓处取得的血魔大法,他之修为一日千里。他对外宣称妻子遭暗河所害,躯体被支解吞食,其义愤填膺,恳请家族剿灭暗河,于是北海世家与暗河之间的战争更加如火如荼。不久之后,北海山盟便入登仙之境,在家族的大力栽培下,又过数载成为剑仙,成为北境一代赫赫有名的新星,放眼青龙大陆乃至中辰星,也是了不起的人物。
后来,咸阳城来了一名白衣男子,自称风息,乃刘悦然之好友,为公道而来。风息在仆役的带领下,见到了意气风发的北海山盟。
“许久未见,风息兄风采依旧呀,还是毫无修为。”北海山盟暗暗嘲讽道。
“你当初落魄江湖,被人追杀,是悦然救下了你,你们相知相识,本该成为神仙眷侣,为何你要杀她?”风息质问道,氛围剑拔弩张。
“风息兄,说笑了,我妻乃暗河所害”
“悦然临死之际,用腾移之术,将她之留声玉简传送于我,里面记载者你的罪行。何况你身上的天灵根,流转着悦然的气息,你还要狡辩吗。我已将你罪证递交了北海城主。”
城主府内,北海野看着刘悦然的书信,默不作声。
一旁族老道:“家主,此事你如何看。”
北海野道:“山盟之崛起着实可疑,我本就怀疑勾结暗河窃取灵根。如今有此佐证,当是千真万确。然一位神仙境高手得之不易,若能为家族所用,可免其过。”
族老道:“那我们便视若无睹吧。”
“哈哈哈”北海山盟大笑道“以前家族可能会治罪于我,而如今我已是一代剑仙,于家族而言,至关重要,北海世家岂会因此小事责罚于我。风息你太天真了。”
风息淡然道:“不过知会一声罢了,天下无道,我便替天行道。”
“找死,我知你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然剑仙之威,天地崩裂,无论你有啥倚仗都不堪一击,今日便让你见识下剑仙之威,能死在剑仙剑下,够你光宗耀祖了。”北海山盟恶向胆边生,一股剑仙之威横扫天地,欲一举碾死眼前蝼蚁。
正当风息危急之际,一股莫名剑意莫名而生,凝聚为一柄古朴长剑,划开北海山盟之气劲,直向其面门而去。
北海山盟只感天地之大,竟无处可逃,无处可躲,拼命运转血魔大法,欲抗下此剑。然剑过无痕,北海山盟来不及发出一声哀鸣,便烟消云散。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北海望从闭关中察觉到此股剑意,瞬间惊醒,连忙飞去山盟处。随后而来的家主北海野向北海望鞠了一躬问道:“老祖发生了何事,咋山盟的气息瞬间消失了,前面只察觉他气势滔天。”
北海望道:“山盟被一剑斩杀了,此人修为令人捉摸不定,不出剑前若一介凡人,出剑之时,好似金仙临世,可论剑威却又刚好够击杀山盟而已。我本想一睹其人,然人早已走远。”
北海野道:“此人是刘悦然之好友,名曰风息,为刘悦然之仇而来。”
北野望道:“风息?江湖中从未听过有这样一位人物。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呀。”
北海野道:“依老祖看,此人修为究竟如何,是否会因此针对我北海世家。”
北海望道:“看不透,应该至少有真仙水平。此人既然杀死罪魁祸首便离去了,应该不会因此报复我北海世家。”
北海山盟故居,一白衣男子迎风而立。对着门前桃树,洒酒祭英灵,往事不由浮上心头。
那年他初入江湖,为了追上她的足迹,他取名风息,风息云止,是世人对他的预言,奔流不息,是她对他期待。为了回应这份赞赏,他开始了漂泊之旅,寻找打破命运枷锁的方式。
在寒月古镇,他无分毫修为,却去攀登越天台,那是中辰星第一高峰,与天相连,普通散仙亦难登顶。他被一道雷霆击碎全身经脉,沿山崖滚落,是悦然恰巧经过救下了他,此恩未尝报,佳人已玉陨。
“你要离开了吗?”刘悦然问道。
“是的,越天台已踏过,历经生死,破而后立,所获颇多,如今我还无法登顶,要继续沉浮世间。悦然救命之恩,我毕生感怀,此乃我家族信物,悦然可凭此前去修行,以你之灵根,家族必将重点培养。”风息说道,递给悦然一片玉牌。
“不了,既然你还要远行,那边我无熟人相伴,我打算去山盟处修行。我在山盟那等你归来,我们三人一起喝酒。”悦然推回风息之玉牌,说道。
“也好,只是此行归期未定,生死茫茫,望好友珍重。”风息潇洒而去,消失在茫茫天地之间。
“愿好友得偿所愿,我将种一颗桃树,酿一壶桃花酒等再会之时。”刘悦然心理暗暗道,只是不想,此此竟是永别。
祭奠完好友,风息一剑破开禁制,一个传送阵展现在眼前。
“果然,是你,血魔。你到处挑起别人心魔,转化为自己的信徒,怕是不仅仅为了以信仰之力提高修为,你究竟有何目的?”
“哈哈哈,好久没见了,风息。你究竟是谁呢?为啥将自己的神识撕裂。”传送阵上,血魔的一缕魔气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