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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老人一家子陪坐在古向阳身边和他聊天,不好意思道:“古老弟,我这大舅子腿上有风湿,你能帮他治下么?”

古向阳沉吟片刻,说道:“这样吧,我会在这儿呆几天,每天傍晚,都可以给周边村民治疗,不过只限那些疑难杂症,一般的小病就算了。我不是医生,没有行医资格证,给他们治些疑难杂症也算是和他们结个善缘吧。”

老人大喜,立刻让几个儿孙跑出去,告诉一些处得好的乡邻去了……至于行医资格证,呵呵,在这种天高皇帝远的大山里谁会在乎?有真本事就行了。

古向阳在上井村呆了下来,每天白天外出修炼,傍晚时回到村里为村民治疗,周边几个村的村民也闻讯赶来求医。

他放下了。这片地方,可能是他的家乡,不过自己也不欠这里什么。在小村无偿治病,也是放下的一步。

放下,才能地远天高!

几天中,脾脏在真元蕴养下得到了极大的强化,尽管尚未得到第二种高级真元,古向阳已坚定了继续用真元蕴养所有脏器的决心。

这天傍晚古向阳刚刚回到老人的家里,已有几个人都焦急地在等着他。

小村的村民十分淳朴,平时治疗时也不见插队等现象,并不需要谁来维持秩序。大家都是随到随看,并没有过多人扎堆的现象,今天显然有些不寻常。

果然,一个中年人见到他,顾不上别的,一下窜起来,急切地对古向阳说道:“古大夫,古神医,劳驾看一下我家老爷子吧,他犯病了,老是胡言乱语,还见人就打。”

并不是专业的医生——古向阳没有行医箱一类的物品,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

来到小村后,他给村民看病,开的方子全是中药,让村民自己去买药熬制,唯一的治疗用品是一套银针,插在一个小针囊里,并不占地方。

见古向阳准备好了,中年人颜国平又有点为难地开口:“对不起古神医,我家在邻村,离这有十多里路,没有车,现在只能用自行车驼你过去了。”

“没关系。”古向阳无可无不可。

山路不好走,颜国平废力地骑自行车,带着古向阳。

尽管心里焦急,却也不敢太猛,小心翼翼地,一下就见了汗,弄得古向阳在自行车后座也很不舒服。

周边还有几个人骑车陪着,都不怎么轻松。

天色已黑,他们终于到了另一个同样偏僻的一个小山村。

这里并不比上井村强,颜国平带着古向阳直奔一座暗色的屋子。

还没进门,就听到一个含糊不清的声音一刻不停地叫喊:“把我放开!你们都是一伙的,都要害我,你就是主谋!”还不时地说着一些谁也听不明白的话语。

一进屋,一个老人被拦腰绑在一把竹制的躺椅上,手绑在扶手上,脚也同样被绑着固定在躺椅上。嘴不在停地喊叫,手脚一直在挣扎,身体还在左右使劲晃动,不停地挣扎,试图挣脱束缚,弄得躺椅也晃得厉害,让人担心马上就会散架。

老人头上有一处明显的擦伤痕迹,双眼通红,胡子拉茬,手上已有些浮肿,裸露的皮肤上到处都是皱纹,从年龄上看应是颜国平他们的长辈。

古向阳从小在宗门长大,观念很是传统,见不得虐待老人,见状脸色就沉了下来。

颜国平心系老人,并没有注意到古向阳脸色的异常,不过旁边的一个上井村村民却感受到古向阳的异样,马上对古向阳解释:

病人是颜国平的父亲,快九十岁了。

他家里虽然并不富裕,但父慈子孝,也算和谐。唯一遗憾的是老太太前些年过世了,老父缄口了很多天,性情也一下子沉默下来。

现在他这个病,已不是第一次犯了。老太太去世几年后,几乎每年这时候都会发作,只不过以往没有这样严重。

前几天老爷子发病了,被送到了县里的医院。

CT、核磁、彩超、心电图、血常规等林林总总地检查了十几项,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不能确诊老人的病因,按照医院规定只能住院观察。

住院的第一天半夜,老人突然开始乱喊乱叫。

陪床的颜国平没有深睡,听到声音立即走过来察看,老人一把抱住颜国平的脖子,用力拉向自己,嘴里还喊着:“要死一起死,要么一起活!”

颜国平掰开了老父的拉自己脖子的手,用手握住,可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老人没有紧握他的手,而是一直试着去掰他的手指。

这时,同病房的病友被惊醒了,立刻按呼叫按钮叫来了执班护士。

发现不能掰到手指,老爷子一个巴掌扇过来,结结实实地打在颜国平的脸上。

颜国平无奈,努力用双手按住老父双手,不能再次得逞的老爷子用脚踢、用膝盖顶,并且还尝试着用没剩几颗的牙去咬他。

执班护士走了进来,向颜国平及同病房的病友了解到情况后,走出去配药了。

这时老爷子更加狂躁,一边狂喊,一边用力挣扎,晃得铁架病床颤个不停。

同病房病友被吵醒,颜国平很是过意不去,一边用手抓按着老爷子,一边向病友道歉。

病友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不能帮上更多的忙,只能言语安慰着颜国平:“没关系,人老了什么都可能发生,老爷子本心也未必愿意这样,现在他应是不能控制自己。”

护士端着一个医疗盘走进来,放下托盘拿起注射器和消毒酒精棉,很是职业化地喊:“老爷子,该打针了。”

不料,老人听到,立刻又喊道:“你们都是一伙的,都想害死我。”更加用力地挣扎起来。

或许是见过的多了,或许是职业道德原因,护士并没有把这话放在心里,而是要求颜国平一起按着老人翻身,以便臀部注射。

因为老人不配合,并且还用脚蹬个不停,护士只能把执夜班的医生也叫了进来帮忙按压。

一个不留神没有按住老人的手,老人一个耳光扇在执班医生的头上。

没有办法,征求颜国平意见后,在几个人的配合下,护士给老人注射了安定。

不料折腾了半天,安定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一段时间后,护士又给老人打了一针安定,不出意外地还是没有起到作用。

“你再找几个亲人过来吧,你照顾不了他。”执班医生叮嘱颜国平。

几个亲属就住在离医院不远的小招待所里,接到电话不久后赶到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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