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自己身上的衣服太扎眼了!张海程被提醒了。
穿上一身脏脏的衣衫,羊肉的膻味薰得张海程眉头直皱。
终于找到一个牧民的居住点,偷了一身衣服的张海程又改头换面了,从此,不再是张海程,他是程前。
“这还真够乱的。”看着手里的情报。崔浩无语了。
青龙、白虎二城罢战,和无忧城联合,对朱雀、玄武领地发动了攻击。
原先处于守势的无忧城,得到强援后迅速扭转局势,开始猛攻。
联合中的无忧、青龙、白虎,他们的交界处依然陈兵待战;
合作攻打无忧城的朱雀、玄武二城,他们也不见得和睦!
连年的丰收和拓荒,星火领现在不缺粮食,他们已在小量外卖。
必须保留足够的储备,必须保障包括新入移民的供给!
在这些前提下,粮食还是有了不少的剩余。
很多地方在闹饥荒,星火的粮食能救不少人,星火没有禁止粮食外卖。作为修士,点点滴滴都是功德。
高产作物已培养好几年了,除了教授外,书院的农科已有了学生。
他们成果喜人,预计明年,高产作物已可以大范围播种。
现在的星火领管理层越发完善,一般的事务崔浩都已放手。
有些分不出仙凡了,现在全员都在修炼,筑基的人太多,多数都是动功筑基的。
金丹,在领地内已不少见,从商丘来的老人,近半已晋级,以往他们修炼没人指导,现在不同了。
上一次失败,修为下降后,重新修回的崔高终于渡动成功,成就元婴。
按书院规定作息修炼的修士们,修为增长飞快。按此进度,十年内必定会有新人成就金丹!
古向阳还在研究着,《西游记》中过火焰山为什么要三调芭蕉扇?夹脊三关为什么要等待让八戒开道?尸魔为何要三戏唐三藏……
修士的记忆力是极强的,古向阳几乎重新默写了小说,包括章回和诗句。
只能和白杨商讨,他们拿着双休的法诀,与西游记中的磨难对比,测试着不同运行方法的效果。
古向阳还在考虑着另外一件事:
“至阳玄阴如相遇,混沌深处见玄黄。”
这一句中,白杨已可确定是玄阴之体,自己修有星力,能算至阳之体么?
倘若如此,这句“混沌深处见玄黄”又是何意?
玄黄,古文中到处都有记载:易经有云:“夫玄黄者,天地之杂也,天玄而地黄。”
千字经中说:“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道家传说中,鸿蒙和玄黄,都是很神秘的东西,而鸿蒙紫气,则是圣人成道之基!
这玄黄能和鸿蒙相比,到底有何妙用?
境界相差还远,不过不妨碍自己和白杨探索一番。
程前终于如愿了,他成了索图的包衣奴才,赐名:圪泡。
不要想着名字会多好听或有多好的喻意,从来就没有主人给奴才好的名字,骂你一声,都是主人的恩赐!
“圪泡,给我把洗脚水倒了!”突厥人不讲究卫生,却把脚看得极重,每天都要收拾一番,不是为了不臭,而是为了跑路骑马没有障碍。
“圪泡,给马喂下食,清理下马粪!”马上民族,自然爱马!
“圪泡,……”
“圪泡,……”
真的是完全的奴才,根本不给休息的时间。
就算在索图的休息时间里,也给圪泡安排了一大堆的活。
索图在部落中不是什么大人物,圪泡完全没有接触突厥高层的机会。
坐在蒙古包的一角,疲惫的圪泡在想着。怎样才能接触突厥高层,怎样才能改变自己的现状,怎样才能借助突厥的力量,能让自己回中原扬眉吐气!
部落追逐水草而生,在一个地方不会停留几天。
“我踢,我踢!”一群孩子玩得高兴,抢着踢一个圆形东西。
那是一个人头!为踢着方便,头发已被割去大半,眼睛只剩一个,鼻子、耳朵已模糊不清。
血,早已干涸,踢在脚上,靴子上只会留下一点粘粘的液体,太阳一晒就会干掉。
草原上,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小孩子们见到什么都会玩一玩,全然没有任何顾忌。
虽然已血肉模糊,圪泡能认出,这个人叫尽祈,索图一个朋友的包衣,他见过几面,还一块干过活。
尽祈是一个老实人,不知道他犯了什么过错?
无所谓了,奴才是没有任何权力的,包括他的生命都是老爷的。被杀,只是一句话的事。
“我不想人头被人踢,不想让人叫圪泡!”圪泡心中怒吼。“圪泡”的含义,他清楚,他只是没有力量反抗。
“什么?圪泡想要抬籍正式加入我们?这个狗奴才还真敢想!”不止一个突厥人这么认为。
闲着也是闲着,不介意找点乐子。
根本就没有在意过圪泡,身为主人的索图,也不介意给这平淡的生活添加一点笑料。
“和一匹狼生一个健康的人?得到祖先的认可!”程前啼笑皆非,这个可能么?能弄点别太离谱的事儿么?程前无语了,可是他不想叫圪泡啊,那是“杂种”的意思!
没人会和他讲理,也没有别的抬籍途径。
“做就做,不管能不能成功,至少暂时不用再服侍主人老爷,只需要专心让突厥的先祖承认。”程前心里不止一次地下着决心,离开了老爷,他就不必再叫圪泡了。“就算不能成功,能引起突厥高层中人的注意也行。”
上报请求,一众年轻人嘻嘻哈哈地捉来一匹母狼,绑立帐外,围着程前和母狼,不时指手划脚。
犹豫着,从小的教育让程前不认可眼前的事情,程前又一次退缩了。
现在的自己还有选择余地么?就算想退回几天前,残暴的突厥人会不会撕碎自己呢?
“不管了,我要复仇!我要带兵回中原!我要让他们看看,我不是好惹的!”
轻解衣衫,在一众突厥的哄笑中,程前眼一闭,摸索着上前。
“嗷!”母狼痛苦嚎叫,就要扭头咬,只是脖子被捆……
有一就有再,从此这个部落中多了一个娱乐节目——与狼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