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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个白莲教,有谁觉得他们的话能信么?从白莲教建立到现在,史书上有记录的白莲教叛乱有三千八百六十六次,他们每次都给老百姓承诺,说是要给他们粮食衣物,还有安定的生活,可是有一次实现过诺言么?一次都没有!这个白莲教就是一个惯于撒谎的门派,谁要是信了他们的话,谁就是傻子。在需要的时候,他们什么都能答应你。若是不需要你帮忙了,就没人再理会对你的承诺,除非你去抢过来。最后,还是归结于二个字,‘实力’!”思想教官对白莲教不守信诺进行了总结。

“说得对,我们要是强大,就不用在乎他们讲不讲信用,若是答应我们的事不给办到,咱们就上去抢!”又一个新兵开窍了。

“吴三的家庭是因为依山镇的王少爷而衰落的,这个王家那时候是依山镇的统治者,镇主和镇守都是王家的人,在镇里无恶不做,是吧?”教官面向吴三问道。这时的吴三对王家充满了怨恨,是最好的互动对象。

“没错!”吴三咬牙切齿地。害他们家的最终元凶就是王家。

“这个王家在咱们星火城初建时就来攻打过咱们,结果你们是知道的。咱们星火城以少胜多,全歼了他们所有军队,并且还攻下了依山镇,审判了不少罪大恶极的人,给不少的百姓报了仇。”所有的历史都不可能隐瞒,与其让少部分人对此耿耿于怀,不如引导他们正视。这些宣传工作要先从军队中开始。

“是的,我当时也去告过状,当时好多人告了状,也有好多人就此跟着咱们军队来了星火城,我就是其中的一个。”一个长得很是清秀的小伙子说到。

“咱们不欺负人,可也不能受人欺负,当时依山镇有人想欺负咱们,咱们就打了回去,哪怕那个时候咱们实力不强,可咱们有颗强者的心!不管是谁,想要欺负咱们,咱就跟他们干!干到底!!!依山镇不行,白虎城也不行!”思想教官趁机灌输铁血的思想。

“就好比吴三,若是他敢在有人欺负上门时拼命,那些泼皮还敢再来么?”军人的第一步培训是牙眦必报,是铁血精神。思想教官就是要揭开战士们的伤疤,让他们把恨转化成杀敌的动力。

“可吴三当时若是伤了人,官府的人来捉他怎么办?那些泼皮可是王少爷叫来的。”还是有人很清醒,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所以呀,我们不能忍受那样的世界,咱们要保护现在的星火城,保护咱们的权力,保护咱们的家园。”思想教官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对,咱们要保护家园。”新兵们一被鼓动,马上热血沸腾了。

罗大伟是个老实巴交的小伙子,在团结城进了一个木匠铺,打些家具之类的东西谋生。

“大伟啊,又忙上了?”邻居张强路过他工坊的门口时,和他打上了招呼。

这里没有人因为他的名字而歧视他,整个星火都不讲究这个,到是他自己有些自卑。

从威远城逃出来,是在欧阳野大军肆虐之后,他的主人一家全部被杀了。

“哎对了”,张强又转了回来进入工坊,放低了声音对罗大伟说:“咱们这条街的尽头,来了一个神女,只要你听她们聊天,她就可能和你那个,不要钱的……”说完还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罗大伟继续推着他的刨子,脸上却不禁红了起来。

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有些事情对他来说是神秘的,就算是听到他也会害羞。

张强一见这个情形,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走过来压住了他只是在下意识地刨着木板的手,低声对他说:“今天收摊吧,跟我去见识一下。”

迷迷糊糊中,罗大伟被张强给拉到了一间大房子里。

靠里的一端,有一个青衣书生正在高谈阔论,二三十人坐在小板凳上围着他坐着,在听他讲诉。

现在正是初秋时节,秋老虎肆虐,天气炎热。

房间不小,没有开门也没有开窗。

有人拿着老蒲扇不停地扇风;

有人脱掉了鞋,把脚放到了凳子上,用手指搓着脚指缝;

有人打着哈欠,闭目养神;

也有人打着盹,闭着眼不时点一下头。

汗酸味、脚臭味呛得人十分难受。

“话说对圣母娘娘在修炼之中,突然心血来潮,睁开慧眼,就看到了人间世界的悲苦。”

“要问人间有什么苦?让娘娘放下自身的修炼而关心人间呢?那是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炽盛、求不得。”

“这、老、病……”青衣书生说得口沬横飞,下面听讲的众人是昏昏欲睡。

“就不能开下窗户换换气么?”罗大伟受不了了,刚一开口,就被张强捂住了嘴。

“嘘……”张强食指竖在唇前,示意罗大伟禁声。

罗大伟也是什么都没听进去,只觉耳边嗡嗡的,精神无法集中。

终于,书生讲完了白莲圣母的故事。

“下面,有请我们的神女出场,向大家提两个问题。回答上来的就能成为我们神女的入幕之宾噢!”青衣书生神秘地。

话声落,围坐的众人立刻都精神起来了:老蒲扇停止了扇风,脱鞋的也穿上了鞋子,所有人都注视着通往里屋的房门口。

一阵环佩叮当声中,一个女子掀帘而出。

上身一件粉红玫瑰色的紧身袍,下身穿着翠绿碎花裙,腰间系着一条金丝软带,身上还披了一件轻薄的纱衣,完全遮不住玲珑的身材。

这女子鬓发低垂,斜插一支银钗,脸上涂着重重的脂粉,已看不出本来颜色。

女人进了屋子,一股胭脂的味道,混合着汉臭味、脚臭味,熏得人头晕。

这女人妆容过重,完全看不出年龄。来到青衣书生旁,开口提问:“圣母分身第一次临凡是在哪一年?”

众人愣了。

这个问题刚刚书生没有提过啊!别说他们没有认真听,就算认真听也没有答案。

红衣女子嘴角浮现出一丝讥讽的笑容。

当神女,是圣教的任务,自己不能拒绝。但问题由自己提,却可以由着自己的心意。

每天,一个问题是面向所有人的,谁都可以回答;若是没有人答上,自己就可以指定一个人,再提一个问题。

没有人能回答出来,扫视着全场,红衣女子不时皱眉。

突然,她看到了躲在张强身后的罗大伟。

罗大伟来的时候在干木匠活,被张强拉过来时也没有换衣服。

他身穿淡蓝色短衣,因为长年干力气活,两臂的健子肉显出身体的强健,太阳没有在身上映上颜色,清秀的脸上还带着青涩,在一众糙汉子里很是显眼。

“没人能答出来是吧?”红衣女子按惯例问着,脸上现出一丝神采。

“那么我就指定人来问下一个问题了?”她又公式化地征求着意见。

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反对。

伸出手指,由左向右划,指到罗大伟时停下了。

“你,就是你,你来回答。”

“我?”罗大伟还有点晕。

“你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红衣女子问。

“我,我叫罗大伟,是个木匠。”罗大伟不适应,但还是回答到。

“好吧,你回答上来了,跟我来吧。”不待罗大伟反应,红衣女子走了过来,拉起罗大伟的衣袖,就往屋子里面走。

在一众人羡慕的眼神中,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罗大伟被拉进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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