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要问的就是你？”上清圣人问向古向阳，就象爷孙间的说话一样。

“是，祖师。”这可是圣人啊，天地间至高无上的圣人。古向阳激动，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太乙金仙见过了，大罗金仙也见过了，再见一个圣人也没什么吧?

上清圣人，又称上清灵宝天尊，道号通天，截教的教主。

和各个道观的神像完全不一样，就算是琼霄娘娘那边供奉的画像也不太一样，眼前的上清圣人完全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威仪，现在看到的只有诡异。

对，就是诡异，身上的道袍，绣着阴阳八卦，是黑白两色，鞋子半黑半白，就连面容，都是从中间分开的黑白分明。若是换个地方见面，他比黑白无常更象无常，配上周边黑白的颜色，这不是圣人道场，这是丰都鬼城！

还好，圣人说话不是阴森森的，这里还有人气。

“师祖，我自修成金丹以来，吸取了太阳紫气及月华之力，金丹之中阴阳济济水火交融，然尔……”一五一十地，古向阳将事情说了一遍，希冀了看着上清圣人，希望能够得到答案。

一边感觉着古向阳，上清圣人一边说道：“自古金丹唯正道，金丹尽处可成仙。”

话未说完，上清圣人发现了什么。

“你是说你实力持续提升，但境界却不能提升？咦，你的体内连仙灵之气都有了，居然还没成仙？”上清圣人象看怪物一样地看着古向阳，上下反复打量，把古向阳看了个透。

古向阳浑身发凉，感觉就象没穿衣服一样，完全被看了个透。

“若说金丹不突破，那也没什么。自古以来，就有那练气士一法，修入金丹后直达仙境，中间并没有什么元婴等境界。只是世人愚昧，往往见不破境就没了修炼下去的大毅力，这才有人修改了法门，增加了不少的境界，让人看到进步，看到希望，也才有更多人能修炼成仙，其实开始的时候是没有这么多境界的。”上清圣人解说着，这也算是上古的秘辛。

琼霄娘娘听得直点头，显然这事她也知道。

“只是你没有成仙，却能吸收仙灵气，这才是琼霄丫头不明白的原因吧？”上清继续问着，不过这却是问向琼霄娘娘。

琼霄在旁一个劲地点头，就跟小鸡啄米一般。

“远古时候，盘古氏在混沌之中修炼，一直都是金丹境界，直到开天辟地时候，依然还是金丹。”这时，上清圣人口中却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声音轻轻的，但却让古向阳两人无比震惊。

“师尊，您是说？”琼霄娘娘骇然开口，却说不下去了。

“要不然怎么会让你带这小家伙过来？”上清圣人笑了，却还是轻轻地，唯恐别人听到。

“您是说，我这样修炼下去，会象盘古大神那样，直达圣境？”古向阳还是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完全是下意识地问着。

“很象，不过这也未必是好事。”上清神叨叨地，陷入了回忆。

“无尽混沌之中，有盘古氏生长其中，吸取玄黄之气，蕴神养身，凡十二万八千年。然，修至极时，大道劫至，盘古氏唯有度得道劫，方能长存。此时道则不显，亦无前人经验，盘古氏遭遇‘人劫’，三千混沌神魔为道所遣，前来诛杀盘古氏，与其在无边混沌大战千年，死伤无数。然其前无劫数分度，后无功德化消，逢其战时，地劫、天劫齐至，盘古氏为六贼魔所惑，又为地火水风所染，三劫共度，身死道消。上古洪荒大陆，便是其金丹所化，也称盘古天地。然正因此，盘古天地孕生了万千生灵，混沌神魔亦有了安身之处，盘古死后却又有了大功德，诸神魔感其德，方才有了盘古开天之说。”上清圣人说到这里，一直古井无波的脸上显露出了缅怀之情，仿佛是他的亲身经历一般。

传说居然被改了这么多？不止是古向阳，连琼霄娘娘都呆住了。

盘古开天，三魂化三清，为盘古正宗，感情这些都是假的，是只因“神魔感其德”而编的啊！那三清呢？是先天神魔，还是在盘古金丹中孕化？

没有理会二人此时的想法，上清继续着自己的思路：“盘古修的是上古大道，最终因为劫数太过强横没有度过。小家伙走上这条路，祸福却是难说。成仙成道，自有天地大道考验，幸今日与盘古之时不同，量劫可以化消人劫，三劫可以分度，若能得天地功德，也能抵得一些劫数，到是比之盘古容易得多。倘若能分化地劫天劫，那就成道有望了。”上清所说的“成道”，自然不是简单的成仙，那至少也是成为高高在上的圣人。

这时，却是琼霄娘娘说话了：“师尊，不是说成圣需要有鸿蒙紫气才行么？古师侄继续修炼下去，没有鸿蒙紫气怎能得道？”

上清圣人叹了口气，这时他很有聊天的兴趣，古向阳，或许就是他和截教的机缘所在。“若是修成盘古天地中的圣人，自然需要盘古天地的鸿蒙紫气，可小家伙若能成道，那将是另外一片天地，自会生化另外的鸿蒙紫气。只是，若他也如同盘古一般身陨，那这一切也会如同盘古天地一般任人抢夺，只有活着才能掌控一切。”

“那就是说，盘古若能得道，和现在的这些圣人不一样，能自成天地？”琼霄娘娘上心了，这个古寿师侄真是个宝贝，截教在这个世界上过得不好，改变说不得就要落在古寿的身上。

“正是如此，这就是天道圣人与大道圣人的差别。大道圣人陨落，还可化天地，而其神魂则化为天道，而天道圣人若是陨落，那就真的身死道消了。”上清圣人说着，眼中充满了向往。

“那道祖……”琼霄娘娘还想问什么，上清圣人打断了她，含圣人名字或道号，圣人都会有感，何况道祖！

盘古已死，盘古是道祖，可道祖却不是盘古了。

“你们现在要全力保证让小家伙成长，但该有的磨砺一点都不能少，多历劫可以减少以后的劫，多修功德可以减轻诸劫的烈度，若是可能的话，人劫，地劫、天劫能分别度过就尽量他开度，不要让它集中到一起。你们有疑问就尽量问，最终小家伙还得到下界修炼，若在我这道场，最终恐怕也会落得盘古一样的结局。”上清圣人对着琼霄娘娘，这是要举截教之力来保证古向阳成道了。

“师祖，那这么多年就没有走过这条路的人么？”古向阳好奇了，修士万万，怎么可能只有自己得天眷，自己修炼的先天条件并不好，这其中必有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