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这些摆在货架上的东西，也是大多数南域散修难得一见的珍品了，不过就以那些散修三脚猫的阵法水平，肯定是不足以破开这些阵法

刚才葛长老说完之后，王天瑞也试着用魂力探查了一下最近的货架，这些阵法也的确不算是复杂，如果他愿意费点功夫，而且不在乎惹点麻烦的话，倒是能有办法破开。

但就和他这位师傅说的一样，这样做实在有点得不偿失

总的来说，眼前的阵法倒是和货架上的东西相当匹配。而且，但凡有这种阵法水平的人，哪个不能在那些世家和门派混口饭吃？肯定是看不上这里面的东西

哪怕是现在穷如王天瑞，他也不愿意费那个劲，有那时间还不如想办法去自己炼点丹药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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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又说回来，这些货架上摆着的基本上都是凡物，也没有什么王天瑞真正需要的东西，最多可能也就有那么一两株干药看着还有点意思，他也完全用不上

而身边的葛长老也不知道王天瑞在琢磨点什么，他只是领着自己这个徒弟闲庭信步地穿梭在货架间的空档

不时看到一些有趣的东西，就给王天瑞随便介绍一下，也算是他这个便宜师傅教的一点东西吧！

“天瑞，你看这个，知道是什么吗？”

但除了一些确实比较有意思的以外，王天瑞并没有好好听

一直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但葛长老却讲得津津有味，只见他走到某个货架前时，又突然停下脚步，对着上面的一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石头突然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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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刚才开始，他这位便宜师傅便一直在指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虽然稀奇古怪，功用却是非常鸡肋，听得王天瑞都有点困了

这一次他以为还是和那些差不多，也没有注意看，只是抬头瞥了一眼，那块乌皮石头差不多得有两尺见方，除了看起来乌漆墨黑之外，真要说特点，估计也就是比较坚硬吧？

“师傅，这也就是一块大黑石头吧，可能也就是硬度不同寻常？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吗？”

“为师看出，这石头应该是出产于东域，据说那边有种乌皮石料质地非常坚硬，只不过因为过于沉重，长久以来除了做砚台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的用处。”

葛长老倒也没有在意王天瑞的态度，依旧非常耐心地解释道。事实上这种黑石头也的确被南域的那些达官富商们买来做砚台，偶尔可能也有一些做石雕的，但总体上就这样了

原本还因为葛长老那故弄玄虚的态度，而生出一丝期待的王天瑞顿时泄了气

“您莫不是缺个砚台？”

“那倒不是，之所以对这东西感兴趣，是因为我觉得这个用来做砚台浪费了。”

葛长老摇了摇头，倍感可惜地说道。

“那依师傅来看……这东西做什么比较合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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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天瑞的问题，葛长老也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对着他微微一笑。弄得后者感觉有点不明所以，随后对着外面的过道喊了一声：

“伙计！”

这一声的回应来的倒也快，立刻就有个跑堂的伙计走了过来，就和外面的大厅差不多，这里也同样有人负责接引顾客

只不过，大部分东西都写在货架上，他们倒也不用费什么口舌。只是有人相中什么东西，他们过来交接一下就好

对方看起来也不过只是个十多岁的少年，只是举止间透着浓浓的老成

“诶！来了，您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把那块石头拿下来吧，我要了。”葛长老还是指着那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黑石头

这个兴冲冲跑来的伙计看着两人的衣着本还以为有什么大生意，没想到眼前这位看起来像是高人的男子，只是看上了那块从东域拉来的大石头

在他的认知里，这东西除了做砚台之外也的确没啥用，他也不知道这两个人要这东西做什么

不知道归不知道，人家来买东西，他也不能说什么。这些年在百里商会里打磨得不是一般圆滑，虽然知道不是什么大买卖，脸上依然挂着和善的微笑

“好嘞！我这就给您拿！”

……

这一拿不要紧，感觉少说拿了得有半柱香的时间——天知道当初为什么要把这么重的东西放得那么高！虽说没有因此让货架倒塌，恐怕也是有着什么特殊的固定方式，让它即便承载重物也不会偏斜。

总之，虽然不知道当初放上去的时候是什么情况，但是如今想要从上面拿下来可是一点都不轻松

单是这位小伙计还做不到，不仅搬来了梯子，还叫来一个壮实一点的伙计，两个人在那里倒腾到满头大汗才将那石头取了下来，最终摆在王天瑞和葛长老面前

“呼……呼……让二位久等了，看您也有储物戒，应该不需要我们帮您送到家了吧？”

这位伙计一边说着，一边扶着旁边的台子大口喘气。说实话，他已经感觉有点后悔了，给这二位倒腾半天，也就卖一块出不了太高价钱的大石头

怎么说都有点得不偿失。

“不必……辛苦了，我已经点好了钱，剩下的就是给你的辛苦费了。”

葛长老摆了摆手，却也没有着急把石头收起来，而是看着旁边王天瑞那眼前一亮的表情，直接把一个小钱袋丢给那位伙计，示意他可以先去忙了。

而那伙计看了钱袋里的钱之后，也是乐得合不拢嘴

心想：虽然石头不贵，但好在这位先生还比较体贴人，辛苦费可是一点都没少给！

“谢谢，谢谢！那二位继续，我就先告退了！”说完便重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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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葛长老才缓缓转身去看王天瑞，脸上的笑意比刚才更浓了一点

“如何？天瑞，可有看出什么不凡的地方？”

而王天瑞此时则是极为专注地蹲在地上，一边轻轻地抚摸着冰冷光滑的黑色石皮，一边露出越来越吃惊的表情

不由啧啧地感叹道：

“师傅，你这一手儿估计去赌石肯定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