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叹与李开山之间的矛盾虽然暂时平息了,但是,却并没有完全解决,他们之间的矛盾仍然存在,且有着愈演愈烈的趋势。
这里要说一件事,在杨一叹和李开山吵闹的时候,王仁义手下的那些高层都偷偷地逃跑了,唯有林醒和王仁义留了下来。
王一山虽然对于这件事心知肚明,但当时的情况却并不允许他去阻止这些人的离开。因为当时杨一叹和李开山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了,如果他再离开的话,那这两人很有可能便会真的打起来。如果事情真的闹到这种程度,恐怕就不好解决了。
在王一山的插手下,杨一叹和李开山稍稍冷静了下来,他们各自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开始思考他们二人到底谁对谁错,他们二人到底何去何从。
在完全冷静了下来后,杨一叹也发觉他刚才对李开山的态度不是很好,但是,他并认为自己错了。王仁义对他出手,他难道不该报仇吗?虽然不知道其他人的想法是什么,但至少杨一叹自己觉得他应该报仇,他报仇,甚至杀了王仁义的举动是没有错的。
杨一叹一直以来的原则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除之。’即使暂时不能除之,杨一叹也会想方设法除之。张家如此,王仁杰如此,王仁义亦是如此。
当然,这并不是说,只要得罪了他杨一叹,杨一叹便会弄死对方,而是就事论事,根据具体的情况来做出相应的举动的。
在杨一叹的眼里,王仁义实力强大,是一个非常有威胁的敌人。如若是不除之,他便存在伤害他朋友的可能。即使这个可能再小,却也实实在在地存在这种可能。
杨一叹必须对他的朋友负责,因此,他所能做的只有斩草除根。除此之外,他想不出什么更为稳妥的办法。
在杨一叹的认知里,死人不会对他的朋友产生威胁,这是最为稳妥的办法。至于其他的办法,在杨一叹看来,都存在着某些不稳妥的因素。
在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后,杨一叹准备以一种较为温和的方式来劝服李开山。如果不能做到,那他也只能与李开山分道扬镳了。这是最后的办法,同时,也是最为无奈的办法。
另一边,李开山也在反思自己,也在思考他与杨一叹究竟谁对谁错,也在思考他与杨一叹到底何去何从。
当完全冷静了下来后,李开山也发觉他刚才对杨一叹的态度不是很好,但是,他并认为自己错了。杨一叹的行为是不理智的,自己去阻止他,是一件势在必行的事情。李开山相信:任何一个与他有着同样经历的人,都会如他一般去阻止这种不理智的行为。
李开山一直以来的原则便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得放手时须放手’。即使因为一时的冲动,没有做到‘得饶人处且饶人,得放手时须放手’,他也会在事后想方设法弥补自己的谬误,提醒自己,做事一定要深思熟虑,不做后悔之事,不做不理智之事。
当然,这并不是说,在任何时候,李开山都会饶人,都会放手。李开山对于自己的要求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得放手时须放手’,而不是毫无缘由,毫无底线,毫无根据地饶人和放手。他是就事论事,他是根据具体的情况来做出相应的举动的。
在李开山的眼里,王仁义虽然实力强大,却是一个有原则、有底线的人。李开山认为:与这样的人是可以达成和解的,也必须达成和解。
李开山的原则不允许他,做出任何违背原则的事情。在他眼里,化解仇恨,化敌为友,才是最为稳妥的办法。除此之外,他想不出什么更为稳妥的办法。至于杨一叹的方法,恕他不敢苟同。
在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后,李开山与杨一叹做出了相似的决定,他也准备以一种较为温和的方式来劝服杨一叹。如果不能做到,那他也只能与杨一叹分道扬镳了。这是最后的办法,同时,也是最为无奈的办法。
李开山以宽和待人,而杨一叹以严厉待人。这是待人处事的两种方法,说不清楚谁对谁错,只能说各有优劣,难分伯仲。
在做出了劝服对方的决定后,杨一叹与李开山便同时向着对方走去,他们要开始论战了。接下来的舌枪唇战将是心灵的碰撞,信念的交战,灵魂的对话。
杨一叹充满歉疚地说道:“李兄弟,刚才是我冲动了,在此,我必须向你致歉。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须向你言明,那就是我仍然坚持我的想法。”
李开山同样歉疚地说道:“杨兄弟,刚刚我的态度也不是很好,我在此向你致歉。但是,有一件事,我也必须向你言明,那就是我也仍然坚持我的想法。”
“既然我们都坚持自己的想法,那就让我们尝试着去劝服对方,理解对方吧。”
“好,我也是这个想法,现在,让我们开始吧。”
“好,我先来吧。李兄弟,我一直以来的原则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除之。’即使暂时不能除之,我也会想方设法除之。对于王仁义,我便是这样的想法,必须除之。”
“为何必须除之?杨兄弟,你得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如果非要去寻找一个理由的话,那这个理由就是我必须为我的朋友负责,不给他们留下半点隐患。”
“所以,你为你的朋友负责,不留半点隐患的做法便是杀之,除之吗?”
“可以这样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的理由不能使我信服。王仁义是一个有原则、有底线的人,他虽然为了给他的弟弟报仇,做了一些错事,但是,这些错事,在我看来,还是情有可原的。”
“好一个情有可原。你可以原谅他,但我不能。”
“为何不能?”
“王仁义的行为已经触犯到了我的底线,伤害到了我的朋友,我不能饶他。”
“杨兄弟,我们这些被伤害的人都可以饶他,为何你不能饶他?”
“李兄弟,你可以代表所以人吗?不,你不能。我知道你很善良,但是,你的善良真的有用吗?我认为无用。你的善良可以保障弟兄们的安全吗?我认为不能。”
“杨兄弟,如你所言,我确实不能代表所有人,但至少我可以代表我自己。你说善良无用,这点我不能认同。我认为善良对有心之人有用,对无心之人无用。你又说善良不可以保障弟兄们的安全,这点我表示认同。因为唯有实力,才能真正保障弟兄们的安全。没有实力,一切都是空话,一切都是空谈。”
“李兄弟,我的想法你已经基本了解了。现在,说说你的想法吧。”
“好。我李开山一直以来的原则便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得放手时须放手’。即使因为一时的冲动,没有做到‘得饶人处且饶人,得放手时须放手’,我也会在事后想方设法弥补自己的谬误,提醒自己,做事一定要深思熟虑,不做后悔之事,不做不理智之事。对于王仁义,我认为可以饶恕,可以化解仇恨,更可以化敌为友。”
“好一个可以饶恕,可以化解仇恨,更可以化敌为友。李兄弟,你所说的,有哪一点是可以真正做到的呢?”
“杨兄弟,我所说的,有哪一点是不可以真正做到的呢?”
“你所说的,哪一点都不可以真正做到。”
“杨兄弟,真的是你说的这样吗?你尝试过吗?如果你连尝试都没有尝试,你又怎么会知道做不到呢?”
“李兄弟,有些事情,无需尝试,便可以知道做不到。因为那是显而易见的,因为那是一览无遗的。”
“杨兄弟,你说显而易见就真的显而易见吗?你说一览无遗就真的一览无遗吗?我看不见得吧。”
“李兄弟,确实不见得,但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你说服不了我。”
“杨兄弟,我的确说服不了你,但我可以用事实征服你。”
“事实?怎样的事实?”
“化敌为友的事实,握手言和的事实。”
“李兄弟,你做不到。而且即使你真的做到,你又怎能确定王仁义是真心实意的呢?”
“杨兄弟,你说的很对,我无法确定王仁义是真心实意的,但我愿意以真心换真心。”
“李兄弟,你这样做是否太过冒险了?你在用弟兄们的生命去冒险。”
“不,杨兄弟,你错了,我没有冒险。因为即使我真的失败了,也有杨兄弟你为我保驾护航。我相信:以杨兄弟的实力,足以为我保驾护航。”
“李兄弟,说实话,听了你的话,我很高兴,很高兴你可以如此坚定地相信我。但我必须告诉你,我没有这样的把握。”
“杨兄弟,你有,你的实力早已凌驾于我和王一山之上,更凌驾于王仁义之上。你之所以选择杀掉王仁义,只是因为你不敢冒险,不愿让我们担一点风险。但我必须告诉你,我们是修行者,而修行者必须经历风险与波折,才能真正成长。温室里的花朵虽然美好,但却脆弱。”
“李兄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愿意按照你的意思行动。”
“杨兄弟,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但平静的湖面,练不出精悍的水手;安逸的环境,造就不出真正的强者。”
“李兄弟,你不用再说了,我已经真正意义上地了解了你的意思。”
“杨兄弟,同样的,我也真正意义上地了解了你的意思。”
接着,两人相视一笑,一笑泯矛盾,一笑了仇怨。唯有相互理解,才能真正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