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踏入水之秘境入口的瞬间,众人便感觉天地倒转,阴阳错乱,然后场景变换,他们来到了一个全新的秘境。
这个秘境与火之秘境有着极大的不同。映入眼帘的是,水蓝色的天空,水蓝色的树木,水蓝色的妖兽以及随处可见的溪流。
说是溪流其实是有些夸大了。因为这些溪流特别的小,却又特别的多。小到不配称之为溪流,多到让人目不暇接。仅仅只是间隔数米,便可能碰见好几个像这种规模的溪流。这里的树木不是很多,但溪流之多却远远地超过了人们的想象。
既然有了溪流,那随之而来的便是与水有关的妖兽了。溪流既在某些方面帮助了这些妖兽,却又在某种程度上限制了这些妖兽。
由于溪流的限制,这些妖兽的体型都不是很大,它们大多体态娇小,灵活多变。得益于溪流的帮助,它们虽然体态娇小,但数量却异常之多。若是与火之秘境相比,水之秘境妖兽的数量几乎可以说是十倍于火之秘境。
在到达水之秘境的第一时间,杨一叹、林醒、李开山、王一山便受到了水之秘境众多妖兽的侵袭。所幸水之秘境的妖兽虽然数量众多,但在战力方面却要远远弱于火之秘境的妖兽。再加上四人的实力奇高,轻轻松松便解决了这些来找麻烦的妖兽。
在解决了这些妖兽后,四人便准备寻找修行者,然后从其口中获取水之秘境试炼之地的信息。
按照杨一叹的推测,这个时候其他秘境的试炼之地应该已经开启多时了,他们只要多问多看,应该很容易便可以找到这个试炼之地。
好吧,不用找了。不过,片刻,他们便看到一道连接天地的恐怖光柱横亘于天地之间,分外醒目,分外惹眼,简直在明晃晃,赤裸裸地告诉众人:试炼之地就在这里,来吧,来吧,都来吧。
先前,他们之所以没有看到这道连接天地的恐怖光柱,是因为他们的视线被水之秘境中的树木遮挡了。这里要多说一句,水之秘境中的树木虽然不多,但却异常之高,异常之大。若是好几棵树木同居一处,即使是太阳的光辉,它们也可以遮挡。再加上当时杨一叹他们所处之地较为偏僻,距离试炼之地较远,这才没能在第一时间看到这道连接天地的恐怖光柱。
有了方向,也便有了目标,有了主心骨,有了彼岸。在稍加思考后,杨一叹便带着林醒、王一山、李开山他们向着试炼之地进发。
在此期间,杨一叹他们不仅遇上了妖兽的侵袭,还遇见了修行者的截杀。不过,杨一叹他们实力高强,处变不惊,三拳两脚便是将这些惹人心烦的东西统统打发。
对于此刻的杨一叹来说,一切都不算是事。即使是五行秘境中最为巅峰的修行者也不过与他堪堪相齐,何况是这些歪瓜裂枣,土鸡瓦狗呢?
林醒、王一山、李开山虽然不如杨一叹那般耀眼,但也都是特别强大的少年天骄,有着淬体境九重天的战力。即使是一般的炼精境强者,他们也能稍作抵抗。其中,王一山、李开山皆为绝世天骄,有越境之能,不仅战力高深,在心智方面也是远超常人。
至于林醒,他虽然在战力方面稍逊一筹,但他的心智之高已远远凌驾于其他人之上。而且林醒此人可怕非常,似有特殊手段,且有所隐藏,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的。综合评比,他的能力还要在王一山和李开山之上,乃是三人中最为接近杨一叹之人。
当然,王一山和李开山也是各有特点,皆有着其与众不同的独特优势。就现阶段的表现来看,三人中当属王一山最为强大,但也属他最为犯傻。不过,王一山虽然直来直去,却也有着洞穿人心的可怕心智,只是他一直不屑于此。而李开山无论是战力,还是心智在三人中都属中等,虽然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一旦出手,也能一鸣惊人,震慑宵小。
林醒、王一山、李开山三人即使不靠杨一叹,那也是一方俊杰,少年天才。若是三人联手,优势互补,更可纵横秘境,无惧无畏。
若是像现在这样,那当真是一个堪称无敌的小团队。杨一叹是最为锋利的矛,同时也是最为坚固的盾,总揽全局,是整个团队最为可靠的保障和灵魂。而王一山直来直去,大开大合,虽不如杨一叹那般强大,但也是一柄足以见血封喉的利刃。至于李开山虽然在整个团队中都属中等,既不平庸,也不突出,却是整个团队中一个最为稳定的点,他可以在关键时刻填补其他人的空缺。林醒虽然在战力方面是四人中最为薄弱的点,但其洞察人心的能力却可以在关键时刻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这种作用不可替代,不可或缺,是整个团队的一大关键点。
综上所述,杨一叹的团队可以说是完美无缺,无论是各个位置,还是各个人员,都有着其不可替代、不可或缺的作用。杨一叹对于他的团队颇为有信心,他自信,整个城主府秘境应该没有一个小团队可以与他的团队争锋,他的团队便是城主府秘境中最为强大、最为耀眼、也最为优秀的团队。
势如破竹,摧枯拉朽,杨一叹的团队非常轻易地来到了试炼之地。此时,试炼之地的大门前还有着不少修行者。
杨一叹只是略微感受,便知道这些人大都是淬体境九重天的修行者。这样的实力还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在他这里也根本翻不起什么浪花。所以,杨一叹直接无视了这些人,他可没有时间同这些人浪费,他带着林醒、王一山、李开山径直走向试炼之地的大门。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杨一叹虽然不想找麻烦,但麻烦还是主动找上了他。
看着杨一叹的嚣张举动,看着杨一叹的狂妄行为,看着杨一叹的无礼言行,一位淬体境九重天的修行者坐不住了,他说道:“道友,你是否有些太过狂妄了?”
“狂妄?我狂妄在哪里,我怎么不知道?道友,你还是言明为好。”听着后面的狗叫,杨一叹不怀好意地笑道。
“道友,你之狂妄在于无视了我等,你之狂妄在于小瞧了我等,你之狂妄在于小觑了在场群雄。”
“如果这便是狂妄的话,那我还真就狂妄了,你能怎么办?你想做什么?或者说你们能怎么办?你们想做什么?”杨一叹傲气冲天地说道。
“道友,你之行为已经不可以用一个‘狂妄’来简单形容了,你简直是胆大包天,罪无可恕。”
“哎。如果你只会打嘴炮的话,那我想我应该没有什么必要再理会你了。因为在我看来,你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头只会嗷嗷叫的疯狗。人不与狗斗,我就大发慈悲地绕过你了。退下吧。”杨一叹平静地说道。
“混账东西,我与你好好说话,你却把我视之为狗,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如此,那你就给我去死吧。”
“等等,我什么时候把你视之为狗了,你这样说,岂不是侮辱了狗这个名讳?我说的是一头只会嗷嗷叫的疯狗。只会嗷嗷叫的疯狗,这才是你,明白不?你不是狗,你是一头只会嗷嗷叫的疯狗。缺少了这个前缀,就不能很好地形容你了。你滴,应该明白自己的身份,而不是一知半解,不懂装懂,或是懂装不懂,这都不好。人还是要认清自己,才能更好地活着。”杨一叹以退为进,再施奇招。
闻听此言,那位淬体境九重天的修行者终于绷不住了,他的脸皮在扭曲,他的身体在扭曲,他的心灵在扭曲。此时此刻此间,唯有一战,唯有打死杨一叹,他才能心情舒畅,从噩梦中醒来。
想法已经确定,接下来,便是采取行动了。只见那位淬体境九重天的修行者拔出了他的武器,然后,恶狠狠地向着杨一叹猛冲而去,最后,又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这一系列的动作不过短短数秒,可在场的人却都清清楚楚地记住了这一幕,不能忘怀,永留心间。他们倒吸一口冷气,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是真的,但事实却恶狠狠地告诉他们:这是真的,比真金还要真。
在接受了这一事实后,紧接着,便是人们的求饶声,痛哭声,“道友,我错了,我不该对你生起一丝一毫的怨恨之心”,“道友,我错了,我不该看戏,想让你吃吃苦头”,“道友,我错了,我不该袖手旁观,我应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道友,我错了,我不该吃瓜,吃瓜也要付出代价的”,“道友,我错了,今后,我一定找准自己的定位,时刻铭记你的教诲”,“道友,我错了,……”,……
“打住,打住,赶紧给我打住。我无意找你们的麻烦,只是想杀鸡儆猴,为我以后的行动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诸位,请记住今天的事情,告诉你们的朋友和同伴,以后,见到我杨一叹,不要招惹,不要废话,这样,我们才能友好相处,而不至于生死相隔。明白不?”杨一叹笑嘻嘻地说道。
“明白,明白,道友,我们明白了。你的教诲,我们一定铭记于心,终生不忘。”
“既然明白了,还不给我速速退去。”
“我们这就退去,我们这就离开。”
一溜烟,原本,在试炼之地门口聚集的修行者便一哄而散,跑得没影了,只剩下杨一叹一行人和那位先前挑衅杨一叹的修行者。
杨一叹等啊等,就是不见那位不省人事的修行者醒来。当此情景,杨一叹立刻意识到这家伙恐怕早就醒了,只是一直在搁那装。
看着一直搁那装,搁那装的修行者,杨一叹吼道:“道友,你要是再不起来的话,那就永远不要起来了。”
话音刚落,便见那位原本躺尸的修行者立刻原地满血复活,他痛苦流泪地说道:“道友,我错了,我为我之前的愚蠢行为,向你致以最诚挚的歉意,希望你可以把我当个屁放了,饶了我这条狗命。”
“道友,你不必如此,我还犯不着,为此杀你这样一个蝼蚁。何况要杀我早就杀了,何必等到此时呢。我之所以等你醒来,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可以如实、准确地回答我。”
“道友,请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我可要问了,若是让我知道你撒谎骗我,那你就给我麻溜地去死吧。”
“道友,你问吧,我不会骗你,也不敢骗你。”
“你在水之秘境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张冲霄的人?”
“张冲霄?没有,我印象里水之秘境应该没有这一号人物。”
“道友,你再仔细地想想,不要有所遗漏。”
“道友,你的信息你能不能再准确一点,这样我也好得出一个更为准确的答案。”
“可以。张冲霄此人尤其擅长剑法。剑法风格诡异莫测,犹如一只阴冷的毒蛇,总可以在不经意处给予敌人致命一击。其人冷酷绝情,阴狠强横,乃是一位极度危险的人物。他来自长阳县城一个叫张家的家族。当前的境界应该是淬体境八重天,再加上其绝世天骄的身份,现在的他应该有着不下于淬体境九重天的战力。”
“敢问道友,此人与你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仇敌,或者说他所在的家族是我的仇敌。”
“那这家伙可真是太不幸了,竟然成为了你的仇敌,我有预感:他一定会死在你的手里,而且会死得很惨。”
“巧了,我也是这样想的。凡是与我为敌的人,我都不会让他们太过好过。”
“成为你的敌人真是一件最为不幸的事情,还好我能够悬崖勒马,否则此刻我就没有机会站在这里了。”
“你的错误并不严重,还不够资格成为我的敌人。即使你再过分一点,我也不会拿你怎么样。”
“哈哈哈。如此说来,我的运气倒是还算不错,没有触碰到你的底线。”
“道友,你如此坦诚,那我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了。只要你不对我身边的人下手,我是不会与你太过计较的。”
“道友,我有资格知道你的名字吗?”
“这个自然有。我的名字是杨一叹。”
“杨道友,先前是我无礼了,我必须为我的无礼再次向你道歉。”
“道友,道歉就不必了,你还是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吧。总不能聊了半天,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这个倒是我疏忽了,我名贾不佳。”
“我看道友并没有疏忽,而是有意要我主动问的。”
“杨道友,我确实存有这样一点小心思,但我绝对没有对你不利的想法。”
“我知道,所以,我也没有跟你计较什么啊。”
“杨道友,心胸宽广,真是令我钦佩。”
“贾道友,奉承的话就不用再说了,我不爱听这些。我们还是聊一聊你的名字吧,我觉得你的名字甚是有趣。”杨一叹打趣道。
杨一叹的这番打趣不仅拉进了与贾不佳的距离,还在贾不佳的心里为自己树立了一个好的形象,真是一举两得,一箭双雕。
“既然杨道友想要聊聊我的名字,那我自然要奉陪到底。”杨一叹给面子,贾不佳自然不能落了杨一叹的面子,而且对于杨一叹,他也是颇感兴趣。
“敢问道友,你名字中的这三个字具体是如何写的?”
“贾是贾宝玉的贾,不是不三不四的不,佳是佳多宝的佳。”
“贾宝玉,不三不四,佳多宝,贾道友,你这个名字当真是涉猎广泛啊。”
“我也是这么觉得,毕竟这个名字可是我自己取得。我也颇为佩服自己的机智。机智如我,举世难寻。”
“贾道友,我必须给你提个意见,你有时候真的太过自恋了。”
“杨道友,其实我也觉得我有些自恋。但是,我觉得这样就很好啊,毕竟这就是我的本来面目啊。不掩饰,不做作,这何尝不是一种本色呢?”
“贾道友,思维奇特,超脱凡俗,正是我所羡慕的对象。活得自在,活得洒脱,我辈修行者都应该向贾道友学习啊。”
“自在,洒脱。杨道友,这两样东西,我可做不到。要做到真正的自在,真正的洒脱真是太难了,难啊难,难于上青天。”
“贾道友,你至少比我要活得洒脱,活得自在啊。”
“我看不见的吧。杨道友,实力强大,天赋绝伦,才是我所羡慕的对象。仗剑天涯,我自纵横,我辈修行者都应该以杨道友为榜样啊。”
“贾道友,你羡慕我,可我却羡慕你。看来人有时候还是应该多看看自己拥有的东西,而不是总去肖想那些你没有的东西,否则便是再给自己找不自在了。”
“杨道友,心灵通透,从一点一滴的小事中便可悟得人间至理,绝世天骄之名真是当之无愧啊。”
“贾道友,别总是这样的捧我,否则我会高兴得找不到北的。”
“杨道友,我从来没有捧过你,我之所言皆为我之所想。”
“好了,贾道友,咱们别聊这些闲话了,说说正事吧。”
“杨道友,你让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你让我往北,我绝不敢往南。你之所向,便是我之所至。”
“贾道友,这些花言巧语就不要再说了,拿出你的行动吧,行动才是最有分量的语言。”
“杨道友,你指个方向,我只管指哪打哪。”
“贾道友,你把水之秘境中像张的修行者都给我找出来。我只问你一句,办得到吗?”
“办得到。”
“既然办得到,那就赶紧给我动起来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杨道友,我找人去了。”
在打发走了贾不佳后,杨一叹便与林醒、王一山、李开山开始进行水之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