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巯阳第一个冲进来,“阿沐,你没事了吧”。紧接着林沐之父母也跑了过来,“孩子,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从病床上一个踉跄的站起,三人可吓坏了,以为林沐之重伤未愈。
接下来一个华丽的圆周单脚旋转,精神抖擞的大声说,“逗你们玩的,我现在好得很”。
你这孩子,怎么吓唬人,知道爸妈有多担心你吗。
妈,我知道错了,这不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吗。
“知道错了就好,妈给你买了些水果,来吃点水果”。林沐之母亲从一旁将水果递到病床前。
林巯阳见这阵势,“叔叔阿姨,我明天还要去学校报道,我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啊”。也不等回应,林巯阳飞的奔走了。
“小阳这孩子,这么多年一直没变过,小沐,你可要记得小阳那时候可帮过你不少忙”。“爸,我知道的”。于是病房内就只剩下林沐之一家缺一口。
...
入夜,远在焱域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一人六兽在秘密商议着什么。为首的是一位老者,形貌犹如地狱的亡灵一般,拄着一根拐杖,在老者前方是六只各异的异兽。“弱兽被抓了,你们有什么看法”。
前方一只看起来憨厚的兽率先站了出来,“弱兽被抓只怪它无能,若是我出马必定手到擒来”。
“得了吧,就你,你这只贪得无厌的兽中败类绝对会第一个失败,会比弱兽还不如”。一只龙形的异兽出言嘲讽。
憨厚的兽不甘示弱,“黄兽,你说什么,我在不贪也比你这本性奢淫的无耻之兽好上许多倍”。
这时,第三只异兽站了出来,“贪兽,你少说两句,黄兽再怎么不堪,只要长得帅就行了,奴家说的多吧,毒兽”。
后方毒兽不知什么时候化作了人形,面无表情,仿佛一切都和自己没关系一般。然而毒兽不发言,不代表其他两只兽也打算保持沉默,“赌兽,你不要不知好歹,你这妖艳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是个什么德行”。
赌兽啪的一下,化作人形,高挑的身材,透明的薄纱衣物,一根红绳系在腰间,绳子两边的蝴蝶结上挂着两个骰子,胸前用一把扇子遮住透明的衣服,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要在赌术上赢过她方能让她放下扇子。“怒兽,奴家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中用,现在怎么诋毁着奴家来了,奴家现在还是清白之身呢”。
在众兽争吵之际,傍边一只金蟾形的兽思绪漂浮,似乎是在回忆什么美好事物。“痴兽哥哥,你来给奴家评评理,怒兽这坏人欺负我”。回忆被打断,痴兽满脸的不舍,瞬间也变换为人形,整个人充满了果决的味道。见到大家都化作了人形,剩下没化形的也纷纷化形。
贪兽,化形后外表依旧憨厚可掬,给人一种实诚的感觉,整个人看起来四十岁出头。
怒兽,化形后和蔼亲切,和愤怒毫不相关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三十岁的年纪。
痴兽,化形后果断决绝的样子,给人一种干练的错觉,整个人看起来不到二十的年纪。
黄兽,化形后是一个俊美的美男子,白皙的皮肤忧过于化形的赌兽。整个人看起来二十四岁出头的样子。
赌兽,妖娆的美人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黄兽。
毒兽,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外表就是凶恶狠毒的样子,腰间别着一把短刀,刀把是暗红色的,带着血味。
这时,老者终于发话了,“弱兽被抓,这件事情,我们不能放任不管”。
六人静静地听着老者下令,“贪兽,我知道这几十年来,你贪了不少钱财,现在我要你带着这笔钱去夏燕国经商,刺探夏燕国的经济情报,名字就叫夏添财好了;黄兽,赌兽,你二人去夏燕国刺探贵族圈的情报,必要时可用一切手段,名字你二人自己想;怒兽,你去夏燕国十七城外,用尽一切的手段,让那里的人记恨他们的祖国,不过要等到黄兽二人给你传出具体的夏燕国贵族情报之后再动手;痴兽,你留在我身边继续辅助我掌控焱域”。
在安排好了五兽之后,老者又询问毒兽,“毒兽,你现在有几分把握能战胜路战皇”。毒兽微微点头,“再有一年时间,取路战皇首级来见”。
老者脸上笑意盎然,“不错,不过没必要杀死他,我留他还有用,就这样,你们先下去吧”。
六人没做停留,半天时间后,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少年来到了这里,“爷爷,您叫我回来干嘛”。
老者坐在石椅上,眼睛缓慢的睁开,“小逃,没被人跟踪吧”。
爷爷,我已经改名字了,我叫杨涛不叫杨逃了。
“混账,告诉我,我给你取这个名字的意义何在”,老者发怒了,或者说只是想找个借口发怒。
饶是杨涛也不敢在此时忤逆老者的话,因为杨涛清楚的知道老者神奇的时候有多可怕,“爷爷给我去这个名字是希望我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
很好,那你觉得你应该叫什么名字。
杨涛很是挣扎,最后才吐出两个字,“杨逃”。
很好,但是小逃你今天还犯了一个错误。
还请爷爷明示,孩儿不知还犯了什么错。
老者并不回答,拐杖一挥朝着身后打去,杨逃看着掉落的人影大惊失色,“傅老师,怎么是你”。
人影从地上站起,拍了拍尘土,“老师还是不减当年,徒儿甘拜下风”。老者并不理会人影的奉承,“怎么,你也是奉坤沙天的命令,来阻止我的”。
徒儿不敢,只是在书院看见杨逃这孩子有几分老师当年的风采,故而特意跟过来看看,还请老师勿怪才是。
老者神色淡漠,“傅长青,你不会觉得就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我就会放过你了吧”。
爷爷,傅老师是我老师,能不能放过他。
傅长青知道老者的脾气,“老师以后有用得着徒儿的地方,尽管吩咐”。
老者点点头,见状傅长青松了一口气。
“唉,这下子上了贼船了,真不该好奇跟过来”,傅长青心里后悔不已。
第二天,夏燕国接收到了焱域使节来访的消息。朝野上下震动,这位使节又会给夏燕国带来什么呢,一时间这个古老的现代国家各个权贵阶级各怀心思。
...
林沐之在摆脱了父母之后,找到了林巯阳,林巯阳此时在收拾行李,“阿阳,我看你白天似乎有所突破的样子”。
林巯阳一边收拾衣物一边和林沐之沟通,“阿沐,我感觉你说的时代要来了,我能明显感觉到,灵力边浓郁了许多”。
当然,林巯阳和林沐之都不知道,和遥远宇宙的中心地带相比,这点灵力根本不算什么。
阿阳,那个宇宙女人说,她还有半年的时间就能到我们这来,不过这女人回信似乎很匆忙,像是遇见了什么麻烦。
她能有什么麻烦,倒是你,可终于要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咯,心情激动了吧。
说真的,阿阳,你这次走后,这地方可就剩下我一个人了,你说我一个无业游民,该怎么过日子。
林巯阳想了想,认真的说道,“可不要偷懒,叔叔阿姨虽然回来了,但是别忘了,你还有个妹妹落在焱域,你这家伙,我清楚的很,就容易散漫,你要是像我一样,还会考不上吗,你要是...”。
林沐之知道,林巯阳的毛病又犯了,不过这一次,林沐之没有阻止林巯阳婆妈,因为他知道,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婆婆妈妈都是为自己好。等到好几分钟后,林巯阳终于说完了,“都记住我的忠告了吗”。
林沐之吐出一口浊气,“放心,都记住了,我一定会找到我妹妹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倒是你,你跑去国都了,小楠怎么办”。
林巯阳傻乎乎的一笑,“小楠说了,要和我一起去天门市,他说害怕我一个人在那边孤单”。
行了行了,我就不该问的,我这叫自讨没趣。
在两人打趣之际,屋外传来一句耳熟能详的句子,那时所有妈妈经常说的话,“林巯阳下来吃饭了,小沐也下来吃饭吧”。
林沐之大声回应,“阿姨,我们这就下来”。
餐桌上,林巯阳的爸爸戴着眼镜,端正的坐着,林沐之记得林巯阳说过他爸是某个大公司的中层管理,这些年林沐之一家也多亏了林巯阳的父亲的照顾,林巯阳的妈妈在厨房做着菜,时不时的端上一碟新奇的菜肴。电视上真播报着新闻,“最近,不少的居民都宣称自己在路过杏花区某街道的时候听到了奇妙的声音,下面就让我们跟随本台记者,在现场看看最新消息”。
电视镜头切到了现场,一个女记者出现在镜头内,“观众朋友们好,现在请大家和我一起来看看,大伙都听到了些什么”。
记者举着话筒,找到一位散步的大爷,“大爷,您好,我们是电视台的,想请问一下,您有听到过那个声音吗”。
大爷顶着话筒,中气十足,“我没听见过,那条街我不怎么去,今天才打算去听听”。
镜头又切回记者,“好的观众朋友们,看来我们的大爷不仅中气十足,胆气也十足,那么在跟随本台记者报道,去寻找下一位受访者吧”。
“哎,你好,我是电视台的记者,想请问一下,您又听见过那个奇妙的声音吗,就是最近大家都在传的话题”。记者这时又将话筒递给了一个中年人。“我听见过,好像是在说赔偿,赔偿他们什么的,声音太虚幻,听得不是很清楚”。这时中年人傍边的同伴打岔道,“不对,那个声音说的是索命”。
镜头又切回记者,“好的,看来关于这个声音到底在说什么,我们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
“哎,你好,我是电视台的记者,想请问一下,您又听见过那个奇妙的声音吗”?“没有”“听过”“是在说你们这个词”“我好想听见过夫妻这个词”。
电视外,“小阳,换个台,越说越神叨”。林沐之打趣道,“叔叔是唯物主义者”。
终于菜上齐了,作为林巯阳的饯别,菜肴格外的丰盛。林沐之表面上不在意刚才的新闻,可是心底却想起了张生美那时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