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打两针睡眠剂的楚超,身体现在还处于停机状态,但是朦朦胧胧中思想活络了过来,跳动的思绪想要突破身体的禁锢自由飞翔。
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让精神很是压抑。
身体像座大山镇压着跳动的思想,无数画面在脑中闪过,思绪很乱而且不受控制,最终画面定格到了在网吧看到的广告语上。
最后弹出来的信息是“请做好准备,我们即将发车。”
原来这条提示是真正的现实意义上的即将发车。
思绪停止跳动,开始渐渐找回自己的身体,药效马上要过了,若有若无的感觉中突然被一道十分真实的力量击中,朦胧感瞬间破碎,思想立刻回到身体中,冰冷而有力的高压水柱再次从不同方向呲到身上,这下终于清醒过来。
寒冷爬满全身,楚超勉强用手抵挡,对于异变倒是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身边传来一阵阵的哀嚎,看来跟自己有同样遭遇的还不少。
在广场正前方的高楼顶层,一名身穿花花绿绿衬衫的大叔正盯着新人广场,脑中一遍遍的回忆前天拿到的人物资料。
在楚超、楚河填写完邀请函的第二天晚上他们的所有资料就摆到了这位大叔的桌子上。
资料上的内容也是让大叔激动万分。
楚超、楚河十七岁,孤儿,阳光福利院被院长楚不换亲手带大,成绩优异,现在黄河第三区二中读书,刚参加完高考。
情报员在调查阳光福利院时发现了院长的蹊跷之处,院长过往经历的记录与他们登录的人口信息对不上,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发现这位院长的身份很不简单,他竟是组织的叛逃者。
那他亲手带大的两个孩子的身份就不得不让人怀疑。
为什么这位经历非凡的院长会如此重视两名孤儿,随后情报负责人申请了组织基因库权限,发现两名孩子的基因与十多年前另两位叛逃者的基因组织一样。
当这份调查资料摆到桌子上时大叔狂笑不止。
“你们三个啊,终究还是没有逃出组织。命运不管再怎么偏离最终都会回归他预定的终点。”
新人广场终于停止了喷水,新人们这才得以查看周围的情况。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三层楼高的巨大雕像,不是人物也不是励志语句而是一座天平,奇怪地是这座天平的两个托盘上明明什么也没有却极致的偏向一边。
天平雕像仿佛有种魔力,鬼斧神工的技艺吸引了楚超全部的注意力,死的雕像散发出来活的精神,震撼、绝对、呐喊、撕心裂肺的感觉扑面而来,雕刻它的人当时到底怀着一种什么的心情,又是拥有怎样的技术将他所有表达的情绪体现的淋漓尽致。
“欢迎来到失衡天平。”
男人站在失衡天平正下方的讲台上,即使他没有带任何的扩音设备声音都传遍整个广场。
楚超这才注意到周围的景象,同他落得一样的处境的人有上百号人,自己站在队伍的最后一排。
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现在,站起来,前后左右对齐。”
刚被高压水枪浇醒身体,思想还没有缓过来的新人根本反应过不来,而且面对这种情况还没有人哭出来已经算得上心理承受力优秀了。男人喊出来的话没有一个执行的。
“啊~”
一声惨叫从最前面传来。
这次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执行命令。”
这声惨叫就是个开端,紧接着惨叫声混合着哭泣声此起彼伏。
楚超刚要站起来,就感觉自己腿脚发软,动作也慢了许多,就在此时鞭子的破风声传来。
全是下意识的动作,楚超猛地右脚发力,一个懒驴打滚,啪的一声,鞭子抽在了地上。
同时楚超的大幅度动作也撞上了旁边卧地不起的人,然后又是两道鞭子的破风声,这次结结实实的抽在了楚超的背上。
“嗯~”
雷亚一声吃痛的闷哼,抽鞭子的人机械式的喊道:“执行命令。”
两道鞭子把楚超的虚弱抽走,腿脚也恢复了力气,急忙爬起来站到原来的位置。
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乖乖听话的好,免得再去吃苦。
随着一鞭子一鞭子的落下,哭泣声也逐渐消失,一群惶恐的青年只用了一分钟的时间就站起了方阵,笔直的站在新人广场上,大气都不敢出。
果然,暴力是驯服最简单、高效的方法,因为人这种感情丰富的生物从基因中就有屈服比自己强大生物的天性。
站在讲台上的男人看着方阵,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
“我叫杜奇峰是你们这一级的总教官,现在你们按照序号来做一下自我介绍,例如:零号杜奇峰,从最后一排最左边一位开始。”
“最后排最后一位?不就是我吗?”
楚超立刻反应过来,同时也感受到了讲台上教官的目光,毫不犹豫,立刻大喊:“一号楚超。”
听到楚超的大喊,右边的人也迅速反应过来,喊着:“二号胡自宇。”
只是他的前两个字喊得太大声,而且刚才挨过鞭子哭泣过,导致他喊自己名字时一下字哽咽住了,声音很低。
站在胡自宇身边的人大喊:“大声。”
这个声音让胡自宇触电一样,仿佛又感觉到鞭子抽打在自己身上,再次鼓足力气大喊:“二号...”
这次的大喊连名字都没喊出来,前两个字也噎在了喉咙中。
毫无意外,鞭子的破风声再次传来,紧接着就是啪的声,惨叫传遍整个广场,疼痛和恐惧让他崩溃的大哭起来。
情绪是会传染的。
他哭声就是钥匙,打开了整个新人广场青年的情绪大门,他们好不容易在鞭子下收住的哭泣决堤,几乎是一瞬间情绪崩溃的哭泣声响起,有一些青年像是无头苍蝇般往外跑,也不知道他们要跑去哪里,就是大哭的往外跑,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宣泄他们惶恐、害怕的情绪。
还有一些更不堪,腿脚都发软了,刚一抬步就跌倒在地,他们大哭着用手抓地的往外爬,就像是蛆虫。
站在讲台上的杜奇峰扫了一眼广场,摆了摆手,接着说:“新人,休息。”
刚才拿鞭子的那群人从腰间掏出来一个电击棒,就跑向那群情绪崩溃的人,二话不说就顶到他们的脖子上,把他们电晕过去,动作之麻利,明细就是经常处理这种情况。
站在楚超旁边的胡自宇看到那个抽自己的人又跑过来,也不知道从哪生出来的勇气,也不哭了,撕心裂肺的吼了出来:“二号胡自宇。”
只是这声自我介绍来的太晚了,电击棒还是顶到了他的脖子上,把他电晕过去。
至于楚超则每人管他,从始至终他都笔直的站在原地。
观察了一阵之后,在加上刚才那个人喊得休息,楚超松了口气,自顾自的盘腿坐下,跑是不可能跑出去的,就开始梳理这短短的十分钟发生的所有事情。
“自己的到来肯定和填的那封邀请函有关,当时自己醒过来一会是在一辆车上,也不知道自己被运到了哪里。他们一下子运来这么多人就意味着社会上失去了好多人,而且这个方阵中自己并没有看到楚河,他既然也填了邀请函也绝对是被运来了,也就是说社会上失踪的人绝对比看到的多得多,既然这么多人失踪不应该没有报道,国家也应该有什么动作啊?”
“这个所谓的失衡天平来头也绝对不小,他们召集一群看起来毫无作用的青年干什么?要是单纯的身体器官倒卖也没必要弄醒他们,直接推倒手术台上就行,干嘛这么大动干戈。”
越想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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