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承上回,在混沌的循序渐进的诱导下,天恶与金乐叶纷纷完成自己的初期试炼。并且得到梼杌的认定,得到回到画界外卷的秘钥。
昏暗的内卷内,天恶抱着金乐叶回到洞窟中休息。在安置好昏迷的金乐叶后,天恶取出令牌,从令牌后拆下一卷纸条,粗略查看后,天恶离开了洞窟。
片刻的赶路后,天恶来到断崖前,一跃而下。此刻原本被红水灌注成河的断崖下,早已干涸,天恶身形落下,甚至扬起的浅浅灰尘。
“喂!既然把我单独叫过来。那就有屁赶紧放,有话赶快说。别**的磨磨唧唧的。”天恶冲着无人的断崖下喊道。
“好冲的火气啊。”这时梼杌手端一壶茶从阴暗出走出,他抿了一口茶,悠悠的说道:“别这么着急,等人齐了自然会讲。”
“人齐?你可没写还有别人。”
“放心,‘他’很快就来了。”梼杌从地中唤出桌椅,向天妖招手,“来,坐下来等。”
“不必了,既然你不说,我也没必要留下。”说罢,天恶欲转身离开。
“哎,这么着急干嘛。人这不是来了嘛。”梼杌拦下天恶说道。
这时画界大门开启,一道人影从中走出,正要离开的天恶突然感应到什么,些许惊讶的说道:“怎么是你?不是立了规矩吗?”
而来者也感应到天恶的气息,同样的惊讶道:“你怎么在这,梼杌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都别着急,人既然齐了,先喝茶,再来听我细讲。”梼杌向二人递去茶水,“这次谈话我已经和白老头说过了,没有问题。将茶水喝下,我们便开始本次的谈话。”
二人听后,相视一眼,喝下茶水。这茶水一入口,二人头顶浮现出幽蓝色的图文。
天恶看着头顶的图文,说道:“限令文,说的事情这么重要吗?”
“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遍,二位可要听好了。”梼杌同样喝下茶水,幽蓝色图文显现在头顶,“明日我会给恶道你安排一场试炼,在试炼的终点,会有两道传送口。北部一道通往宏星阁,南部一道通往南荒东部。恶道,你应该知道你要做什么吧。”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南荒。”梼杌的话让天恶一愣,他讲眼神看向另一人。
察觉到天恶的目光,那人连忙摆手否定,“别看我,我可什么都没有向师傅透露过。我也不清楚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梼杌见二人开始猜忌对方,出言说道:“行了,二位。不要互相猜忌了。这是那个上仙大人的命令。”
“哦?是那个人吗?”来者闻言,顿感意外与惊喜,“好神奇,这也能猜测到吗。那么那位大人还有什么命令吗?”
“有的,上仙大人说,接下来一切按照你们的计划进行,他将不再对你们的行为进行干预。因此上仙大人希望你们自己能调理好一切。”
听到灰墨上仙的命令,来者更加意外,“全权交给我们处理?还真是意外,明明连事情败露后说明情况的措辞都想好了,接过来这一出。这位上仙大人还真是让人惊喜连连。”
“我要传达的信息便就是这些,二位如果还有什么想讨论的,便自便了。”说着,梼杌消失在原处。
梼杌在从房间消失后,天恶看向另一人,似乎在等待那人发话。而那人快步走上前,伸手开始整理起天恶的衣物,他缓缓扫去衣物上的尘土。
“你今天的行为太冲动了,不明智。”那人突然摸着天恶的脸庞说道:“虽然功法提供了三条命,但现在便花费掉一条在这种事上,太浪费了。”
天恶猛地抓住那人的手,满不在意的说道:“不用你管,我的命我自己来承担。”
那人抽回手,接着说:“南荒行动的人只有你一个人,如果你没有在完成任务之前便死亡。整个计划就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所以尽可能保护自己的生命,拜托了。”
那人说着,抽回的手抓住了天恶的手。在微弱得到光线下,天恶看到了眼前人目光的恳求与可怜。天恶貌似吃软不吃硬,也是匆匆答应那人的要求。
“行了,行了,行了。我明白了,我会注意的。不过我也有个请求,照顾好她。”
“这个你也放心,她对于我们可都是如挚宝般的存在。怎么会照顾不好呢。”
那人后退几步,看向断崖之上,“倒是你,去了南荒之后,就彻底切断与我们的联系了。孤立无援的你才更应该照顾好自己。”
“你还真是爱啰嗦。行了我知道了,走啦。”天恶说罢,跃出断崖。
次日外卷竹亭,梼杌坐于竹亭间,翻看着手中的书卷。天恶带着金乐叶来到竹亭前,梼杌见来者,放下手中书卷说道:“终于来了,坐吧。”
梼杌伸手示意天恶入座,但天恶倒是不领情,直截了当的说道:“不必了,赶紧说完,赶紧结束。”
“如此心急,可不好。”梼杌走出竹亭,取出一柄朱红太刀,悠然的说道:“最终试炼的内容很简单,在北部的边缘我事先设置好了出口。”
“一天时间内,离开画界。”梼杌说着,突然将手中的刀抛给天恶,“怎么样,很简单。对吧。”
“哼。谁知道呢?”天恶冷哼一声,如此简单的规则,是个人都能看出其中的问题。
“对了,再出发之前,先试试这把刀顺手吗?”梼杌指向天恶手中的太刀说道:“它也算是试炼的一部分哦。”
天恶瞥眼看向太刀,出手稍稍抽出一节。顿时天恶脸色大变,宛如被剜心挖肚般,急忙收刀入鞘。天恶调整呼吸,缓缓道出一句:“好刀。”
天恶别上太刀,抓起金乐叶的手便向着画界北部走去。
这时梼杌大喊道:“还有,一天时间内没法离去,则视为失败。如若失败的话,需要休整三个月的时间,才可以再度测试。所以,注意时间。”
瞧着逐渐远去的天恶两人,梼杌抚摸着下巴,笑着说道:“这次的测试还真是无趣呢。”
梼杌取出一块刻着穷奇图案的令牌,对着令牌说道:“白老大有令,一炷香时间后行动,不得使用灵力,手下尽量留情。”
“明白。”
在画界北部的山岭中,天恶紧握着金乐叶的手腕,在崎岖不平的山地上快步前行着。可后面被牵引的金乐叶却有些面色难堪,被天恶抓住的手腕也有些微微发红。
因拉扯传来的隐隐痛感,让金乐叶的整个手臂都开始发酸。但金乐叶并没有做声,只是尽力跟紧天恶的脚步。
随着时间的推移,空中太阳攀上最高点。坐于竹亭中的梼杌用折扇挡住头顶的烈阳,仰望着空中的太阳说道:“时间到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开始了。”
梼杌收回目光,手中折扇一合,梼杌手指转动,折扇也随之转起。
折扇愈转愈快,暗黑色的灵气从梼杌体表下溢出,在亭中散开。瞬间翠色的竹亭就像被猛火烧过般,变黑发脆。
梼杌踏出一步,发黑的竹亭直接坍塌成一堆烂竹。黑色的灵气逐渐扩散,四周的草木顿时变黄枯萎。
梼杌微眯双眼,突然一排利如刀锋的骨刺从背脊中长出,其体型转眼间增大数倍,原本极为宽松的衣物变得十分紧绷。四足作虎爪,口中猪獠牙,一副不人不鬼样。
有书记,四凶之一人面虎爪猪口牙,习顽面煞行无正。步撵之道,生灵具散,勿近勿扰。(自己随手写的,如有雷同,纯意外。)
梼杌摘去琉璃镜,长舒一口气,说道:“果然半兽化什么的,还真是让人讨厌。”
梼杌看向天恶离去的方向,粗壮的虎爪打开折扇,轻轻扇动起来,“穷奇,应该已经出发了吧。也不知道那傻大个有没有听懂白老大的命令。真让人头疼。”
低声抱怨的梼杌托着硕大的身形缓步走入山岭。
与此同时,原本在赶路的天恶二人却端在一块巨石之下。天恶一手握着那炳朱红太刀,另一手不断向周围扔出各式符纸。
天恶警惕的环视着四周情况,手中的符纸宛如普通白纸般,扔出不断。而金乐叶则被安置他的身后,周围也被大量不明的符纸包围着。
天恶这样的行为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周围也是充斥着各式各样数不尽的符纸。
这时,天恶将一张淡黄色符纸贴在自己身上,随即符纸便像融入身体般淡化在天饿衣物表面。天饿在这一系列的行动之后,便静立在原处,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而片刻过后,一道身影从林中走来。眺眼望去,只望见那人肤色较深,半身赤裸,一身腱子肉,显得十分壮实。胸口一串用不明生物尖牙做的项链随着身体的起伏,发出声响。
此人正是穷奇。
“终于来了。”天恶望着不远处的穷奇,语气兴奋地说道。
穷奇看着面前几乎是堆满符纸的树丛,轻蔑一笑,随即他双脚发力,高高跃出树林,径直越过设防好的树丛。穷奇就像一枚炮弹般落在天恶跟前,扬起大量尘土。
天恶抬头死死盯着比自己高出一头的穷奇,没有丝毫的畏惧,甚至还有一份挑衅的意思。
穷奇低头瞧着这个比自己不知瘦弱多少倍的小子,那双毫无惧意的眼睛让他心有兴致。虽然有收到白道长的命令,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在他的思维中,规矩这种东西根本就是摆设。
想到这的穷奇面色猛地变样,两侧嘴角上扬,露出口中利牙,目光中凶煞乍显。突然穷奇脖子上的项链一颤,周遭的温度随之骤然下降。
同时天恶身体中也冒出浓浓雾气。穷奇看着眼前的天恶,虽感觉不对但也没多想。
穷奇快速抬手,猛然发力,一记自上而下的拍击狠狠袭向天恶面门。
一掌飞去,天恶应声碎裂,化作雾气,只剩一件衣物挂在穷奇手掌上。穷奇见此,感觉自己被耍,怒吼一声,甩去手中衣物。
穷奇看着四周的雾气,瞬间他两掌猛拍一下,强大的风压从他掌间刮出,将雾气吹散。
雾气散去,穷奇快速扫视四周,此刻天恶早已带着金乐叶逃离此地。穷奇知道自己又被那瘦了吧唧的小子耍了,顿时怒火中烧,吼道:“**的!!可恶!!”
穷奇双手着地,鼻尖明锐的嗅着空气中细微的气息,他看向气味飘来的方向,冷哼一声:“**的臭小子!老子**的要把你皮扒了。”
只见穷奇四肢发力,扑向天恶离去的方向。这时穷奇周围的树丛躁动,之前布置的符纸就像洪流般从树丛中喷出,涌向穷奇。
而穷奇反手就是一爪,无形的气刃劈开无数张袭来的符纸。但这一击也只斩碎一小部分,剩余的符纸则在穷奇的下一次爪击之前,瞬间淹没了穷奇。
眨眼间,所有符纸聚集在一起,整整变成了一个三丈左右的巨型纸球,而穷奇被固定在其中,动弹不得。
被困住的穷奇正想运气突破,却发现自己的灵气就像是被锁住般移动不了半分。
“我**大爷,**哪来的九品锁灵符,啊啊啊啊!!!*******!!!”
身处原处的天饿通过符纸的感应,不屑的说道:“果然是个只有肌肉的傻子,明知有陷阱,还往里跳。”
穷奇在纸团里挣扎了许久,依然没有移动半丝。他无能怒吼道:“***的混小子!别**的让老子出去!!等老子**的出去了,一定要那你下酒!!!”
“得,还下酒呢。要是被白老大知道,你又不守规矩,不被那神杀鞭打的半丝,也算是白老大手下留情了。”
在穷奇发怒之际,梼杌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梼杌!”听到梼杌的声音,穷奇兴奋地大喊起来,“快快,快放我出去。老子,受不了了。”
“还真是够狼狈的。”梼杌将虎爪贴在纸球外壁,灵气夹杂着死亡气息侵蚀入纸球内,“堂堂四凶之一被一个王阶的孩子困住,传出去可是要笑死人的。”
“**的,废话真多!”
随着黑气的侵入,符纸开始泛黄,碎裂,脱落,眨眼的瞬间三丈宽的符纸球就变作一地的碎纸片。其中的穷奇也随之得到解放。
梼杌用折扇敲击穷奇的脑袋,说道:“行了,你这个傻大个。接下来,听我指挥,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