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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唐国,腾城县,狐骀山下,狐骀山庄。

所谓山庄,原本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宅院。三年前一个年轻人路过这里,爱上这里的风景。一时心血来潮,花了200万买下了这座连野草都不喜欢的小山丘。这里真的有风景?

小秋依然记得,那个青年很随意,所有的一切都交给小秋去做,而他自己就坐在那里玩电脑。

那时她才知道,原来做生意这么复杂。和村里签完合同,又去镇里批,后来又去县里,县里负责征收,又到市里、省里批……就差去皇室了。本来从村里买只需20万,结果最后变成200万了。不过她也明白了土地的珍贵和重要,知道了做生意的艰难。

青年很开心,夸了几句,随手将那堆手续丢给了小秋。小秋奇怪,青年笑了:过三年或者价格翻上一百倍,就卖了吧。

青年走了,小秋又开始了自己的生活。在县里开了一个饭店,后来开了酒楼。小秋开始经商了,成为县里的名人,而这仅仅是三年的时间。小秋很得意,她现在也是资产千万的富翁了。

青年临走时留给她50万装修狐骀山庄,她没舍得花。结果她成功了。

太阳照进了狐骀山庄,现在的狐骀山庄已经不再是那个农家院子了。山庄里有了保姆,还有两个换班打更的保安。

“秋姐,县里领导来了。”

“带他们去客厅。”小秋有些不快,随意拢了拢头发,穿着睡衣,走了出来。

“小秋老板,这么早打扰您,实在是抱歉,希望您能体谅我们工作……您看,这是市里的文件,规划里包括了狐骀山……”

小秋不在意,随手拿过文件,瞥了一眼征地协议,却一时呆住了。她瞪大了眼睛,仔细又看了一遍,没错,200000000元,八个零!

小秋赶到恐惧,慌忙跑回房间,打开了保险柜,取出那份合同,仔细查看。没错,是自己签的字,签的竟然是自己的名字!

小秋愣住了,犹豫半天,拿着合同走了出来。“对不起,你们的协议有问题,我这是不是荒地,而是住宅用地,期限还有67年,应该怎么补偿呢?”

小秋很大度,没有影响征地,钱还是两亿,只是这两亿,不需要自己再交税费了。

那个青年叫什么?小秋摇摇头,不是想不起来,而是不知道!

最初他以为青年喜欢自己,就努力地按他说的去做,想把自己的能力证明给他看。自己是个离过婚的人,容貌普通,能看上自己,一定是因为自己有办事能力!

现在她明白了,一点失落从心底泛起……

唐都,祁唐国的首都。

皇室的存在对于祁唐国来说,是一种荣誉,一种象征,更是一种传承。普罗大众倒是不在意,皇室成员也和自己一样,需要工作挣钱、努力生活。

历史会因为已经过去,而被遗忘,一旦出现断层,就会面目全了。祁唐皇朝算是幸运的。

“祁唐皇朝延续了五千年,兴衰沉浮,国祚不绝,就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青年才俊,拼搏进取,兴盛国运。你们代表着祁唐国的进步和强大,代表着祁唐未来!”

祁唐国立大学毕业典礼上,校长姜槐远很得意,应届毕业的9547名学生,被公认为是国内2000多所大学中最杰出的一批青牛才俊。

“今天,我再一次骄傲地声明,“国大金融,天下第一!明天,你来告诉我,天下万校,国大第一!”

掌声、欢呼声、尖叫声……姜槐远有点儿飘了……

祁唐科技、祁唐理工、帝国军工、皇朝私立……哪一个不是赫赫威名、傲啸一方呢?

姜槐远不理会那些,一通鸡汤神药之后,跑回自己的办公室,喝起茶来。

王珀君很郁闷,毕业典礼都开完了,却被校长留下来喝茶聊天。倒不是郁闷喝茶,郁闷的是这老头东拉西扯,就是不说正题。

“珀君啊,你那个初恋是叫紫依吧?”

王珀君恼火,“你不是知道嘛,老爸不让同居,紫依说没有安全感,就散了呗。不过她的电话倒是没断过,在东祁市政府工作。”

姜槐远叹了口气,“那丫头不错,典型的贤妻良母,可人的小家碧玉,你怎么就能守身如玉呢?珀君,还记得六年前,你去谢家的事不?”

“我哪知道那是什么订婚信物?都闪婚、闪离、不婚、不育的年代了,还有人信那个?再说,我不也没进得谢家大院?”

提起谢家,王珀君就生气。六年前父亲让他送一件东西去谢家,结果人家收下东西,就关上大门。只是当时的他不知道,那是一件婚约信物,等于上门认亲了。

收下信物,等于谢家承认有这么一回事。不让进门,大概是不想认这门亲。

姜槐远轻叹一声,神色终于严肃起来,“珀君,十大世家之争开始了。秦、谢、孟、徐、黄,田、高、胡、邓、唐,十大世家年轻一辈入世争锋,第一争,治政之争开始了!”

王珀君一愣,祁唐国五千年历史,兴衰沉浮,和世家有莫大关系,很长一段时间,就是世家政治。只是他出身偏僻小县城,离世家实在是太远了,只知道家族传承七代便可称为世家。

见王珀君不做声,姜槐远着急,“世家三争,治政、经商、武学。争锋原本只是模糊的概念,大势之下,逐波随流。只是年轻一辈心高气傲,哪个肯服输?让人没想到的是,这次争锋不再只是年轻人的战场,已经波及到世家层面了,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姜槐远打开电脑,“这是S国的汇市,你看看……”

王珀君扫了一眼,“不过四十亿巴克的规模,动不了大势。”

姜槐远脸色涨红,“那是谢家和秦家在争锋,我说大势了么?”

王珀君有些打不起精神,“校长,你就说帮谁,何必那么拐弯抹角的?”

“止战!”姜槐远倒是干脆。

王珀君一愣,盯着姜槐远看了半天,叹了口气,拿出手机。

“发出消息,麒麟投资近日将进入S国汇市,维护市场稳定,保障自身投资安全。”

姜槐远开心,回身从书架上取出一罐茶,丢给王珀君。

王珀君不满,“这罐茶不会有那么贵吧?”

姜槐远得意,“这是你师母买的茉莉花茶,哎,你别放那么多……”

王珀君笑了,“汇市的事,你打个电话就行,说吧,还有什么?”

姜槐远严肃起来,“珀君,这次世家之争,涉及面太广,真的已经触及到各个层次了……”

姜槐远皱眉沉思,端起茶杯,“祁唐国五千年历史,有记载的世家传说始于三千年前,你了解多少?”

王珀君摇头,姜槐远面色凝重,“其实这些话本该由浩然告诉你,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说。”

“北域刘氏、南城李氏等等这些不过是大的家族而已。这世上还有一类世家,你早该知道,就是你和十大世家这些人……”

王珀君一愣,瞪大了眼睛,“我也是世家子弟?”

“你最神秘,腾城王家世代单传,不知多少年。至于你是第多少代,连你父亲也不清楚……世家历史,代表着渊源;世家现在,代表着坚守;世家未来,代表着传承。你就是腾城王氏的未来!”

姜槐远神情异常严肃,“王跆,骀地人,无名字,意为跆地王姓人。不言而教,从者无数。不言为默,默通墨,时称墨学。”

“传说王跆亲传二人,一人无姓名,以墨学名世,时称墨子。另一人名王诩,是王氏第二代。王跆不言而教,从者所获不尽相同,传下百家经学。以世家形式传承下来的有十家,秦、谢、孟、徐、黄,田、高、胡、邓、唐,腾城王家独立于外,为世家之首。还有种传说,天下七大世家,王家为首,至于另外六家,就无人知道是怎么排列的了。当然这是传说,真假没人知道。”

王珀君大惊,“腾城王家?我父母双亡,六亲不见,莫非就我一个人?王家就是这样的世代单传?”

姜槐远苦笑,“虽然我也不信,但是事实的确如此。”

王珀君差点儿瘫软到地上,姜槐远发怒,“国大金融,天下第一!一个人又怎么样?腾城王家一人一世家,一直为世家之首,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软蛋!”

“神气之地,万年为期;今夕悟道,蠢笨至极;沧海桑田,轮回更替;因何守护?妄度神意……”王珀君被头脑里的一阵钟鸣似的声音彻底吓傻了。

看着王珀君迷惘的眼神,姜槐远的语气变得温和起来,“世家子弟从来不会因为畏惧而放弃,这是世家的坚持。至于争的是什么,有人说是虚无缥缈的气运,有人说是为了展示世家的风范气节,还有更离奇的,说成是争夺得道契机……”

王珀君一愣,知道姜槐远以为自己被王家的惊世骇俗吓到了,摸了摸脑袋,笑了,“国大每年近万名毕业生,成功的还不就是我一个?校长放心,不管道契机是什么,哪怕是个航天机,我也会去争,把它夺得!”

姜槐远有句常说的话,“国大每年近万名毕业生,成功的只有王珀君一个!”

这是姜槐远的骄傲,因为王珀君是他的学生。

不说别的,每年实习后回来看师母,出手都是天文数字啊!虽然最后这些钱最后都被姜槐远的国立大学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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