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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踏踏.....

一辆充满着怪异的马车正缓缓的行驶在林间小路上。

寂静幽闭马车之内。

一名约莫金钗之年的女孩正与一位面容俊俏的少年相对而坐。

女孩脏兮兮的小脸上满是哭痕,身体止不住的哆嗦,显然是悲伤到了极点所产生的的身体本能反应,她这个年纪并不是很懂,为何他的父亲会把他卖给了这个少年。

只是此刻的她小手紧紧的握着一柄铁钗,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少年,诡异的是女孩此刻尽管很是难受,身体却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她眉头紧锁的一只手捏着自己的喉咙,一只手握着木钗一脸警惕的盯着少年。

少年长相不俗,剑眉星目,唇红齿白,一身素雅白袍衬托的少年有些书生气,整体的气势在这诡异的马车之中更显现的有些奇怪。

“不哭了?”

少年的声音很好听,如同清风拂面,很是干净清爽。

女孩盯着自己对面很是好看的少年,轻轻的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

少年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杆毛笔,对着女孩轻轻的一划。

女孩只感觉自己喉咙处有什么东西快要出来,止不住捏着脖子轻咳干呕,小嘴大张,一条诡异般的白色纸条如同活蛇一般从口中钻出,随后化作碎纸消散而去。

女孩惊恐的看着从自己身体之中出来的纸条,双腿止不住的打哆嗦,心里面实在不敢置信自己刚刚不能说话的原因,竟然因为这一诡异的纸条,心中止不住的大骇。

随后少年手中的毛笔又继续舞动,对着女孩身上轻轻一点,女孩的怀中竟然凭空出现了几块香喷喷的芝麻烤饼。

女孩看着自己怀中突然出现的饼,直接放松了所有的警惕,喉咙止不住的吞咽口水,最终还是忍住了肚中的强烈饥饿感,一脸渴望的看着对面的少年,询问自己能不能吃。

少年对她轻轻的点了点头,示意可以。

女孩眼瞅着少年答应,双手捧着烤饼一股脑的往嘴里面塞。

第一块饼很快吃完,只是自己感觉嘴中并无什么味道,女孩以为是自己太饿了,第一块吃的很快,所以并无什么感觉,接着便是第二块,第三块,直至最后完全吃完,可是还是并无任何味道。

而自己肚中的饱腹感确实是实打实的,奇了怪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食物的原因,两人也熟络了起来。

女孩名叫“栉理”今年九岁,她与自己的父亲弟弟们来自“沈店”,那是距离这里北方三千里之外的一处小镇,那里乃是水陆交通枢纽,那里的繁华程度甚至不亚于一处偏远的县城。

他的父亲乃是一名落魄士族,祖上可是出过六品官员,只是因为后面三代家族尤为的好赌,最后输的祖宅都没了,又因为当地闹了饥荒又加上遭了兵祸最后为了活命只能远走他乡,踏上了一路颠沛流离的逃亡之路。

少年就这样默默的听着女孩的话,脸上的神色并未有什么变化。

栉理说完了自己的身世,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少年,看完还用小手示意,好似在说:“该你了”。

少年瞥了少女一眼,冷冷的说道:“渊”。

至此一字,而后便没有任何的后续。

“渊”?女孩默默的嘟囔着这个字,心中想道“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少年,就叫一个字“渊”?

刚刚还热火朝天的车厢内,此刻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马匹缓慢行行驶在路面之上。

就在这时远处一阵嘈杂声,马的嘶鸣声,人的叫喊声,夹杂而至。

一道沙哑声音随之传出,“大哥,就是这里,你看这血迹,这一路上,我们跟了这么久,那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跑那么快,一下子就拖着我的马不见了,会不会跟前面那奇怪马车有关”。

一道雄厚的声音回答道“管它是什么东西,敢抢我黑鹰山的东西,那就得死”。

回答完这句话一脸冷漠的盯着前方的马车。

打头的是一名身材壮硕的黑脸汉子,身高约有两米,虎背熊腰身穿一身黑衣,外面套着一块虎皮装饰,右眼有着一条狰狞的刀疤顺着眼睛而下,手握一把一米多的斩马大刀,面目可憎,凶神恶煞。

另外旁边是一名精瘦的男子,长的一脸猥琐,身着一身灰衣手握一柄长刀,后面还跟着穿着一群统一手握长刀黑色劲装的小喽啰。

就在这时瘦弱男子拍马向前,一脸嚣张的对着马车吼道:“呔,前方的马车内的人给我出来,我们乃是黑鹰帮的,你们偷了我们一匹马,识相的话现在快点给我交出来,不然的话,无须我们四当家出手,仅凭我手中长刀便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瘦弱男子说完后,见对面的马车直愣愣的在那并无任何反应,欲要拍马上前。

就在这时,马车内的屏风被一道幼小的身影打开,她微侧着身子,好让后面的少年露出样貌。

黑鹰帮众人看着他们前方的二人,一名破衣烂裳的女娃还有一名面容俊俏的少年?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抢了他们马匹的家伙。

瘦弱男子看着前方的马车之上的二人太过“弱小”,直接拍马上前,先是骑着马环绕马车一圈,观察马车除了样貌有些奇异之外,并没有发现任何危险。

调转马头直接走到马车前方,半迷着眼睛对着栉理与渊说道:“你们姓甚名谁,去往何处啊”。

说完眼神还忍不住的上下打量着“栉理”,眼神中还撒发着阵阵的绿光。

他知道他们的马匹不是这二人抢走的,可是那又如何?就凭他们乃是黑鹰帮的人,只要他们认为是二人偷了,那便就是二人。

而且现在自己可以把他们弄丢的马抵消之外,还能顺便掳走一名女孩,他可是好久没有碰过女子了,女孩,女子不都是女的吗?

一个女娃,一个雏鸟。

栉理也是清晰的感受到了此刻对面男子眼神中的不怀好意,小脸变得煞白一脸惊恐的看着“渊”。

连提着屏风的小手都有点哆嗦。

“赶路"。

少年依旧是惜字如金,只是寥寥二字。

瘦弱男子见对面的雏鸟这般回答自己,心中止不住的怒火乍现。

直接跳下马握紧刀直接朝着少年挥劈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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