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以后王刚练武的时间越来越长,整的我有些害怕。他可千万别猝死在我的武馆里。很明显我的担忧是多余的,你就说说有谁整天从天不亮熬到后半夜还不掉头发的。
讲道理啊,一点不夸张的说。好家伙连着俩月,那家伙不仅头发没秃。还长得很茂密,搭配他那络腮胡哦。简直就是返祖现象,一只直立行走的猩猩还会武术。就问你怕不怕?
就因为这样那些报名学武的人,都不敢来了。有的还闹着退钱。
开玩笑退钱。那还能退?根本不可能。
不过考虑多少有点影响赚钱,以前没这笔收入还没感觉啥。突然没了比亏钱还难受。经过和王刚友好的交流。他同意了!
在我的忽悠下他去到了‘一剪美’理发店,这个名字是不是特熟悉。没错就是那个让我流泪的地方。
俗话说的好自己淋过雨,就应该把别人的伞一起撕碎。
这一次我对我的决定感到浓烈的悔意,肠子都悔青的那种。
也不能说多难看,就现在王刚的形象。额~怎么说呢?
就是那种感觉抓住交给警局就能获得一大笔赏金的形象。
这一刻我觉得那位‘带水’理发师多少对我手下留情了。至少还留了个正常人的发型。感谢上苍。
心灰意冷啊!这下更不会有人来学武了。
这段时间就只有我在书店里摆烂,过着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神仙生活。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可以肯定的是这条街上的人没一个是热爱文学的。反正这么久一来没有一个人是奔着看书进店的。倒是有几个旅游路过的人进来借厕所的。
说是公厕在维修啥的,唉可悲可叹啊!一点都不诚实,就不能大方承认公厕太味了嘛?话说我又不是没去过那公厕。
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瞎翻手中的小说。这日子还能不能有点乐趣啊!都快发霉了。
窗外乌云压顶,久久不见下雨。难道是卡bug了?咦~这么奇怪的想法怎么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万夕!万夕!这是咋了?”不知道咋的就顺嘴叫了两声万夕。
就见万夕翻着一本写有‘我是主角’的白皮书惊喜道:“找到了,这是有大事要发生啊!主线剧情推动了。”
“你瞎咧咧啥?还有你那本是啥书?我这书店里好像没有啊!”见鬼了脑海里想着直接伸手夺过万夕手中的书。
看见上面写着‘徐风夺过万夕的剧本,后手机突然响起铃声。接通后就听南宫羽让徐风赶紧去医院。’
刚看到这手机铃声竟然真的响起,还真是南宫羽打来的。这下我真的慌了,后背发凉汗毛根根竖起。感觉极度诡异。
接听后南宫羽急迫喊道:“徐风!快来医院!快。”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这是什么情况啊?正当我准备看看后面写着什么的时候。万夕一把夺过:“快去吧,不然来不及了。”说完一闪身就消失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席卷全身,来不及思考急火火冲出书店。原本人头攒动的街道竟如同死寂。
街道上一台车都没有,好奇怪来不及计较赶忙往医院的方向跑。期间不断给南宫羽打电话,不出意外的话就极有可能出意外。
电话一个都没接听。不敢停歇天空愈发黑暗,那股不安感极快蔓延。
呼叫万夕也不见回应,这是啥情况?我不是主角吗?怎没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恍惚间看见路旁有一辆单车,万幸没上锁。
赶到医院就见医院大门旁两位中年夫妇正拖拽着一中年男人。好像在说要多少钱啥的。一旁好像还有民警在调解。
顾不了这些,夺门而入。
让我没先到的是欧阳止枫竟然也在。
欧阳止枫看见我的时候先是一惊然后转变成哀叹。
这都是怎么个情况啊?被欧阳止枫拉到一间病房,南宫羽无力靠在一张病床边。
手紧紧握住一只没有血色的手,他好像落泪了。
病床上好像躺着一个人,被白布盖着。那白布大面积被染成红色。
有好多话像问,可是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南宫羽好似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到:“苏华走了。”
我明显感觉我好像浑身发软,声音都在发颤不愿相信:“别开玩笑了,这一点都不好笑。”
屋里的血腥味告诉我这极有可能是真的,步履艰难的走进病床边。想要掀开被子让苏华起来。
我放弃了,不敢掀开。我害怕掀开看见苏华,要是我不掀开被子是不是苏华就没死?
“你们都在骗我,对不对?”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发疯般,几乎癫狂质问二人。
和苏华经历的回忆不断在我脑海闪现。
“你们怎么不说话?快说啊!你们在骗我。”我伸手抓住那只苍白的手:“这绝对不是苏华的手。他的手没这么凉。”
“对了苏华最怕冷了。”我精神极度恍惚脑中只有一个声音‘苏华怕冷’,就是这个声音驱使我不断找被子给苏华盖上。
二人将我控制住,这时我已经没有力气挣脱了。隐约听见欧阳止枫的安慰。
我被困在那冰凉且褪色的长椅上。淡漠的看着眼前人们走来走去。很快苏华被推走了,地上还能看见血滴凝固的圆点。
我的兄弟就这样消失了?生命竟然如此脆弱不堪。现在的我如同看客般竟帮不上一点忙。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搀扶出了医院,门口那对夫妇依旧再闹。撒泼打滚一个字就是要钱。
得知这就是苏华的父母我悲愤至极,从始至终他们二人都没有去送苏华最后一程。可能在他们眼里苏华最后的价值就是为他们赚那最后的死亡赔偿。
苏华的葬礼上来的人不多,他就我们这俩好兄弟。好像来的还有工作中的同事。
我好像看见了苏华的弟弟妹妹,他们哭的撕心裂肺。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竟然不敢去安慰他们。
不出意外苏华的父母并没有到场,听说当天拿到死亡赔偿后就走了。
这场葬礼结束的好快,安葬的时候我仿佛听见苏华告诉我记得帮忙照顾弟弟妹妹。
葬礼后的第三天万夕来到白茶书店,一进来就看见我如同鬼魅盯着他。
万夕明显一哆嗦:“灯也不开。”待看清我的模样嫌弃道:“咦~你怎么这么邋遢?”
我两眼无神的看着万夕悲伤溢于言表:“嗯?”多一个字都不想说。
现在我多想痛骂眼前这人都怪他,如果他提前告诉我。或许我能见到苏华最后一面,或许我能救下苏华。可哪有如果。
“有事吗?没事快走。”我也懒得起身赶他走,挥挥手以示慢走不送。
“你没发现今天有啥不同吗?”说着万夕指着高悬于天空的月亮。
我去!月亮咋变红了,跟太阳似的。咋的月全食啊!
“嗯看见了,谢谢你啊。你可以走了。”我哪有心思看月全食啊!这万夕也真是,这情况下还有空专门来气我。
“你咋不开窍呢?你不觉得有啥不对的地方吗?”万夕躲着我推搡他的手急切开口问道。
“不就是月全食嘛,有啥可奇怪的。快走别逼我揍你啊。”伸手探进布袋寻找那熟悉的炒勺。
“血月现伴随今早如玉盘的太阳定然有大事发生。”被踹出白茶书店前万夕最后来了一句。
还能有啥大事发生?除非让苏华起死回生。
正当我会是乱想时。伊巴寺带着好几号人冲进书店,将我团团围住。这些人身穿西装一水油头,个个都戴着一只墨镜。
合围之势将我困在当间,然后刷的一下都转身背对我。
整的我一脸懵逼,这都啥情况啊?角色扮演啊?话说我也不是政府政要,也不是啥帮会头目。再说也不是啥超级巨星这也没有疯狂的粉丝。他们把我围在这里是要干嘛?
“我可没钱啊!这些群演的出场费我不给啊!”我戳戳伊巴寺的后腰低声道。还别说伊巴寺后腰上好大堆赘肉,手指轻推还能弹回来。
伊巴寺看白痴般看着我低声道:“快跟我走。”
说着将我头微微往下按了按,让我不得不弯腰蹲着跟他跑出白茶书店。
一出门这些人分开两旁将我夹道赶进一辆黑色的车里。
上车后我好奇的问伊巴寺“去哪啊?”还别说多少有点刺激,这样的场景只在电影里看见过。两边发生枪战一群保镖护送主角逃命。
“老板要见你。”伊巴寺张望着车外的情况回应道。随即对司机说:“快走。”
“谁?”看着伊巴寺这样我不禁有些紧张,看看车外也没有啥啊!他在看啥呢?“别搞得这么严肃好吗?搞得我怪紧张的。你看啥呢?”
伊巴寺好像看见了什么惊恐喊道:“低头!”
就听见‘砰’的一声,车窗上出现了一个圆形的坑洞。车窗玻璃上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缝,由坑洞往外辐射扩张。
看见眼前这一幕血都凉透了。吓得我直接钻进座位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