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乐点了点头,回了一句。把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里,喝了一口水:“你怎么不去吃饭?”
这么一问,呼延悟一更没精神了,摇晃着脑袋:“我去过了,是韭菜包子,我就回来了。”
费乐笑了几下,呼延悟一低着头继续说:“好饿,好饿。”
费乐从书包里拿出一个面包来,递给呼延悟一:“给你。”
呼延悟一猛地把头抬起,连忙摆手:“不不不,不用的,我已经找我班走读生帮忙买了。”
“那就留着饿的时候吃吧。”费乐将面包递到呼延悟一的手上,便收手收拾书包了。
“那谢谢啦!”呼延悟一不好意思的笑着,把面包收到怀里。
费乐摇摇头:“没事。”
呼延悟一回到班级看到同学还没来,就坐在位子上看着窗外发呆。突然想起费乐说的,嘴里嘟囔着:“饿的时候吃?我现在就饿了。”说完,就把放在桌里的面包拿出来,利索的拆开,一边吃着一边继续望着天。
住宿生活当然不如家里自在。如果要使热水就要用水壶去食堂热水器里打水。在每天食堂开门的时候就可以打水了。
呼延悟一刚打了热水从食堂出来,没注意到费乐在门口站着,拎着水壶心里只想着这个水壶为什么这么沉……
“我帮你拎吧?”费乐说,此时的呼延悟一已经走过费乐好几步了,下意识的回头,看到了费乐正在看着自己,才知道是在和自己说话。
“好啊!”呼延悟一直接将水壶放到地上,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费乐走了过来,拎起水壶,开玩笑地说:“还得是我。”
呼延悟一跟在费乐旁边笑着拍手说:“不愧是你。”
“还不感谢感谢我?”
“太谢谢你了,帮了我这个大忙。”
只有一栋宿舍楼,都有铁门隔断。费乐到了三楼将水壶交到呼延悟一的手上,互道了拜拜。呼延悟一拎着水壶回到了四楼的宿舍。
在校生活每一天都在平常不过,都做着差不多的事情,过了一天是一天,是枯燥极了。
晚上回到宿舍,收拾好后,上床准备睡觉,庆幸自己中午的时候没有犯懒,打了水洗了头,可以轻松睡个好觉了。
刷着手机,酝酿睡意。刚合上眼睛,手机还在工作,正是似睡非睡时,那不合时宜的黑洞出现了。上一秒还在躺着好好睡觉的呼延悟一,下一秒就重重摔在了地上。摔醒的呼延悟一气的火冒三丈。
这是一间装修很考究的房子,说不上属于什么风格,但看得出是用心了的。周围的灯照得屋子很温馨。
他端杯水从厨房里出来,这次穿的很休闲,微微打理过的头发,戴着墨镜,那些不入流的五金首饰倒是一样不少。
呼延悟一看到这身打扮,大为震撼,轻呵一声:“装呢?还带着墨镜。”顺着他请坐的手势坐下。他把水放到呼延悟一面前的茶几上。
“去问了吗?”他靠着沙发,翘着二郎腿。
“没有,与我无关。”
“与你可有着大关系,这就是你的事,当然要你来管。”他笑着。露出的虎牙有点好看。
“既然要我管,那就请你客气一点。”
“那你可管不着我。”那欠兮兮的样子,真的很想锤他。
呼延悟一感觉自己被耍了,不耐烦的说:“没事别来烦我。赶紧让我回去睡觉。我还要上课,休息不好你负责……”
“不好奇吗?”他打断呼延悟一的话,语气稍稍严肃,翘着的腿放了下来,双手相扣,担在腿上,侧过头看着呼延悟一。
这下被打断了话,更气不打一处来:“管我好不好奇呢?你要是是想说什么,你就说。”
“原来在这等着我呢啊,看来你现在根本不在意这事,我说了也是自讨没趣。”他取下手上的一枚戒指,递给呼延悟一,“给,我想你会有时候想知道的。”
呼延悟一顺嘴说了一句:“神经。”接过戒指依次在手指上试,就只有戴在大拇指上才合适,心里吐槽着:能戴在小拇指上,再换个样式就好了。那戒指听话的,从镶着笨重夸张的宝石戒指变成了秀气小巧的金素圈,呼延悟一对这一幕吃惊道:“还能听到我想的?”说完就掉入随着沙发弯曲的黑洞里。
“那本来就是你的。”他淡淡的说。
“什么?”呼延悟一回到了自己的床上,他说话时黑洞快要结束了,没能听清那句话,也没多想就睡觉了。
早上醒来在操场站队,少有的跑完了早操,姜可以和唐纳要去食堂打水,呼延悟一陪着施雅去了厕所,刚进门呼延悟一就掉入显在脚下的黑洞,施雅则被定在了原地。
这次看起来像是个办公室。呼延悟一站在桌前。他坐在椅子上先开了口:“早上好啊!”
“没功夫陪你玩。”呼延悟一双手拍在桌子上,气愤的说。
他没有说话,而是起身走到旁边,呼延悟一面对了他,他用手在空中写着什么,紧接着一掌拍到了胸口,呼延悟一向后仰去,另一只手将她拉了回来,在她手心上写些什么,再一掌,直接将她推了回来,背靠在施压怀里,侧过头吐了一口血。
施雅也回过神来,扶住呼延悟一。吐了吐嘴里剩下的血沫,擦了擦嘴边的血。
“是不是被那虫子伤的身还没养好啊?”施雅递着纸巾。
呼延悟一想和施雅说明,但又怕说不清楚,还有可能给她带来麻烦。看到施雅关切的眼神,就含糊的说:“大概吧,我也不知道。”
施雅往呼延悟一嘴里塞了一个药丸:“那吃了吧,也会好受些。”
“去找她们回班吧。”呼延悟一揉了揉胸口,轻轻说到。理了理衣服,提了提精神,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去食堂找她俩一起回班。
回到班级,大家都非常安静。坐在座位上的呼延悟一看着小拇指上戴着的戒指,越看越觉得晦气,愤愤的将戒指扯下,扔到桌洞里,随它任意掉落在哪,根本不想管,只想不再碍自己眼。随后立马投入到了桌上摆着用来解闷儿的钻石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