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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这一路的走来的数万年的历史出现了断裂、缺失,甚至是空白!因为我们的缘故,星河旌的胜煌制度也彻底成为了历史。在此之后,甚至有人想从历史的岁月中彻底抹除胜煌的存在,更有甚者,就比如北知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甚至造谣说星河旌的初代胜煌磐石胜煌是逃离他们北知旌的落魄游子,是他们北知旌最没有出息的,最无用的人!他们还说,北知旌才是星河旌真正的祖宗故地!理由就是胜煌们的长相与他们相似,甚至还说他们北知旌的子民和我们星河旌的子民所孕育出的后代都更像是北知旌的子民,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星河旌的历史,这些都是他们北知旌的历史!最为可悲的是,在现如今的八十八重镇之中,也是有人认可这一说法的,这是星河何等的悲哀!自星河旌再无胜煌之后,在八十八重镇轮番的统治下,我们也是苟延残喘了近万年的时光。可惜,现在就连我们八十八重镇也已经担当不起守卫星河旌的重任了,可悲,可叹!”御主袁重山叹了口气,“八十八重镇算是就这么走到尽头了,星河旌也终将成为历史,原本的星河万民也将被饱受苦楚,先祖的数万年基业毁于吾辈,真是羞愧难当!无颜面见先祖啊!”

众人再次低下了头,他们没有出生在那个强大而又和平安定的星河旌,他们无法想象当时的良胜煌,这有明确历史记载的星河旌的最后一位胜煌是如何的气吞山河,是如何的带领当时的八十八重镇守护星河旌的,他们只知道,他们这些后生,这偌大的土地,守不住了……

“我们不能再窝在这狭小的房间里坐以待毙了,不管其他重镇如何,我们泷潼古镇,可不能丢了先祖的脸!记住,不是虬鸿不管我们,是他们本就扎根在我们的心里,今夜之后,注定不会再有泷潼古镇,也注定不会再有星河旌,今后,世间注定不会再有星河子民,这数万年的坚守,也算是彻底结束了!这世间的纷纷扰扰,注定与星河无缘了……”

琼灵涧,轩夜渊,虬鸿领地,君楚殿……

大殿之中,富丽堂皇,大殿两旁,形态各异的虬鸿族人身上隐约透露出肃杀之气,大殿之上,一片飘渺的云雾之后似有一道模糊且巨大的黑影。

“弥赤涧,鸿猷天,星河旌,那是帝族祖地,如今却陷入苦楚之境,算不算尔等失职!”洪亮的声音犹如滚滚洪流一般,搅得云雾不断地翻滚。

“回禀大帝,弥赤涧的事情,一向是江狂一族在掌控,而且江狂帝子之前就放出狠话,如若我们执意插手弥赤涧,那么,咱们在攻打申瑕涧的时候,江狂一族将不会出全力,至少不会做急先锋!”一个膀大腰圆,身缠九条巨蟒的汉子应声答道。

“区区一族帝子,也敢妄言如此大事!”云雾上下翻腾,一个玄色的牌子被送了出来,“澹冉邺客,既然你对此事甚为熟悉,那就去真源顶上走一遭,带上我的虬鸿令,去把江狂帝子给我,请、过、来!”

“是!谨遵帝旨!”身缠巨蟒的澹冉邺客接过虬鸿令,眨眼间便不知所踪。

“汉绮邺客!弥赤涧之事,杀伐之气太重,星河旌本可以不受此苦楚,我心尤怜!特命你重拨星河命盘……看一看,能否扭转这一局面!”云雾之中,洪亮的声音略显犹豫。

“回禀大帝!这个有办法!”手拿三层命盘的汉绮邺客微微拨动最上层的命盘,“我手中的昭陵命盘,可以任意窥伺空莹涧、寺火涧、弥赤涧的任意的事情,不管是发生过的,还是没有发生的。像这次弥赤涧的这个情况,对于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无法改变其结果,如若这个结果大帝不满意,可以直接削减而去,并对之前问题之根源插手改变并加以引导,大概率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仅仅只是大概率不会发生吗?”云雾之中的声音有些迟疑,“也就是说,还是有发生这种事情的可能。”

“回禀大帝,我等本不应插手空莹、寺火、弥赤这三涧的任何事情,但今日之事不仅仅是会给弥赤涧带去不一样的变化,我们琼灵涧恐怕也会受到牵连,足以影响后面咱们和申瑕涧之间的战局。所有的,昭昭命数,现在来看,还是向着我们的,这也就是今日之事可为的原因!纵使命数护佑,这种转逆之事影响甚大,今日之因必结他日之果!此事既然出自大帝之口,执意为之,恐怕……”汉绮邺客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那依你之见,此事该如何决断!”云雾翻滚,声音略显愤怒。

“此事之根源在于江狂帝子,可让他担此变数,大帝莫要再提及。”汉绮邺客看了看手中的昭陵命盘,“江狂帝子任意妄为的性格不但不会成为我们攻打申瑕涧的重要战力,恐怕还会殃及我们琼灵涧现在的格局!我想,江狂大帝也想打磨他们的帝子,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正好,我们可以以今日之事为契机,让江狂帝子去弥赤涧打磨一番。至于申瑕涧的事情……到时候我们必然有解,纵使他们本领滔天也无济于事!”

“琼灵涧入弥赤涧……汉绮邺客,你可知要经历什么?!就不怕江狂一族和我们虬鸿一族翻脸吗?”云雾之后的声音依旧震耳欲聋,却已然按捺住愤怒的情绪。

“无妨,入申瑕涧是我们志在必得的事情,这种事必须琼灵涧的齐心协力,哪怕是现在与咱们敌对的西岩一族和海曲一族,到时候都必须同咱们站在一条战线上,何况江狂一族本就与咱们互为一体,共同进退。而且,各族大帝都是明事理之人,孰轻孰重,不辨自明。”汉绮邺客答道。

“大帝,纵然事实如此,琼灵涧入弥赤涧也还是会化去帝骨,引出帝血,重塑帝魂!就算江狂大帝可以想明白,江狂帝子可不一定也能够想得明白!大帝如果真要如此,就一定要给江狂帝族一个合理的交代,不然也全然难以收场!”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虬鸿帝子突然发声,“我与江狂帝子言随晟是一起长大的,他的脾气我是知道的,如果执意化帝骨、去帝血、塑帝魂,难免保证他不会记恨我们虬鸿一族,此时必须谨慎万全!”

“此事不是为了我们一族之安危,也是为了弥赤涧、琼灵涧,以至于以后的申瑕涧,这些定然要考虑全面,待江狂帝子到了,我会细细与其言明。”云雾之中的身影渐渐浮现出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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