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金长庚有理有据地骂道,“我这点修为怎么打的过他们?”
“住口!法庭之上休得猖狂。”吴族长说道,“你是偷袭击晕了百福,然后以其性命要挟,所以月阑珊才不敢反抗。”
“敢问这是谁告诉师兄的?”金族长问道。
“当然是百福。”吴族长回答。
“他既被击晕,又是如何得知事情过程?难道他当时是装晕吗?”金族长语言犀利地指出。
人群纷纷表示有理。
“那当然是靠推理所知,我清醒之时阑珊安然无恙,等我再次醒来她却一命呜呼,这不就是金长庚在此期间下毒手了吗?”吴百福撒谎道。
“你怎么知道偷袭自己的人一定是金长庚?这不是空口无凭吗?”
吴百福扔出一块玉佩:“你自己看,这是不是你儿子的贴身之物?”
看到这块玉佩,金长庚朝腰间摸去,发现自己的玉佩果然不知所踪,想来应该是昨晚战斗中遗落的,但是现在恐怕没有人会相信这种说法。
不等金族长确认,众人便表示,这块玉佩确实是金长庚之物。
想起金长庚生性顽劣,许多人都认定他干的出这种事,人群中接连爆发出凶手,杀死他之类的怒骂。
面对这些,金族长面不改色:“玉佩而已,也许是被谁偷去了也说不定,怎么能……”
不等金族长说完,一些金家人就喊到,仪式结束后金长庚一下午都不知所踪,直到夜晚才匆匆回到金家宅院,他明显是在这段时间里做了什么亏心事。
金族长瞬间明白,自己的师兄已经买通了这几个金家人,他想反驳却不知如何开口,因为在某种方面他们说的也是事实。
听到金家人的证言,人们更加肯定金长庚就是凶手,于是骂得愈发激烈。
金族长只好让金长庚交代祭典之后的动向。
可是金长庚闭口不言,因为他不想连累吴天择。
见金长庚一言不发,吴百福叫到:“看!做贼心虚了吧?”
吴族长也适时地说道:“既然他不反驳,那就可以定罪了。”
金族长急了,他不停地催促金长庚说点什么,但金长庚还是不肯开口。
看见金长庚这样,吴族长更加嚣张。
“你刚才说自己不是凶手,那我倒要问问你,当时还有其他人在场吗?”
闻言,金长庚猛地抬起头,诧异地看向吴天择,而后者避开了他的视线。
很明显,吴天择已将事实告诉吴族长,但金长庚还是咬牙坚持没有其他人在场。
金族长明白了,金长庚被吴族长用什么给威胁了,于是他怒目圆睁地看向自己的师兄。
见此,吴族长知道自己得意过头了,于是他赶紧对月族长使眼色。
月族长心领神会地说道:“既然金长庚没有话说,那我也认为袭击吴百福,奸杀月阑珊一案可以定罪了。”
“什么?奸杀!”金长庚大叫道,“老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大没小!”月族长说道,“经医师检查,月阑珊的尸体有明显的受辱痕迹,而且看情况还是在她死后发生的。呵,你小子自己做的事这么快就忘啦?连死人也不放过,真xx恶心。”
这时吴百福猥琐地笑着。
金长庚一下子失去了理智,他运起所有功力,朝吴百福打出一击。
然而月族长只是伸出手掌便挡下了这记攻击,然后他向吴族长申请:“不但杀害同族还妄想袭击受害者,此等重罪应当即刻处死。”
吴族长表示赞同,于是月族长朝金长庚走去,金族长坐不住了,他猛地站了起来,却被吴族长按住。
“师弟,族规至上,你可不要徇私情啊。”
眼看月族长距离金长庚越来越近,观众们都期待看到血溅当场。
就在这时,所有人眼前一黑,就像是掉进了无底深渊,只能感到森森寒意和无尽的下落感。
虽然这种感觉只持续了一瞬间,但还是有许多人像瘫痪了一样全身无力。
等到众人恢复视觉后,有人发出了尖叫,因为他们看到月族长倒在一片血泊中生死不明。
月家护卫立刻跳出。
“保护族长!是谁干的?!”
是啊,到底是谁干的?这三圣山上还有谁能瞬间将月族长打成重伤?刚才的那股力量可一点都不像三圣山上的任何一派。
吴族长猛然惊醒,他这才想起昨晚的经历,金家还有一位金丹期强者。
看着眼前正要和自己拼命的金族长,吴族长悄悄说道:“你该不会来真的吧,为了那小子背上千古骂名值得吗?如果现在打起来你真的有把握护住他的性命?”
此时,经过抢救,月族长勉强站起身来,冲着人群大吼道:“卑鄙小人给我滚出来!”
金族长开始犹豫,吴族长趁机说道:“我可以不杀他,但是要将他逐出三圣山,我保证在那之后吴家人不会再对他出手。
金族长思索一阵悲凉地认识到,现在的群众已经被吴族长操控了,金长庚就算能留在三圣山也没有好日子过,既然如此还不如暂且答应下来。
于是金族长咬了咬牙道:“一言为定!”
大会刚一结束,金族长就带着金长庚来到了山腰。
金长庚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会在十六岁这年,被逐出生养自己的三圣山。
“总之,你先在外面避避风头,晚些日子爹爹再想办法把你接回来。”
虽然这么说,但金族长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只好取出一把剑交与金长庚。
“这空山皓月是咱们金家的传家宝,你可要善待它。”
这传家宝都拿出来了,金长庚更加愧疚了。
“爹爹,还是算了吧,别再我缺钱的时候把它给当了。”
金族长一听觉得有道理,这确实像自己孩子会做出来的事,于是他把剑收好又嘱咐了些其他的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金长庚一个人朝山下走去,直到中午才走到了山脚。
“我都不知道,三圣山原来这么高,什么绕三圣山跑十圈,简直自不量力。”
金长庚呆呆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这大中午的,要怎么分辨东南西北呢?我要往哪里去呢?”
念及此,金长庚差点就要哭出来了。
“嘿,小家伙,怎么了?”
金长庚抬头望去,只见寒江雪站在面前。
“师父!”金长庚激动地跳了起来,“你没事啊……爹爹,他没为难你吧。”
“你那父亲真是会难为人,不过还是我技高一筹,哼哼。”韩江雪自豪地叉起了腰。
“哦,对了。”金长庚取出一沓纸,“这是我抄的,当时情况紧急,没来得及读完,或许有错误的地方,希望师父不要介意。”
“这……金家秘籍。”
看着布满了扭曲潦草字迹的纸卷韩江雪怔住了,她没有想到在那种情况下金长庚还记得和自己的约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韩江雪止不住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就像发疯一样。
“师父?”
韩江雪边擦眼泪边说道:“没事,只是你的字太丑了,这我怎么看得懂?还是你今后慢慢讲给我听吧。”
“这是什么意思?”
“这还用问,你可是我的徒弟,徒弟跟着师父不是理所当然嘛。”
就在这时,一伙人嚣张地将两人围了起来,他们是吴族长安排的杀手。所谓的不再出手也不过说说而已。
韩江雪拆开背负之物的裹布,一阵皎洁的月光照亮了金长庚。
“空山皓月!怎么会在你手上?!”金长庚叫道。
“这是你爹爹……呃,是我从你爹爹那里抢来的。”说着,韩江雪用自己的气覆盖了剑身,明亮的剑身瞬间变得漆黑深邃,“哎呀,你真是傻,这么好的东西也不要。”
韩江雪只是随便挥了一下,众杀手直接身首异处。
“啊!”金长庚一声尖叫,跌坐在地上呕吐起来。
初次见到这种场面叫人怎么忍得住。
“嗨,你可真没出息,往后这种场面多了去了,你可要加把劲儿哦。”
说玩,韩江雪扶起金长庚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