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有蚊子来袭,武亦兰挥手驱赶着。戴文略有察觉,稍稍侧目。
细微的动作,武亦兰并未注意到,她只是奇怪,为什么只有自己招蚊子,身边这位像没事人一样。
进去吧。转身,戴文并未说出口。
这是怎么了,突然就要进去呢?武亦兰略显诧异只是悄悄跟着。
穿过大厅,仿佛所有人都被吧间一处吸引,气氛甚是紧张。任凭商场无敌手,奈何女人身,武亦兰不自觉的手,拉住了戴文的衣角。
“真的,很对不起!”
林珊正道着歉,一边整理起被酒水泼湿的发丝。奇怪的是,一旁的朱元竭力拉着如愤怒小鸟般的李子琪。
“又是你!”
话间,李子琪手舞足蹈,生气极了,“你这个臭流~氓,上次是诗妮善良不与你计较,今天还敢在姐面前故技重施!”
“你就是白天青山路的肇事者!”
原来是碰瓷!再看清对方是谁之后,林珊也变得气愤不已,分明就是故意相撞。
“肇事者!哼”马超逸在一众跟班的簇拥下借着酒劲,加大嗓门怒吼着说,“合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是那老东西不识趣,我只不过是照章办事,今天你们瞎捣乱,小爷已经够客气了,泼你一身酒水算什么!”
说着,马超逸不客气的抬手指向李子琪,“还有你,少到小爷面前装,她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没数吗?就是个,破........”
“你给我住嘴,”
不知是不是朱元故意松手,李子琪竟然挣脱了束缚,上前就是一巴掌扇到马超逸脸上。
“你..敢..打..我!”,一字一顿,马超逸捂着滚烫的面部,一阵咬牙切齿。这还了得,自己的地盘,众目睽睽之下,如何下台?
“找死!”
楞过三秒,马超逸终于扬起了他的手。就在拳头落下之际,手腕却被人狠狠掐住。
“哎呀,疼疼疼,谁呀?还不快给松手。”痛苦之余,马超逸向着众跟班示令着,还愣着,动手啊!疯狂暗示下,众跟班却噤若寒蝉,尤其是光头刀疤脸,低着头连对手正脸都不敢多瞧。再吃一次亏?不存在的了。
“好啊,原来是你!好久不见啊,戴文!”
回头确认过,马超逸却是自作苦笑,“呵呵,老子整天为了执宇不惜一切,你倒好,竟然又和这个几次差点伤了董事长性命的人纠缠不清。”
狠恶字字尽是指向武亦兰。
“几次?”
武亦兰揪心的望着戴文,内心却是连马超逸话中的标点符号都不信。
“要不是我跑得快,他早就得逞了,虽然他遮着全部的脸,但我敢肯定就是他,先前就在执宇楼前闹过几次了。”马超逸带着哭腔,不着调又满脸委屈的说,“白天你还打我,难道你都忘了吗,就是他,差点还伤了你,要不是保安及时赶到........唉,哎呀!”
戴文突然间的松手,马超逸重心不稳,踉跄倒地。
有无行凶几次,武亦兰并不知情,但是她能确定,那一次戴文是在发现了她的存在,才不顾一切的跑开了的。
一直的疑惑,不得解,武亦兰只是心慌,这一切是为什么呢?
“给林律师道歉,马上!”
戴文冷冷的说。
马超逸却是留着最后的倔强不予理会。
没有多余的表情动作,戴文只是一步步逼上前,没人敢上前阻挡。身在自己的地盘,马超逸却无助可求的一步步后退。
“小文......”
武亦兰忧心的喊出了声。似乎随时会酿成一出案件。
“你是我大哥哥吗?”
李子琪忽如其来上前去,晃着手机上吊坠的平安袋,一个没站稳吗,直接扑到在戴文怀里。
“哎呀,我以为她喝酒蛮厉害的呢!”朱元来不及搀扶,尴尬了一脸。
再看戴文冰冷的双眼,武亦兰终于还是收回了牵扶着他的手。心头不禁问起,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竟会有如此这般冷峻无情的眼神?
“是你吗?”
李子琪再次问起,满眼宠溺。
“你喝醉了。”
并未否认,戴文最后扫了一眼颤抖着的马超逸,只手托扶着醉酒佳人厉声说,
“再敢动青山院,要你执宇偿命!”
戴文短短句话,字字戳了武亦兰的心坎。
“戴文,您给我听着,上次只是侥幸,没有留下证据。面对检方的盘问也能纹丝不动,算你厉害,但今时不同往日,你要再敢胡来,一定.........”
“你闭嘴!”
马超逸用最弱的姿态说着最狠的话语,试图挽回什么,却被武亦兰不客气的截停。
很显然,多年前那次遇袭的一车人中只有武亦兰能确认当事者的身份,戴文只需露一个眼神就足够了。武亦兰将近奔溃的心,努力平复着,原来,当初她的苦苦哀求,不仅没有帮到戴文,更是让武卓天确信了一切。
原来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放过,而这一切全是靠小文他自己的心理素质,因故意伤人未遂证据不足才不了了之的。
十年不见,这便是你不肯相认的原因吗?
武亦兰流着泪的眼,装着戴文冰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