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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蕊心听我说完,点了点头又把我拉了起来,“去,洗澡去。”

“干嘛?”我抗议了一句,又把自己扔回了沙发上,“我不去,天天洗,有那么多泥搓吗?”

花蕊心一阵气结,“你洗不洗?”

“不洗,咋的?”我决定硬扛一把。

“好,你不洗,就别回屋睡觉了。”花蕊心抓起沙发上的靠枕就丢了过来,被我灵巧避开。

“谢娘娘,谢娘娘!”我赶忙道。

花蕊心翻了翻白眼,也不搭理我,径直走向了卧室。我心头一阵酸爽,为自己难得的胜利而忍不住喝彩。

可还没等我仔细品尝喜悦,熟悉的咯哒咯哒声忽然从卧室传了出来,我愣了一下,这声音实在熟悉不过了。

转瞬间,花蕊心便盛装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一袭露肩高叉黑色晚礼服,乌黑的长发垂落胸前,更映衬的肌肤洁白如雪。她就迎着我悠悠然的挪过来,在灯光下宛如盛开的绝世白莲,透明的水晶高跟鞋彰显着她的腿修长而迷人,随着她婀娜的脚步若隐若现,绽放着虽无声却无法抗拒的惊人魅惑。

一阵口干舌燥之后,我愤恨地盯着她在我面前走来走去的模样,直到再也无法忍耐,懒腰把她抱在怀里,入手处光滑细腻的感觉传来,这身衣服肯定不便宜了。

“你给我等着!”把她扔到了床上之后,我怒喝一声,然后快步奔向了洗手间......

花蕊心说的酒会,是在帝都偏北的一处大酒店里。名字听着很霸气,叫天地浩泰,也不知道怎么通过备案的,再说一般这种大工程,很少取这种名字,因为按照流传的说法,太张扬了,天地都在你这,你镇得住吗?

肉疼地雇了一辆好车,到了地方之后,我装模作样把花蕊心馋了下来,她身上的礼服还是那一晚的黑色,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红的那件看样子是被淘汰了。

最初的惊艳过后,门口的几个人迎了上来。花蕊心优雅地拿出邀请函,到了大门口刷了一下之后,门闸打开,我们便自顾自走了进去。

一楼大厅果然气派,装潢简直算得上奢靡。整体的颜色格局基本上以金黄色为主,头顶的灯光倾泻而下,整个大厅似乎都在泛着金光。

这种场面,我确实第一次见,看着前面的地贴标志,感受着脚下踩着的柔软红毯,也不知道这次的东道主是什么人了。

于是我绷着脸,尽量不要让自己显得没见过世面,或者是个逗比。我只是浑身僵硬地往前走,花蕊心则搀着我的胳膊,似乎一点都没有我这种局促的样子。

被请上了电梯之后,我扫了一眼四周和头顶,似乎每个地方都能亮的照人了,“我说,看你的样子,好像常来?”

花蕊心自然听出了我酸了吧唧的问话,“大学的时候挣个外快,也是走个红毯,嘻嘻。”

“然后也搀着别人的胳膊?”我追问。

花蕊心捂着嘴巴笑了,“没有啦,真小气。”

我示威地搂紧她柔弱的腰肢,恨恨道,“我可得把你看紧了,不然人跑了,你让我找谁哭去。”

电梯一路到了三十三层,我们刚走出了,已经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等着了。似乎花蕊心艳光四射的模样让她没有想到,明显是呆了片刻,这才款款走到了我们面前。

“二位,跟我来。”

我对着花蕊心哼了一声,“你看看,不止男的,我还要防着点女的了。”

花蕊心朝着我胳膊拧了一把,顺着女孩刚推开的玻璃门,马上就看到了熟人。

“我的妈呀,这还是你吗?”王崇燕一袭白裙,配合上精巧细致的五官,有着南方美女典型的娇俏模样,她看到我们以后惊讶地叫了一声,就像是看一件雕塑珍品一样,围着我和花蕊心转了好几圈。

花蕊心心情大好,更显得光彩照人,忍不住轻轻推了一把王崇燕,“至于嘛你......”

“怎么不至于,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了,第一次见你好好打扮,好好穿衣服,”王崇燕说着说着,声音有了些哽咽,“上学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你要是个正常人,可比那些整天嘚瑟的人强多了。”

花蕊心的声音也有了些伤感,“是啊,现在想想,那么些年,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白活一场。”

“怎么能说是白活呢?”王崇燕的男朋友,钱同轩这个时候已经走了过来,又对着我笑了笑,“当初的二位,几生几死之后才算拨云见日,否极泰来,这都是你们应得的,老天它总有有眼的时候。”

我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老铁,这可不像是律师该说的话。”

钱同轩拉着我们走近这层大厅,如今一眼看上去起码有两百多号人了,最前方是个演讲台,下面摆放着几十张盖着红绸的大圆桌,中间过道宽敞,零零散散得已经有不少男男女女在互相寒暄,耳边也时不时听到觥筹交错的声音。

“这种地方,你们怎么找来的?”几个人找个地方坐下之后,花蕊心笑着问。

钱同轩幽幽回答,“前几年,咱们打赢那场官司,你可给了我好打一笔钱,我得先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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