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说诡异的事以后,我心头咯噔一下,果然其他人也表情肃然,看来接下来的事,定然是出人预料的了。
“这位线人是当地政府早先安排假意入教的,是她亲眼看到本来已经车祸身亡的一个少年,居然离奇复活了,而且行动与常人无异。”
我震惊当场,也就在这个时候想起了之前调查的茉莉花诅咒的事情,传说这种诅咒可以让亡者复生,该不会是......
“这种起死回生的力量,自然得到了华教授的高度重视,于是安排肖姐和我暗中找到了那个少年,借了个调查交通事故的借口深入调查了一下,确定他的手腕上,有茉莉花诅咒,也就是俗称的煞鬼印!”果然谢永山的话证实了我的揣测。
说道煞鬼印,我忽然又想起了秦公子身边的那个二狗,曾经我认为这玩意也就是容易招鬼而已,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事情远远不止这么简单。
而除了我之外,在场所有人的人听到这里依然面色如常,想必事情他们肯定早就了然于胸了,而谢永山的这番话,明摆着是对我这个外人来说的。
“得到这个结果之后我们大为震惊,于是华教授下了决定,安排肖姐留在原地接着调查,华教授跟我带着凤翔组连夜回来上报,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华教授和我,再加上凤翔组二十七人,居然会遭到不测!”
“暮鼓山那个地方比较穷苦,没路通车,我们一行人快下山的时候,忽然冲出来十几个神秘的人。他们穿着紫袍,黑巾蒙面,似乎就在那里等着。我们还没来得及问话,他们便动手了。”
说到这里,谢永山身子似乎抖了一下,停顿片刻又接着道,“自我加入二十九部以来,大小任务出勤十余次,但暮鼓山的那个晚上,至今想起来,依然心有余悸。那些人三人一伍,长刀在手互为犄角,每次出手都是鬼气森森,狠辣无比。不到三分钟,凤翔组的二十七个同志已经全部倒下了。”
我骇然当场,这件事听着太过匪夷所思了!如今乾坤郎朗,法理森森,万万没想到居然还能有这种事情发生。
谢永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我和华教授两人且战且走,终究是被逼至绝地,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们听到了一声尖锐的哨音,刚才凶神恶煞的那群人忽然停手,然后自动站开让出了一条路,接着一个不知道从哪来冒出来的女人,对着我们走了过来。”
我聚精会神听了下去,显然谢永山当时也对这个凭空出现的女人满是好奇,“这女人装扮奇特,看样子像是中东那边的,打扮也跟其他紫衣人不是一个路数,她裹着头巾,黑纱蒙面,手腕和脚上都缠着彩色的铃铛,每走一步发出的声音像是有一种魔力,让人昏昏欲睡,不能自拔。”
“后来发生的事情我便一无所知了,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坐上了回帝都的高铁,华教授也在我对面坐着,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一口气说完这些,谢永山虽然还很懊恼,但神色轻松许多,看得出来他把事情说完以后,心头压力小了不少。
我原原本本听完,总感觉这件事太过非同寻常,处处又透着诡异,在场的其他人想必也都这个念头,三三两两地开始窃窃私语,讨论了起来。
我喝了口茶,知道这里根本没我说话的份,我只要听着就行了,起码目前肯定没错。
不消片刻,钟教授左手边的一个人果然说话了,声音低沉,但穿透力十足,像是古老的鼓声,“这件事疑点颇多,我先提几句。”
“第一,袭击我们的人,目前还不能确定是不是茉莉花教派的,是也不是?”
这话显然是问谢永山的,他只能沉默片刻回答,“是的,任老。”
“第二,他们既然下手,为什么不赶尽杀绝,偏偏放过了你们,这不合常理。”
肖力慈接过了话,“我们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难不成他们这么有恃无恐,完全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吗?”
任老没纠结这个,很快提出了第三个问题,“最后,这些人,为什么会百鬼炼的邪术?”
在场的所有人鸦雀无声,这几个问题自然不是现在所能回答的,良久的寂静之后,钟教授手指敲了敲桌子,有些吵杂的话语声瞬间安静了下来。
“第一个问题,虽然没有明面证据,但常理推断,肯定跟茉莉花教派脱不开干系,行动开始以后,我们会落实;第二个问题和第三个问题可以归一,那就是这帮人肯定酝酿着一个大阴谋,而且成竹在胸,他们吃定了我们不会大动干戈牵扯到无辜民众,所以才有恃无恐,坦白了讲,这算是对整个二十九部宣战!”
钟教授这话说得分量极重,尤其是宣战这两个字眼,我听到以后感觉浑身上下似乎涌出了久违的热血,让我振奋激昂了起来。
突然,刚才提出三个问题的任老看向了我,似笑非笑地说道,“这位小友,很早就听说你的事情了,对眼下的暮鼓山,你有什么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