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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之处,尘烟四散。

雷暴符的威力那里是娇小女修能承受得住的?

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已被当胸一枚雷暴符炸的四分五裂。

“梁师妹!”

好巧不巧,那梁师妹冒着黑烟的断头滚落在独眼修士脚前。

独眼修士微微一愣,惊叫一声,蹬蹬后退数步,一脸惊惧之色。

趁他微微一愣之际,兰山明祭出惊魂铃。

“当当当!”

法力催动之下,惊魂铃飞在独眼修士头顶,当当作响。

独眼修士短暂失神,清醒过来时,脑袋已被兰山明手执风雷剑削去。

梁师妹和贾师兄皆是练气修士中的佼佼者,就这么没了?

周围驭鬼宗修士又惊又怕。

一时之间,竟没有驭鬼宗修士敢接近兰山明。

“白发贼,梁师妹乃本宗梁长老最喜爱的后人,敢残杀梁师妹,你死定了。”

有一名驭鬼宗修士站的远远地叫嚣道。

对那叫嚣的修士,兰山明毫不理会。

四下扫去,只见尸横遍地,到处是血。

“这遍地的血可都是上好的灯油。”

兰山明心念转动,面有喜色,取出血灯,默念燃灯咒。

血灯漂浮于他的头顶,流下一条条黑线,在他脚下散开,向四方蔓延。

黑线头端,似有一张张饥渴的小嘴巴,吸吮满地血流。

这血灯连一具具死去的尸体也不放过,尽情饮血。

“那是,那是白长老的尸体,白长老战死了!”

空中,一具尸体飘落在地。

见此一幕,一名血尸宗的护法惊恐大叫。

“孙,孙长老也,也死了!”

又一具尸体从空中掉落。

血尸宗弟子陷入恐慌。

“鬼母幡,你竟然炼制成了鬼母幡!”

上空的血雾中,传出李宗主惊惧的声音。

“嘎嘎,想不到吧。我有此幡在手,你必败无疑。”

驭鬼宗的宗主徐老鬼气势大涨,一面大幡飘起,里面弹出一个巨大的妇人头颅。

那鬼头颅一口口吞吸血雾。

“想逃?”

血雾收缩,向北边飞遁而去,一片黑云携带一面大幡紧追其后。

“宗主逃了?”

先是长老战死,后是宗主逃遁,血尸宗弟子已失去斗志,四散而逃。

“不要放过一个血尸宗杂碎,务必赶尽杀绝!”

驭鬼宗一名长老大喝道。

“不好,血尸宗败局已定,赶紧跑,不然陷入重围就糟了。”

兰山明收起血灯,向南面飞奔而去。

“多谢兰师弟救了我一命。”

约半个时辰,一片山石间,土坡上,一颗歪脖子树下。

一名伤痕累累的修士靠着树干,向着旁边的白发青年道谢。

“刘师兄客气了。”

兰山明语气淡淡的说道。

他一路奔逃至此,恰巧碰见刘雄飞正和两名追杀他的驭鬼宗修士殊死搏斗。

若是别人他也就不管了,见是刘雄飞,便召出仿真傀儡参战,又甩出一张冰刀符,杀死一名,吓跑一名。

“兰师弟果真非凡,不是池中之物!”

刘雄飞羡慕地望了一眼兰山明身侧木然站立的仿真傀儡,称赞道。

“刘师兄谬赞了,请问师兄,本宗的鲁执事是否战死了?”

兰山明心有所想,问道。

“药堂的鲁执事吗?并未战死。那会逃窜的时候,我看见他向着西南方向逃去。”

刘雄飞抬手指了一下方向,说道。

“刘师兄,后会有期。”

兰山明扔下几瓶疗伤的丹药,带着仿真傀儡向西南方追去。

“兰师......?”

刘雄飞舌头打结,他有伤在身,原想跟着兰山明,不料他说走就走。

驭鬼宗修士正四处追杀,待在这里可不安全,刘雄飞无奈苦笑,拖着伤躯寻觅藏身之所。

西南方向,一处荆棘丛生的土沟。

“你已黔驴技穷了吧,受死!”

那驭鬼宗修士一瘸一拐,手握一柄利刃,向鲁德兴咽喉刺去。

“不甘心啊。”

鲁德兴不甘地闭上眼。

他被三名驭鬼宗修士追上,耗尽法力,手段尽出,杀死两人,重伤一人。

时下他已遍体鳞伤,法力枯竭,只能任人宰割。

“嗯?”

静候片刻,鲁德兴睁开了眼,那名驭鬼宗修士已身首分家,眼前站着一个手握一柄紫色长剑的白发青年。

“多谢阁下出手相救,咦,你是?”

鲁德兴死里逃生,心生希望,面露喜色,向白发青年道谢,忽觉这白发青年有几分面熟,疑惑而问。

从刘雄飞处得知鲁德兴并未战死,并且向西南方向逃窜的消息,兰山明立刻追去。

追了几十里地,却不见踪影。

正打算放弃,便听到不远处有打斗声。

躲在暗处一看,正是那鲁德兴正被三名驭鬼宗修士围攻。

这鲁德兴当真凶悍,硬是以一敌三,斩杀两人。

在最后时刻,兰山明手执风雷剑,从背后偷袭那伤的不轻的驭鬼宗修士,一剑斩首。

当然,兰山明可不是好心救人。

鲁德兴身死,是他愿意看到的结果。

但他还有事相问,才出手救下。

“兰爷爷是在那里陨落的?他的死是否与你有关?”

兰山明剑尖点在鲁德兴的喉咙处,冷冷的问。

“原来是你。我想起来了,你是兰蔻带回来的那个小子,想不到你还活着。”

鲁德兴震惊道。

“是的,我还活着,托你的福,我活的很好。兰爷爷是怎么陨落的?”

兰山明剑尖稍稍往前一送,鲁德兴脖子处多了一点血痕。

“我若如实回答,你可不可以饶我一命?”

鲁德兴说道。

“可以。”

兰山明收回风雷剑,想也不想立即说道。

“我和兰蔻在药堂明争暗斗多年,彼此都恨不得置对方与死地。兰蔻陨落,说实话,我当然很开心。不过,他的死却与我无关。我只知道,受人邀请,去红山办事,然后便死在红山。我知道的只有这些,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鲁德兴话音刚落,兰山明长剑一挥。

一剑封喉。

“兰爷爷身死于红山吗?”

兰山明收起鲁德兴的尸体,默默思索着向南行走。

“小杂碎,便是你杀死我的后人吗。我定要把你扒皮抽筋,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把你的生魂日日夜夜用鬼火熬炼!”

一个极其恶毒的声音传入耳中。

听此恶声,兰山明心中一惊,不寒而栗。

前后左右一望,并不见人。

接着猛然抬头,直吓的魂不附体。

上方,一双狠毒的眼睛,正盯着他。

那是一双残忍、冰冷、阴森、毒辣的眼睛。

被这双眼睛盯住,兰山明瞬间遍体生寒,一股比冰雪还凉的凉意从脚底直冲后脑勺。

这双眼睛的主人,是一名一身绿袍的灰发老者。

绿袍老者脚下踩着一面飞盘,凌空而立。

御器飞行,筑基强者!

“前辈冤枉我了,我从未见过你的后人,更何谈杀死。”

面对一个筑基强者,兰山明大气不敢喘一口,全身紧绷,冷汗流遍全身,只觉头顶压着一座大山,空气中仿佛有无数把锋利的刀,在虎视眈眈,只要他敢有任何一丝举动,立刻便死无葬身之地。

“我那后人身上有我留下的灵识印记,筑基以下,任何害死她的修士,都会沾染上我的灵识印记。那一抹灵识印记现在便在你的身上,小杂碎,你还不承认?”

绿袍老者已确知地面之人便是杀死他后人的家伙,却不见其动手。

“逃!”

兰山明凝聚法力,一张疾走符贴在身上,转身便跑。

他仅仅是练气九层,那可是一名货真价实的筑基强者,两者之间天差地别。

且别说是练气九层了,那怕练气期最强大的练气十三层,面对筑基强者时,也如蝼蚁一般。

兰山明已知这绿袍老者的身份。

驭鬼宗的筑基长老,梁长老。

听那梁长老所言,有一抹灵识印记在他身上。

灵识印记?兰山明不知是什么东西,但他猜到,梁长老能凭借此灵识印记找到他。

“逃,你一个蝼蚁般的练气修士,你,逃得掉吗?”

上空响起梁长老戏谑的声音。

那话语声在兰山明耳畔响起。

是,正如绿袍老者所言,他一个练气修士,一味的逃,怎么可能在筑基强者手中逃掉?

练气修士是两条腿儿在地面跑,筑基强者那是在天上飞。

在绿袍老者出现的那一刻起,在确定绿袍老者身份的那一瞬间,兰山明便已早早开始苦思脱身之策。

那梁长老没有第一时间痛下杀手,这便是一线生机。

凭借两条腿是无论如何逃不掉。

但兰山明还有最后一份依仗。

八门金锁阵图!

但此阵图却不能立刻生效,需要一个布置的过程。

“老狗,如此穷追不舍,是不是穷的没有灵石了?我赏你几块。”

兰山明一路疾奔,瞅准位置,扔下几十块下品灵石。

一连扔了数次,兰山明停下不动了。

“怎么不跑了,继续跑啊?”

绿袍老者如影随形,在兰山明停下来的一刹那,便如跗骨之蛆一般,踩着一面飞盘站在兰山明的上空。

“老狗,我便不跑了,你能奈我何?”

呼,按照八门金锁阵图,分布好灵石,兰山明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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