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熙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返回了南罗岛,由于后半截路程来的时候是晚上,所以,萧凌风可以说是并不认识回去的路。
清晨,萧凌风早早的起床,然后洗漱整理了一番,他一出门,赵甄儿靠在门框上正等着他呢。
“咦!甄儿姐姐,你没睡觉吗?”
“唉,你是睡的和猪一样。”
萧凌风挠了挠头,表示不可能,“此话怎讲?”
“前辈要走,想和你道别,喊你半天,你也无动于衷,结果没办法,她老人家只好无奈的走了!”
“啊!”
萧凌风急匆匆的推开秦雪熙的房门,房间里空空如也,秦雪熙已经不知去向。
“额娘!额娘!”
萧凌风慌张的呼唤秦雪熙,可是房间里一目了然,萧凌风也只是在做无谓的期盼。
“别喊了,前辈已经走了很久了!”
“你为什么不把我叫醒?”
“我和前辈都叫你了,可是你醒不了,这能怨我吗?前辈怕你休息不好,后来都不让我叫你了!”
“你……”
萧凌风第一次离开秦雪熙,这次是真的离开,他心里顿时没有了底,眼神中充满了不安,眼泪围着眼眶直打转。
赵甄儿比他大三岁,身高也和他基本上一样高,看他这样,还得劝他,轻轻的拍了拍他肩膀,“弟弟,你看你都有姐姐高了,你是男子汉,得坚强一点。”
“可是我想我额娘。”
“弟弟,前辈说了,让咱们彼此照顾。”
“甄儿姐姐,我额娘都和你说了什么?”
“也没有什么,她就是单独和我谈那些不让咱们在一起的话,还能有啥。”
萧凌风激动的点了点头,“甄儿姐姐,我额娘已经交代过了,所以你以后别说那些话了,咱们以后就是好朋友!”
“没问题,不过前辈交给了我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
“你闭上眼睛。”
萧凌风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甄儿姐姐,你不会是骗我?”
“你要不信,那我也没办法。”
“那你先告诉我。”
“你闭上眼睛就知道了!”
萧凌风虽然不相信她的话,但是要把秦雪熙捆绑上,他质疑也得相信,因此慢慢的闭上了双眸!
“吧唧!”
赵甄儿学着秦雪熙吻萧凌风额头的方式,也给他来了一下。
“你干什么?”
萧凌风生气的睁开了眼睛。
“呵,前辈交给我的任务,你不想接受吗?”
“以后不许再这样做,额娘不可能让你这样做,再说了,你亲我的时候,我觉得就很不舒服!”
“你……哼……你以为我愿意呀,就像我占你便宜了一样!”
“算了,甄儿姐姐,以后不要这样了,咱们现在去哪儿?”
“弟弟,现在元庭对中原大地的统治残暴不仁,可谓是民不聊生,我们应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怎么做?”
“既然他们的不义之财取之于民,那咱们就劫富济贫,散才于民!”
“又去偷东西?”
“盗亦有道,为国为民,何必计较个人得失?”
萧凌风咧了咧嘴:“你说的倒是挺好,关键是事情都得我做。”
“难道你不想这样做吗?难道你看着元庭鱼肉我们的族人,践踏咱们的家园,就无动于衷吗?”
“我……”
“弟弟,你要知道,你这样做,也是在报国仇家恨!”
“可是我不想伤害别人!”
赵甄儿笑了,“你只是把他们的钱财还给了芸芸众生,又不是让你去杀他们!”
萧凌风琢磨了半天,觉得也是那么回事儿,想想那几位老伯的话,元庭也确实可恨,因此他最终还是同意了赵甄儿的意见,“好吧,那咱们怎么具体实施?”
“咱们当然是找那些有钱的鞑子,把他们的钱偷出来,给那些需要的人!”
“好,你负责找,我负责偷。”
这次萧凌风也算是下了狠心了,虽然他不想干这样的事,但是想想当年那集体跳崖的惨景,想想现在民不聊生的惨状,他也就觉得顺理成章多了。
白天俩人在大街上转悠,开始踩点,最后目标锁定了崖山镇的管事,原来只是草原上一个卖牛羊肉的屠夫叫扎德克,现在凭蒙古族的身份,竟然做了这崖山镇的管事,可见元庭当时有多荒唐,这家伙富的流油,搜刮的民脂民膏堆积如山,粮仓里的粮食装不下了,拿去喂家畜,都不舍得让崖山镇的老百姓吃饱,萧凌风既然想劫富济贫,那就先为家乡的父老乡亲做点好事。
两个人熬到了午夜,萧凌风和赵甄儿开始行动,萧凌风负责进官邸里偷金银珠宝,赵甄儿负责在外面接应。
单说萧凌风,来到扎德克官邸墙外,看四下无人,用青布罩面,然后身形一纵,跳上墙头,身子一晃,跳进了院子里,院子里一片漆黑,这个时间,人们早都睡觉了,萧凌风悄无声息的摸到房间里,开始翻找值钱的东西。
关键他又没来过这里,哪里知道金银珠宝藏在哪里,而且毕竟第一次干这事,他也是非常的紧张。
他找了半天,找不到金银珠宝,就又来到了后院,没想到后院还有一个房间亮着灯。
房间里隐约传来扎德克的谩骂声和一个女子的声音。
萧凌风小心的靠近房间,躲在窗户下偷听。
只听扎德克在骂那女子,“你们南人就是最低等的人,生来就是被我们奴役的,今天你不从我,我就杀了你!”
那女子虽然害怕,但是依然不从,“扎德克,你强抢民女,肆意践踏我的族人,老天爷不会放过你的,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吧,我誓死不从。”
“砰!”
扎德克一拳把女子打翻,“我告诉你,在崖山镇我就是天,你不从我,你就得死,你死了,我把你的家人也全部杀光!”
“扎德克,我和你拼了。”
女子说着又扑了上来,但是她怎么能打得过五大三粗的扎德克,再次被扎德克一脚踹倒。
“扑通!”
女子这次摔的不轻,趴在地上抽泣,“爹,娘,女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