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蓝衣少年从屋脊窜出,落地施礼道:“有要事与小皇子相商,可否让我上前一说。”
后部军队看到少年走上前来,纷纷上前将其团团围住,示意其不可轻举妄动。
皇子扫视蓝色少年,一袭蓝衣,相貌丑陋。暗想这个时候,到底是那个家族之人想插手龙族家事,且让我试探一二。随即,点头示意少年上前。士兵搜过身后,才让蓝衣少年上前。
谁知刘宁海,双手放后握拳,突然朗声道:“不知那里冒出个臭小子,竟然不知死活,前来献计。”
刘宁海打量了古麟几眼,本欲开口,却似乎想到了啥就止住了话。
少年跨步向前,走到刘宇州身边,说了几句,皇子略微点了几次头。随后说道:“你们回来吧,让这位“少年”会一会三位老人,还有将那解药给他吧。”
白衣男子和吴天河脸露诧异,只得听从命令,退出战场。
少年走上前,柔声说道道:“先解了毒,再打斗一场吧”
说罢,将药瓶丟在空中,老人立马接过药瓶,正准备涂在伤口处。
刘宁海突然冷冷来了句:“皇叔也不怕这药是否真是解药?”吓得老人慌忙又盖上了。
“放心,老伙计,没毒呢,怕啥”少年略带古怪神色道。
此话一入三人耳中,心中甚是奇怪。心里不禁打起了问话,似乎在那里听过一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少年好像看出了他的疑惑,笑意玩味道“想啥呢,干就完事。”说时迟,那时快,当即足下一点,挥出一击猛拳。
刘皇叔还未想清楚就已经挨上了一拳,重新站直身子,大笑道:“你这老贼有一套呀!待我来会一会你这三脚猫功夫。”
刘皇叔,左腿微曲,手出右拳直击。少年刚想用左手借力拨开,谁知直拳转而为肘击。
龙皇立即双手化盾,后退几步,双手向下击打肘部,谁知刘皇叔单掌撑地,翻身斜腿上扫。
观其腿至,少年忙侧身闪避,手抓刘腿。刘皇叔另一只腿缠上少年脖子,手抓双腿,企图正身反提少年。少年见此不妙,跳起双脚,夹住皇叔双肋。
刘皇叔被缠住,只得双手撑地,用力一翻站直了身形。刚刚站稳,刘皇叔已口吐鲜血,手扶着右臂。
“不爽,不爽。本想再试试你的近身拿敌,谁知竟然因为这个毒耽误了你我这番较量。”
少年叹息了一声,松开手脚,脚下一点离开了刘驰风。众人均感惊讶,一时又想不出此人来自何处,再看其脸庞面带红斑,双眼深海深邃,丑陋至极。
这时,在旁边的两个老人,走上前欲行礼。蓝衣少年手作止势,老人点了点头,扶起了刘皇叔。
原来,这蓝色丑陋少年就是古麟,与龙皇签订了一个契约。让龙皇借他身体完成遗愿,自己也能因此得到完整的龙身。
龙皇看了看眼前这三人,眼圈不禁一红,朗声说道“孩儿们,你们的争斗也该停了。其他家族的人也看够了我龙族的丑事,该现身了。”
刘宁海听着一个未脱稚气的少年说出此话,心里咯噔一声。心下寻思:“难道父亲还没死,借着龙族古术替换了身体?想来不可能呀,当时已经毒至心脏,怎么可能还有寻找身体的时间。更何况我龙族的移花接木之术术多年未有人领悟,难道父亲暗中学成,未曾告诉我?
刘宁海千算万算,却不知龙皇已领悟移花接木之术。在发现自己中毒之时,立即用了以大量血肉为代价完成了移花接木之术。
将死之际,刚好碰上古麟,靠着他强大的意志力在心海之中留下了最后一丝心火。
虽然留是留下了,可那也是只能维持一段时间了。
然而更巧的是,重铸血肉的龙皇自秘道上殿后,正好听到刘宁海与别人的对话,因此将局中之事听了大半。
原来,刘宁海为了能够得到老龙城那上古巨龙的心脏,精心布置了这个阴谋。
刘宁海稳了稳心神,试探道:“你这小子,也配叫我。我父亲已经消逝,想来谁都可以欺辱我了。”说罢,手作拭泪状,呜咽起来。
“殿内,你一番布局,我已听了大概,别做那假惺惺的做态了。”
龙皇虽怒斥他,可心中总认为是他没有好好教导于他,才导致了这场战乱。
刘宁海心下暗惊:“殿内我已经全部排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人。况且,就算是我未能发现,难道他们也发现不了。怪不得找了这么就都没有找到那颗古龙之心,原来父亲早就拿走了,定是他以古龙之心献祭才换来了这移花接木之术。”
刘皇叔轻咳了两声,醒了过来。望见眼前的蓝眼少年,虽感觉陌生,可那战斗的姿势、说话的口吻却是如此的熟悉。一时,脑海中回想其曾经的过往。
“老家伙,感觉怎样了”龙皇话语中带着关切。
刘皇叔挥了挥孟伯伸过来扶他的手,晃荡中站直身姿,故做坚强道“那必然,还年轻着呢!”说完,朝着少年胸前捶去。
龙皇没用手挡,让这一拳捶在身上。忽然捶在实体上,刘皇叔也不由得双眼泛红。
刘宁海看到刘皇叔的举动,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双拳紧握,内心不断回想曾经为布局而忍耐的过去。
“不甘心吧!嗬嘿嘿。”心海之中有人笑道。随后他心海之中响起了振翅声,越来越响,让他觉得倍感烦躁。
心静,才知善恶。一颗烦躁的心就似那干柴。一遇火,便不顾一切的燃烧自己,只至剩下一堆灰。
每个人心中都燃着火,在某一刻总会燃起。或许是因人,亦或物,世间种种皆有可能
刘宁海面部狰狞,痛苦的大叫道:“啊,父亲救我。”
龙皇再次抬头一看,只见刘宁海一双手不停的挥舞着,像是进行着一场祭祀。他的身躯渐渐被一层黑雾包围一样。
虽然他心海的黄色火焰在阻止入侵,可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人一旦有了执着,很难去改变,以至于会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一旦被戳破,自己最后的防线就像黄河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
“海儿,发生什么了”
“父亲,不可”
刘宇州还未说完,龙皇已经冲上前去,一边叫着刘宁海,一边抓他的手。可刚抓上了刘宁海的手,却发现自己一瞬间如坠冰窖,而自己的心火也摇摇晃晃在被抽离了出去。
刘宁海看着眼前的少年,左边的黄瞳还带着泪水和祈求,右眼却已微微带着诡异,完全变黑色。
紧接着刘宁海划破了龙皇紧抓的手,哈哈大笑道:“你输了,万荒大帝你这老不死的。我终于要回来了,我要你们为此付出代价。”转眼间,刘宁海化作黑烟,飘向空中。
此去百年后,再逢君时君亦疯。
龙皇摸了摸被抓的手,发现只留下一个干枯的伤口,血液随着黑风离去。
谁知下一秒,龙皇后仰倒地,身体卷缩着。双手紧紧贴着胸口,嘴里说着好冷好冷,随即昏死过去。
刘皇叔走近一看,那古麟右手掌背留下了一个黑色印记,极其诡异。